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安舒雅又是在明明知道你不爱她的前提下，自己愿意嫁给你的，所以你离这个婚，就离得心安理得了！”
季皓轩看向那只一直被他放在角落里的万宝龙钢笔，没有出声。聂锦言步步紧逼，“你觉得我这个做妈的势力，觉得我对吴晓雅不公，呵，皓轩，你也不要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对于舒雅，你以为你就真没有半点该有的愧疚？你真有你以为的那么干净？！”
季皓轩的目光从那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上移开，“我是有对不起她。”
聂锦言满意的点头，“那么，你难道就不该去向舒雅道歉？去把她挽回回来？”
深吸一口气，季皓轩回答，“我做不到。”
“你！”
聂锦言气得不行，“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还是这么冥顽不灵！”
季皓轩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妈，我不会让季氏有事的。”
聂锦言皱眉。季皓轩却继续说道，“我答应过晓雅，以后换我来护她周全，我，不能违背了诺言。”
季皓轩说着话，将那支一直放在笔筒里，却从未用过的万宝龙钢笔，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安舒雅是个好姑娘，离开了我，她应该也会幸福的。再遇到的那个男人，至少会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比跟我在一起，强。”
他想起，那一天夜里，韩沐北对他说起的话，莫名地，一阵钝痛袭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季皓轩觉得，他大概必须快刀斩乱麻的让自己静下来，让自己果决一些才行。只是，面对办公室里，季皓轩如此言真意切的剖白，门外站着的吴晓雅，她的脸上，却只有熊熊的恨意。季皓轩口中的那个“小雅”不是她。季皓轩口口声声说过的那句诺言，对象也不是她。哼，吴晓雅冷笑着看着半敞开的房间里，神色纠结的季皓轩，“难道除开了那句诺言，你就没有半点真情是只对我吴晓雅的吗？”
她在心里这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