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就被王可可的电话叫醒了。王可可质问他干嘛一夜不归,害得她一夜都没有睡踏实!秦风迷迷糊糊地和王可可聊了十几分钟,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又睡着了。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秦风起来,发现王可可竟然赶到了公司,亲自伺候他喝水吃饭,又挨了一顿温柔的骂,她才总算放过他。“可可,”秦风冲了个澡,精神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在这边开始剪片子了,估计又得很晚。”
“不行!”
王可可凤目一瞪,“反正我在家里也是看书,现在我把书都带过来了,我就在这儿看了。盯着你!”
秦风一看,王可可果然把考研的书都带来了。那就由她吧。秦风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公司的剪辑机房。这一次拍摄《终结者》,秦风为了把控自己每天拍摄的内容,特意让剪辑师跟组,每天拍摄完成后,直接在片场就让剪辑师对拍摄素材进行粗剪,这样可以直观地看到当天拍摄的镜头质量,及时查缺补漏、发现问题。所以绝大部分画面已经粗剪完毕,秦风来到剪辑机房后,可以和剪辑师一起直接进入精细剪辑的阶段了。“……对对,这么剪没错,”秦风指导着剪辑师,“这一段还是接动的画面吧,让画面动起来,节奏感强一些。”
“好的。”
剪辑师也是从燕电毕业的,在外面干了多年,经验丰富,很懂秦风的意思。他将画面剪短一些,让镜头之间连接紧密,提升紧张感。……一天的剪辑完毕后,渲染出来的画面要及时交给拟音师去拟音。电影中的很多音响效果,都是拟音师在录音间里配出来的。比如电影中出现一个曼妙女人穿着高跟鞋走路的镜头,观众听到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咯噔!咯噔”的清脆悦耳的声音,没准是一个男拟音师穿着大皮鞋(甚至用手套着鞋子)走在木板(地板、瓷砖等等)上发出来的!接下来,秦风会找到所有的演员,进行配音,有些现场收音效果挺好的,就不必再配音了,但是很多大制作电影,所有对白都会在后期让演员重新看着剪辑出来的画面配音,这样演员可以让自己的咬字更加清晰,情绪更足一些。而一切配角演员、群演的戏,则直接会聘请专业的配音演员配音,一个配音演员,嗓音音色变化多端,一个人能配好几个配角!接下来,就找作曲家配乐。剪辑出来的样片交到作曲家手中,让作曲家根据画面和导演要求,将音乐节奏与画面节奏匹配起来。当然,也有的影片会反过来,根据作曲家的配乐节奏,再剪辑画面。总之,就是让画面和配乐形成一个整体,相互映衬、烘托。与此同时呢,剪辑出来的画面也交给了调色师去调色,还同时让特效部去制作特效……然后拟音、配音、配乐完成后,再最后交给专门的混音师去混音……混音就是把电影中需要出现的所有声音都混在一起,这一过程听起来特别简单:不就是混成一条音轨嘛!但是实际上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画面中那么多声音,该体现哪一个?该突出哪一个?哪一个声音应该出现在左声道,从而让观众觉得声音是从左面发出来的?哪一个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用从天而降的?这一段画面里,音乐是不是要得到加强?这一段画面里,哪些细节的声音需要突出出来,让观众明确地听到……而且,秦风这次的《终结者》从一开始就打算面向全球发行,这么一来,混音出来的成品还需要多个版本,比如不带华语对白的版本,以方便外国片商重新配音等。……总之,电影后期的工作——真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