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
虽然小梅姐并未遇到真正迫切的危险,但是秦风的出现,还是让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叫了一声,走到了秦风身边。“秦导……”徐浩波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来,不过旋即看着秦风的眼神就张狂起来,“你来了?今天我们拍什么戏啊?”
秦风极其谦虚:“徐浩波,你刚才说得不错,你想让我拍什么戏,我就给你拍什么戏!”
又转头面对小梅姐,“你听好喽,我们今天的戏,没有徐浩波,根本就拍不成!所以徐浩波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律答应。”
又扭头看着徐浩波笑着:“怎么样?”
“秦导你也太客气了,哈哈哈!”
徐浩波不知所谓地大笑,还以为秦风说的都是真心话呢!“不客气不客气!”
秦风道,“令尊都给我交代了……”“别跟我提他行吗?”
一提到父亲,徐浩波就忽然面孔一寒,语气也骤然变了,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点了点秦风的肩膀,就好像秦风是他的下属一样,可以被他任意指指点点!小梅姐看着都生气,但发现秦风却一点都不着恼,只是微笑:“那,一起进来看看剧本?”
说着,秦风做出“请”的手势。“行啊!”
徐浩波大大咧咧,按说自己作为“客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应该由秦风、小梅姐带领着走进摄影棚,然而他偏不,反客为主,秦风一做出“请”的手势,他就迈步而进——假如有人想害他,只需要在门框上安装一个大锤子就行了!只要门一开,锤子就会落下来,把推门而进的人砸死。根本用不着费心思引他入圈套!秦风见徐浩波率先走进,自己向小梅姐使一个眼色,意思是没有你的事了,回去忙你自己的吧。哪知道,小梅姐刚要转身而去,已经走进摄影棚的徐浩波却忽然返身出来了!“秦风啊……”徐浩波不叫秦风“秦导”了,居然直呼其名了,“把她给我留着!听见没?”
面对毫不客气的语气,小梅姐脸色有些阴沉下来。秦风装作不明白:“您要把谁留下?”
“你笨啊,我说她啊!”
徐浩波指着小梅姐。秦风面向小梅姐:“我们听徐浩波的,拍戏期间,你就跟着他吧。”
小梅姐满脸委屈:“我……”“听话!”
小梅姐极不情愿,但秦导的命令又不能不听,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秦风不会让她真正受委屈的!就这样,徐浩波一步三晃地进了摄影棚,看着摄影棚搭建的工厂风格的场景,不禁皱眉头:“这是什么戏啊?怎么?让我演工人啊?我像下贱的工人吗?啊!”
最后的语气,已经是向秦风严厉质问了!他没猜错,秦风昨晚写好的剧本里,还真是让他当一个值班工人!不过,这也好解决:“我改我改。”
秦风道,“我这就把剧本里,你的角色改成工厂的大老板!”
“嘿!原先还真是打算让我演工人啊!”
徐浩波不满地“哼”了一声,“原来我在你秦风眼里,就能演工人?”
“哪里啊!我让你演这个工人角色,是因为这个角色戏份最多!可以让你充分发挥!”
听了秦风这么说,徐浩波才消了气,指着旁边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员:“哎,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啊?其他人呢?”
他口中的“这几个人”,正是杜乐山、赵济开等人,见他一点礼貌都没有,站在那里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不禁心生不快。但是大家转头又一想:这可是个连自己老子都打的混账,你跟他计较什么!秦风笑着解释:“我们这场戏涉及的人员不多……”“你刚不是说我戏份最多吗?”
徐浩波不等秦风解释完,就打断他说,“那就这么点人,你还跟我说‘戏份最多’?”
“您听我解释啊,”秦风还是不急不恼地笑着,“涉及人员不多,但是戏份足够精彩!不信,您看看剧本就是了。”
“剧本太长了吧?”
徐浩波懒散随便地道,“你知道吗,我拍戏从来不看剧本。不是我这人多牛掰,而是我认为现在咱们华夏国所有人写的剧本,都是垃圾,不用看!呵呵!”
“我已经知道了这一点,”秦风保持微笑,“所以呢,我只把与你有关的戏,摘了出来,喏,就这一张纸的戏!”
“是么?”
徐浩波又敏感地皱起眉头,“哎,不对呀,秦风,你刚才说我都戏份多,怎么又……就这一张纸的戏呢?”
秦风指着那张纸:“您看一看就明白了……”“我不看!”
徐浩波把那张纸一扔,“你给我讲吧。你是导演哎,连给我讲戏都讲不明白吗?”
“行。”
秦风看了看地面上的那一页剧本,“这场戏……”“哎,等等,”徐浩波说着,大摇大摆地走到一旁的休息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一躺,然后一指自己身边,“秦风,来站这儿,讲吧!”
这就有点……过分!大家都不忿起来,小梅姐也要上前呵斥,却只见秦风还是“乖乖”地上前,站在徐浩波指定的地方:“好,那我开始讲了。这一场戏是机器人杀手T—800……”“等等!”
徐浩波闭着眼睛,“什么‘踢八百’?说什么玩意儿呢?你一个导演,话都说不明白?”
“好。我重新说。”
秦风忍着,尽管徐浩波闭着眼睛,他脸上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微笑,“这个机器人杀手啊,要追杀两个人,追到了这里。那两个人躲进了工厂——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个场景——藏了起来。机器人杀手也进了工厂,遇到了值班工人——当然啦,我们已经把这个角色改了,改成了工厂老板——遇到了工厂老板。工厂老板为了保护自己的工厂,和机器人杀手打了起来,最后不幸被机器人杀手杀死了!”
“哦,”徐浩波睁开眼睛,“就这么个戏?我和机器人杀手打一架?”
“对。”
“然后我就死了?”
“对对。”
“那也太没意思了!”
徐浩波撇了撇嘴,“而且最重要的是,剧本中没有女人啊?”
“女人?”
秦风不解。“对啊,”徐浩波说着,坏笑着指了指小梅姐,“秦风,你听着,我不管你什么剧情,我就要演和她的对手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