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夏清鸢坐在椅子上,不敢看端王妃。“抬头。”
端王妃的声音带着命令性的强势,夏清鸢没有办法,缓慢地抬起了头。她看着端王妃翻了她个白眼,心底顿时无语极了。端王爷,您是会选人的。“王爷去你府上干什么?”
“回王妃,王爷去找父亲商量事情,顺带问了句属下的伤势。”
夏清鸢回答的很小心,生怕一个词错了,端王妃会立即要了她的命,毕竟宁子白说过,端王妃她超爱的。端王妃冷哼一声,起身走到夏清鸢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贱民,受到太子的提拔才走到今天的地位,千万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从高处摔落的滋味可不好受。”
“是,臣谨记端王妃的教诲。”
端王妃又狠狠剜了眼她,“送客。”
夏清鸢出了端王府的门,瞬间轻松多了,这个破地方,她再也不会来了。然而下一秒。她又回了刚刚的前厅,坐到了刚刚的位置,端王妃听到消息,火速地赶了过来,她见到夏清鸢,又是一计白眼。“本王看夏将军在府门口,就请进来坐坐。”
侍女上了茶,夏清鸢根本不敢喝,“王爷,您有事吩咐臣?”
宁明远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请你来府上坐坐。怎么?夏将军有事?可本王记得最近没有战事。”
一句话把夏清鸢的后话堵死了,她只能点头称是。宁明远微微一笑,看着夏清鸢的眼神有些深邃,“夏将军,自从你与八哥和离,再也没有心悦之人吗?”
聊什么不好,非要聊这个,夏清鸢尬笑着,尽量把自己贬低。“臣身份低微,名声又不好,很难找到夫婿,再说臣只想保家卫国,不想儿女私情。”
这回拒绝的很明显了吧,可宁明远装作听不明白,一脸惋惜地叹息。“哎,那真是可怜夏姑娘了,以本王看,夏姑娘有勇有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只是可惜命运不公,让你如此辛苦。”
完了,这回真的要被扒皮了,她站起身,恭敬道:“臣为国效劳不辛苦,不辛苦。”
端王妃在宁明远身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情绪,当着她的面撩别人,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笑的无比牵强。“夏将军还有别的事情,王爷我们不要打扰她,让她先回去吧。”
“是。”
听到“回去”两个字,夏清鸢如释重负,逃也似地离开了端王府,谁知,宁明远竟然追出来了。“夏将军请留步。”
她不得不停住脚步,宁明远来到她面前,端王妃跟不上两个人步伐,只能在偏远的地方,看着两个人的动作。“感觉夏将军好像很怕本王?”
夏清鸢干笑着,“臣不是怕,是敬畏王爷威仪。”
宁明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色,明知道她是敷衍趋势,可还是想将她划为自己阵营,毕竟身上有兵符,对他而言,百利无一害。他忽然抬手,夏清鸢瞳孔紧缩,立即后退几步,警惕地盯着宁明远,而远处的端王妃指甲紧扣柱子,眼中冒出的妒火仿佛要将夏清鸢烧死。“本王不做什么,只是夏姑娘肩膀上落了片花瓣。”
夏清鸢撇过头看向肩膀,果然有一片花瓣,她抬手拿下。“多谢王爷,王爷若没有别的事情,臣就先告退了。”
“你对太子也是这样疏远?”
宁明远没有放夏清鸢走的意思,反而打听起两个人的事情,此刻她的心里无比想要见到宁子白。“臣与太子……”她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宁子白像她走来,眼睛瞬间亮起来了。“夏清鸢你在七哥府上待的够久,孤找了你半天了,还不滚过来。”
见到宁子白,像是见到了救星,她迅速地到了他的身边,显而易见的放松多了。“七哥她是孤的侍卫,您请她进府,是不是要经过孤的允许?”
宁明远脸色微沉,“首先夏将军是个人,其次才是你的侍卫,本王只不过请她来府上叙叙旧,太子殿下就急不可耐地找了过来,您与她是不是有什么私情啊。”
“就算有私情,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管七哥的事,还有,谁说她不是本王的人?”
此言一出,不止夏清鸢愣住,就连宁明远眼中也划过复杂之色,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流转。“夏清鸢是孤的奴仆,她亲自画押,不信七哥可以问问她。”
哦,原来宁子白说的是花钱雇佣她的事。“太子殿下所言属实。”
宁明远眉心紧蹙,还想说什么,却被宁子白打断。“七哥,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宁明远眸中的阴冷更深。他带着夏清鸢出了府,两个人走在街上,夏清鸢买了点小玩意儿带给了凌宇。“七哥找你什么事情?”
两个人坐在凉亭石凳上,下人们端上了茶,夏清鸢在端王府被那两口子吓得根本没敢喝水。“是端王妃,提醒我不要痴心妄想,懂自己几斤几两,我虽然没有心悦之人,但也不是谁都喜欢的,端王妃真是多虑了。”
她端起杯子正要喝水的时候,宁子白突然凑近她,目光暧昧的盯着她。“那你喜欢谁?”
宁子白问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眼神的交汇,让她感觉心泛起涟漪,不禁心跳加速。在这一刻,她确诊了,她一定是病了,否则身体怎么会出现以前没有过的症状。她瞥过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但似乎没有用,体温似乎还在上升。“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急促地站起身,逃离了宁子白的院子,宁子白看着她背影低笑一声。回到房间,夏清鸢努力地平复紊乱的呼吸,她从未如此紧张,刚才的一瞬间,她竟不知所措。她刚要坐在椅子上,又重新站起来,还是找布诺问问,毕竟她懂得多。敲了敲布诺的房门,里面没人,估计出去见高竹了吧,她只好回房,想躺着睡一觉的时候,知秋打开了她的房门。“小姐,宫里来人了。”
皇帝御书房,她进来的时候,见五个皇子都在,她正要行礼,皇帝摆了摆手。“无需多礼,找你们几个过来是有要是相商,最近兴州出了水灾,前往的大臣已经解救出百姓,没想到又出了鼠疫,大臣也不幸染上,如今朝中人束手无策,你们几个有什么看法?”
夏清鸢瞬间明白了,无论哪个皇子去,她都得跟上,否则她来干嘛。“父皇,儿臣身为青阳太子,理应为父皇排忧解难。”
几人见宁子白主动请缨自然不甘落后,纷纷跪在皇帝面前。“儿臣愿意前往兴州。”
“儿臣也愿意。”
皇帝看着几个人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你们这有这份心,朕很欣慰,不过京都也有事需要处理,所以这次去两个皇子就好了,以朕看太子与天泽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