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商业电影的拍摄了。接着,就看燕电和燕青厂的表态了。秦风此刻,就看葛作为的态度。葛作为还是笑眯眯地,“嗯嗯”两声,又点了两下头,抬眼皮看了看秦风后,忽然问:“秦同学啊,你最近碰到老焦,焦志和了没有?”
秦风对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没有啊……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儿,也没和焦校长联系。”
“哦哦……”葛作为双眼眯了一下,然后搓了搓双手,声音有些低沉地说,“秦风啊,看来你还不知道。你们从波茨坦回来后不久,燕青厂的领导层呢,发生了一些改变……”秦风听到这儿,微微皱眉。葛作为继续说:“老焦呢,不再做燕青厂的厂长了,不过还是副校长,分管学校的日常管理这一块的业务。”
秦风的确对此一无所知,但话说回来,他就是燕电的一名学生而已,又不是非得知道这些事情!焦志和的职位怎么变,也和他没关系,他又决定不了人家的职位!且听葛作为继续说下去吧。“接着呢,我院的导演行会和制片人行会经过讨论,决定任命,导演系主任蒋成文,做燕京青年电影制片厂的厂长。”
葛作为说完了,看着秦风的神色中有一点尴尬。绕了半天,葛作为其实就想说这句话!蒋成文,当燕青厂的厂长了!秦风立刻明白了,蒋成文在自己申请加入华夏导演行会时,给自己下过绊子,这一点葛作为清楚得很。而现在,自己和燕青厂还有一份合同待履行,但燕青厂的领导已经换成了给自己下过绊子的人!这个蒋成文,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原来是蒋主任做了厂长,恭喜恭喜!”
秦风也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蒋主任真是……能者多劳啊!呵呵!”
“呵呵……”见到秦风笑,葛作为也笑,“可不是嘛,老蒋啊,精力旺盛,博学多才,在很多院校工作过,可以说是,桃李遍天下呀,呵呵!”
意思是:蒋成文能量还是很大的,很多领域都有他的人脉!这次当选燕青厂厂长,正说明这一点!同时,话里话外之中,也有警告秦风的意味:小心人家又给你下绊子了!秦风向葛作为微微点头,为他给自己的提醒而略表感激,然后沉吟一下,说:“葛校长,合同是和燕青厂签的,不会因为换人,合同就变了吧?”
葛作为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秦风,显然,秦风根本没有任何畏缩的意思,而是想该拍就拍,正常履行合同,不管这些人事变动。“不会不会的!”
葛作为摆摆手,“合同是我签的,合同要是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呵呵!”
合同是不会变的,也没有问题。你秦风要燕青厂履行合同,没问题,我葛作为给你保证:一定会履行。但是,履行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我葛作为就不能负责了呀!那是人家蒋成文和你秦风怎么合作的事儿了!秦风明白,葛作为先把自己的责任先摘了,表示自己只负责合同,毕竟合同是他签的;但接下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不愿意担责。也可以认为:如果秦风和蒋成文发生了冲突,他葛作为无法做秦风的背书、不愿意帮秦风说话!不帮就不帮吧!秦风想,谁让自己资金链有些紧,需要开源呢!“那就好。”
秦风笑起来,似乎笑得很天真,“只要有了合同,我就没有问题了。”
秦风发现这个世界的华夏国影视行业,也是很讲究规矩的,譬如行会制度,虽然有些是繁文缛节,但是规则意识强,倒不是一件坏事。所以,秦风想的是,既然有了合同,那么跟蒋成文合作无非就是难受一些罢了,蒋成文只要承认合同,并履行合同就行呗!稍后的事实证明,秦风还是想简单了。但现在的秦风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忍受和蒋成文的合作:“那,葛校长,我想找个时间去燕青厂看看吧?顺便问候问候蒋主任。”
葛作为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你随时都可以过去。也可以先找老蒋,让老蒋带你去。呵呵!”
秦风站起来:“那好,我去见见蒋主任了。”
“好的。”
葛作为也站起来,送秦风到门口,他就站住了。秦风一开始说“先去燕青厂,再拜访蒋成文”,是想试探一下葛作为要不要带他去燕青厂见见大伙的意思,如果葛作为不愿意,秦风就只能自己去了。自己去也没关系,秦风不是非要葛作为“护送”。果然,葛作为提出“先拜访蒋成文,再让蒋成文带你去燕青厂见见大伙”,秦风就十分确定了葛作为完全、压根、彻底地,不想把自己牵扯进秦风与蒋成文的冲突中;或者说,葛作为在蒋成文面前退缩了,不愿意正面和他发生任何争执,就不愿因为秦风而牵连自己。“懂了,”秦风在心中感慨,“我为你赚了1.5个亿,现在要拍第二部了,你连帮我说句话也不肯了,呵呵……你就那么怕蒋成文那一党么?”
其实秦风自己只想着拍片、做电影,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学院里、行会里的各种内幕和派系斗争,因为说到底,他们虽然同在影视圈,但,是两条道路上的人!随便你们自己玩吧,我无所谓。秦风这么想着,来到了蒋成文办公室的门前,敲了敲门。“谁呀,进!”
秦风推门而进,蒋成文正从午休的沙发上坐起来,看见了来人是秦风,神情一滞!紧接着,蒋成文喜笑颜开,笑得脸上的皱纹,跟快要萎缩的花一样:“哎呦呦,是秦大导演哎!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