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宛知道苏君璐在想什么,她极其冷淡的盯着对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离了,就永远嫁不出去,就算是嫁出去了,也只能嫁给又老又丑的男人?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才好?”
苏君璐跟龙皓渊对视一眼,再也不敢看他那渗人的目光,她因为紧张手有些冰凉,磕磕巴巴的否认:“没有,我我没有,我们是亲姐妹,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苏君宛反问她:“是吗?”
苏君璐赶紧回答:“是的,是真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的。”
“走吧。”
龙皓渊这才放过苏君璐,温柔的跟苏君宛说了声,还当着苏君璐的面说,“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敢羞辱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她们。”
苏君宛笑道:“这点小事,我自己还能应付,等我应付不了的时候,再找你。”
“也好。”
两人像老夫老妻一样旁若无人的对话,苏君璐一个字不敢多说,也站在原地不敢动,等着两人都上车了,她才浑身松懈下来,低声不甘心的抱怨:“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和离的弃妇还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这么不公平?”
旁边的丫鬟最是了解主子的心思,拍马屁的哄她:“小姐别看现在镇北王世子哄着她,说不定就是一时兴起,等过不了三五个月,世子没了兴趣,五小姐照样没人要,到时候她就成了破鞋,连苏府都别想住。”
听了这话,苏君璐心情好了很多:“你说的不错,镇北王世子是京都最尊贵的公子,人家就算是腿脚不好,也不可能看上一个和离的弃妇,世子肯定是看中了她那张勾人的脸,过不了多少日子,就会抛弃她的。”
丫鬟附和:“就是这样,就连奴婢都看不上五小姐,别说镇北王世子了,等再过几个月,五小姐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苏君璐心情大好的上了车,今日她觉得自己尊贵无比,就好像齐王妃非他莫属。苏君宛一上车就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想去买些布料做新衣裳,从前的衣裳我不大想穿了。”
龙皓渊并肩和她坐在马车里,突然就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软温暖的触感传入掌心,他的心跳加快如同擂鼓,她的手真好摸。苏君宛没被男人摸过,也紧张。她本能的抽回手,却被对方攥的很紧。龙皓渊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别,让我好好摸一摸,你知道吗,我想你很久了。”
苏君宛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在的,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刻,她不敢去看龙皓渊有些深情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也羞于面对这样尴尬的场景,说实话,她其实对龙皓渊并没有什么多深的感情,甚至对他还不太了解,之所以上他的车,无非是因为从前答应过人家,要对人家负责。龙皓渊握着苏君宛的手摸来摸去,他还不满足:“咱们早晚是要做夫妻的,你别这样,看着我呀。”
他本来想亲吻苏君宛,想脱她的衣服,但看到她这样害羞,就放弃了这种想法,虽然自己很难受,但也不想破坏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他松开了手。苏君宛脸红的瞥他一眼,迅速的收回视线:“这样不大好吧。”
龙皓渊温声一笑:“你别怕,我没摸过女孩子的手,我也紧张,我就是好奇女孩子的手什么样。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手很软,和我的手不同,我的手……要不你也摸一下,这样就公平了。”
说完他就把自己的手送进了苏君宛的掌心里。苏君宛偷笑了一下,原来他还是个童子。她很不好意思摸,轻轻的摸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摸上去没什么肉感,给人一种十分硬朗的感觉,却温暖干燥,让人安心。只是摸摸手,两人就红了脸。龙皓渊大着胆子重新握住她的手,温暖柔软包裹了他。“我只给你一个人摸,你摸吧,不用不好意思。”
龙皓渊有些紧张的试探的鼓励她。苏君宛这才放开了自己,去忘情的摸对方的手。她有了极大的安全感。龙皓渊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揽入自己的怀中,一股淡雅的馨香传入鼻息,让人心安。苏君宛也轻轻的靠在他肩头,她觉得从现在起,她有了可以依靠的男子,唯一属于她自己的男子。下车的时候,苏君宛已经习惯了被对方握在手里,两人手牵着手打算一起下车。龙皓渊考虑到还未正式向苏家提亲,若是这样下车,未免遭人非议,为了苏君宛的名声,他松了手。齐王府门前停了不少车,来的大多数是未出阁的女子,瞧见从马车上下来一男一女,而且相貌都很好,就不约而同的看过去。认识龙皓渊和苏君宛的人不少,很多人窃窃私语起来,人群中就有苏君璐。她攥紧手里的帕子,十分的不甘心,一个和离没几天的女子,竟然不要脸的来这种场合抛头露面,她都和离了,镇北王世子都要提亲了,她还来齐王府凑什么热闹,难不成还想脚踏两只船?她不敢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苏君宛,唯恐周围的人认出她来,问她苏君宛怎么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真是丢死人了。两人就当做没听见。在这种场合,苏君宛就不好充当侍从推轮椅了,章耳推着轮椅,跟着两人进了齐王府。玄晟居然迎了出来,笑呵呵的朝两人迎面走来,他完全无视门口的那些贵女,只跟着龙皓渊和苏君宛说话:“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
龙皓渊道:“你选妃,我若不叫个人陪我一起来,岂不是被你比下去了?”
玄晟看向苏君宛温柔娴静,是他理想中的王妃,便打趣道:“苏小姐和离之后,气色更好了,只可惜我没那个福气,倒让皓渊捡了便宜了。”
苏君宛不怎么喜欢玄晟,感觉他的视线带着侵略性,让人感觉不舒服,就勉强笑了笑:“齐王说笑了,我一个和离的女子,好像很抢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