第”很有可能业内有的人杜撰出来的假话,它就是不存在的。”
“今日我还要这么说,“博陵第”是假的,是近代收的智商税。”
“当初刚开始只有青花,后来出现釉里红、黑红、五色、等等等等,什么贵,出什么,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阴谋。”
老头越说的脸红脖子粗,皱纹都散开了不少。今日之事,如果成为真的,他提出的事,会震惊整个古玩界。老了老了,临走的时候,还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对沈如意来说,死而无憾。“天哪!”
“秘密,终将被揭开!”
场中众人,有人激动,有人感慨,有人幸灾乐祸。““博陵第”是真是假,现在还不能定,日后不久,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解释,云楼绝对不会逃避。”
苏沐容沉着脸开口,良好的教养加足够的阅历让她没有当场发表发飙。但是,这场交流会必须得结束了,打碎牙得往肚子里咽,别人已经看了太多笑话,不能再看了。“东西你们可以带走,但是,头衔,你们必须得戴上。”
“我不会走,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云楼还没有承认。”
这就是这类人的固执,他们要弄一件事,还要得到全世界的支持,哪怕是对手,哪怕是他们踩在脚下的人。“三天之后,在这里重聚,我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苏沐容全身都在颤抖,怒气直冲她的天灵盖,如果可以,她一定要甩沈如意两巴掌,最好能让这老头归西。不知道为什么苏沐容突然想起王林,如果他遇到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忍气吞声。人们一一离开云楼,突然有一位年龄大概三十出头的人向苏沐容跑来。“对不起,苏小姐,我师父就是这样的人,认死理,不要见怪。”
苏沐容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男子,认出他是跟跟在沈如意身后的人。“无妨!”
“你师父已经走了。”
丢下一句话,苏沐容失魂落魄的离开。看着苏沐容柔美的背影,段阳华眼眸中闪过一丝痴迷之色。这一行的人,尤其是有成就的人,眼高于顶,有些人,第一眼就爱上了。另一边,苏沐容上了二楼自己的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开酒的时候差点戳破了手,她感觉自己现在还在云端飘着,脚底下的地是软的。一杯杯红酒下肚,苦涩在嘴里传开。眼泪夺眶而出,两道泪痕顺着她秀美光洁的脸一直流到酒杯内,又流到她嘴里。酒不停的往下灌,苏沐容死死的咬着嘴角,不让她发出声音。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代表的是云楼,代表的是颜面。“这么多年,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壮阔?”
“我该怎么办.?”如此大的亏空,天大的笑话,苏沐容没有任何办法去弥补。尽管他收到辛如烟的电话,而且电话里安慰了她一通。但是,苏沐容羞愧,地缝都塞不下她。“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应该很气吧!”
“不对,应该在幸灾乐祸。”
“哎!能怪谁?”
现在王林是苏沐容的最不愿意想起的人,这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年轻人,帮了她多少,一次次的将她从危机中解救出来。要不然,就港岛那一次,她可能已经死了。为什么不信任王林?苏沐容自己也不知道,而且在她的内心深处,绝对没有一丝一毫不信任王林的意思。她也不可能知道,有的路,走下去就歪了。苏沐容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王林可以来找她,在她无法应付的时候,在她痛苦不堪的时候。但是,王林没有,就算到了着这种时候,都没有一个电话。彼时,王林刚刚到达江城,车子那次停到了秦博渊那里,将那两件“博陵第”放在青铜大楼之后,王林就离开了。刚刚余世滔给他找了几处地方,最为有可能的是淮西,当初洪武皇帝的老家。那里有一家从大明延续道现在的老书屋,据说是国公徐达后代所设立,到现在已经六百多年的历史。书院很大,头顶是一块古朴的匾额,原来是永乐皇帝亲笔题名,后来明亡后,徐家后人将匾额拆掉。顺治帝还未出家之际,正好在淮西巡查,就走进了这家老屋,亲笔写下,浩气长存四个大字。王林看过,这块匾额是真的,那四字之上,有淡淡的龙气。这样的匾额,挂在这里绝对是好处。“阿林,这么好的一块匾,老皇帝的亲笔题字,放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被偷走?”
这也是古董店老板的通病,出门在外,看到好东西,总感觉是钱,应该摆在店里。只可惜,这些钱的腿被插进地底,拿不走。“看看旁边,国家已经将他的保护起来,都是有注册的东西,你拿走,很简单,这种东西,卖不掉,还要担心随时掉脑袋,谁敢动手。”
从古至今,只要带上一个御字,必然值钱。但是人没人敢买,太明面。“哦,进去吧。”
余世滔他是所望,感觉又些索然无味。书屋大概有四间老房组成的,中间已经打通了,黑色的柱子盯着房梁。书屋进深有差不多二十米,里面有一股历史的幽静之感。每个书架都有登记,明确历史还有种类。书屋人极少,应该说除了王林与余世滔就一人而已。这里是国家重点保护的单位,里面的书籍极其重要,只借给研究人员。其他人要进来,必须提前联系,而且还得明确登记,另外还有昂贵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