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真说有事儿找他,梳静竟也跟着来了。 怎么这么巧,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那他得先听谁的? 梳静看了缪真一眼,轻声道: “第二神使,是关于药山的事儿。”
喻骞心中一跳。 缪真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片刻,笑了一声。 “第二神使看来忙得很,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想去凤鸣山一趟,还请第二神使允准。”
喻骞神色微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拒绝: “缪真族长,这只怕是不合适。”
“哦?”
缪真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脸上神色不变,“第二神使其实不必多想,我这次过去,也只是想祭奠先祖,没有他意。”
喻骞瞳孔一缩,目光犀利冷冽,如刀一般望向缪真! 缪真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先祖陨落万年,却始终不得安眠。作为后辈,实在是心中难安。虽说是为了幻神殿和神主,本是理所应当,但...我想前去祭奠以示哀思,这也不算过分吧?”
他虽然在笑着,神色却是算不得温和,甚至隐隐带上了几分尖锐。 喻骞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抬手,扔出一块玉佩。 “缪真族长,看在缪羽的份上,我一直对你客气三分。还望你明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缪真将玉佩拿在手中,端详了几眼,这才笑道。 “这是自然。”
说完,他便又冲着梳静轻轻颔首,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就不打扰二位神使了。”
随后,他便毫不留恋的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梳静皱了皱眉。 “第二神使,缪真是太虚凰龙一族的族长,您就这么让他去了凤鸣山,怕是不太合适吧?万一他——” “他不敢。”
喻骞语气笃定。 他似乎不欲多说此事,直接换了话题。 “你刚才说药山,到底怎么回事儿?”
梳静深吸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简单复述了一遍。 眼看喻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梳静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她心虚。 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单独靠她自己,的确是无法将药山的问题解决! “...梳静自知无能,辜负了上面的嘱托。但...天门即将关闭,所剩时间不多,梳静担心继续这么拖下去,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不得不来求您帮忙。”
“任何惩戒,梳静愿一人承担,只希望您和第一神使再多多考虑,万不可等事情无法收拾了,才来处理。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喻骞的确对梳静十分恼怒,但她这些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事关重大,他们生气归生气,却也不能真的置身事外。 喻骞沉默良久,才冷着声道: “这事儿,你没有去找第一神使?”
梳静面色犹豫。 “之前我已经求了第一神使数次,但他连见一面都不肯,何况这些?”
无奈之下,她只能转而求助喻骞。 喻骞忽而笑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 “若你解决不了,那这事儿自该交给第一神使处置。我终究只是第二神使,有许多事儿,不好插手。”
梳静有点懵。 第一神使闭关不出的这些年,幻神宫的这些事情,不都是由第二神使负责的吗? 他现在却忽然开始推诿了? 这什么情况? 梳静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喻骞。 她很清楚,喻骞绝对是乐于出面解决这些事儿的。 可现在他这态度... 难道是因为上次,第一神使惩戒他在门外跪了三天? 她呐呐道: “可是,第一神使不肯出手,若是连您也...那这真的出事儿了,可怎么办?”
那后果可不是她一个人能承担的! “第二神使,要不然...您亲自去请第一神使?”
唯一有这个资格的,就是喻骞了。 然而听闻这话,喻骞的脸色却是更加阴沉了起来。 他现在可不想再去第一神使那儿吃闭门羹了! 但这事儿不解决也不行... 思来想去,他终于道: “你与我一起去。“ ...... 安静的庭院内,树叶堆积。 一道健硕的白色身影,忽然飞来。 正是雪雪。 它身法轻盈的落下,左右看了一圈,然后冲着某处低吼了一声: “吼!”
没有回应。 雪雪一懵,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吼!”
它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理会于它。 怎么回事儿? 之前它来,红妖都会出来一起玩儿的啊。 它纵身一跃,来到了那堆树叶之上,爪子扒拉了几下。 落叶纷飞。 红妖正窝在里面,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雪雪歪了歪头,抬起爪轻轻推了它一下。 红妖递过来一道凶巴巴的眼神: 很烦!勿扰! 雪雪莫名被迁怒,一头雾水。 它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屋子。 你和你主子生气,干嘛冲着我撒火? 忽然,一道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笃笃! “红妖!我来找你了!”
团子奶萌清脆的声音响起。 红妖顿时翻身而起,一翅膀将雪雪的脑袋扇开。 雪雪也顾不得计较,急的团团转,左右乱瞄。 哪儿! 哪儿? 它得找地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