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鸢趁着宁子墨和道士交谈的间隙,猛地冲向他们,道士眼神一变,飞快地退后数步,夏清鸢手疾眼快地推翻了桌子,药品撒了一地,阿三挡在道士面前,可惜并没什么用。夏清鸢手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阿三的头颅滚到地上,双眼睁开,似乎还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原来你们靠在一起是为了传递匕首……”老道士会错了意,他还以为他们是……夏清鸢手持匕首狠厉地挥舞,招招想取道士的性命,道士躲避不及,手掌上瞬间多出一条伤痕,血液汩汩地流了出来,他吃痛闷哼,依然没有出手。“咳咳。”
药粉弥漫在空气中,夏清薇顿住脚步,感觉头有些晕,道士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的得逞的笑容。对于夏清鸢步步紧逼,道士却是假意害怕,步步倒退,夏清鸢眉头蹙起,察觉出不对劲儿,可惜已经晚了。“哐当。”
匕首从手中掉落,夏清鸢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前渐渐模糊。此时道士才出手 ,他想一掌拍死夏清鸢,手掌刚刚落下,他的脖子就被人掐住了,整个人悬空提起来。宁子白的脸色阴沉,他将夏清鸢抱在怀里,手指捏住道士的脖子,眼神充满杀戮,道士的脸涨成青紫色,惊恐地看着他。“你……”道士没想到宁子白竟然会这么快,他拼命挣扎着,宁子白眼神冰冷无情,他手指用力一拧,“咔嚓”声响起,血液从道士的鼻孔和嘴角流淌而出。夏清鸢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宁子白冷漠的侧脸,勾起了唇角。“骗子。”
眼前一阵眩晕,昏迷了过去。血液马上要流到他的手上,他嫌弃的松开道士,立即蹲下身查看夏清鸢的情况。外表来看,没有受伤,就是不知道吸入这些药品后会产生什么影响,忽然一阵脚步声传进耳朵,他迅速倒下,将夏清鸢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确定没有什么破绽之后,才放心的闭上眼。宁天泽一进来,看都没有看婴儿,直接去找夏清鸢的身影,见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后,勃然大怒。他上前一步蹲下身刚要抱起夏清鸢,凌宇就冲进来了。“姐姐!”
他一个箭步跳到夏清鸢面前,将宁天泽挤到了一边,还没等他发火,凌宇已经抱着她出去了。“王爷,这些孩子……”“当然是抱出去还给百姓啊,问本王干什么。”
火气无处发泄,只能憋在心里,宁天泽瞪了一眼宁子白,拂袖离去。高竹一直等所有人走后才进来,“主子,人已经走了。”
宁子白才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主仆两个人开始找他们要的东西。“高竹……”“您放心,在外面的时候,我为夏姑娘诊过脉,只是吸入些迷烟,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事。”
宁子白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在墙壁处找寻着线索,高竹转过身问道:“殿下您就不担心一下您的身体?”
“进来之前你不是给我吃过解药了吗?还担心什么?”
宁子白从百姓拜托他帮忙的时候,已经开始偷偷调查了,经过他与高竹不断地走街串巷,又研究道士们随意扔下的迷烟,终于查出些眉目,他本想自己来解救这些孩子,可皇帝却给夏清鸢下了命令,所以他便换了计划。出门前高竹将解药扔进水杯中,骗宁子白喝下,一共两颗解药,他一颗,宁子白一颗,分不出别的给夏清鸢了。随后与夏清鸢偶遇,可刚见面,夏清鸢便识破了。“太子殿下,就知道您是菩萨心肠,都是为了婴儿的事情,那就一起吧。”
宁子白笑笑,没有解释,而是和夏清鸢一起来到道观。夏清鸢昏迷晕倒,他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宁子白当即就明白了,但他也不能怪罪高竹。“殿下,这老道士藏得够深的,找了半天不到他们往来的记录,殿下你说会不会被那个老道士藏在房间里啊?”
宁子白敲了敲墙壁,“先找,若是找不到,我们再去房间搜查。”
两个人分别朝不同方向寻找,最后在喂奶妇人坐过的地方发现了一线线索。高竹用脚用力地踩了踩地面,发出“咚咚”地声音,他立即叫过宁子白。“殿下,快过来,地下有东西。”
宁子白匆匆走过去,高竹已经手动地将东西挖了出来,是个盒子,上面雕琢着金线云纹。高竹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些金银财宝,还有一些书信。宁子白拿起信纸,仔细阅读了上面的内容,大概就是宁桥让这个老道士为皇帝寿辰准备一颗长生不老药,道士分文不取,还无条件听从宁桥,交换条件是让老道士做青阳国的国师,这样一来,为宁桥做太子又进了一步。“将信收好,我们该走了,否则会让别人起疑。”
高竹将信放于胸口,他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又停下了,转过身,将盒子都抱走了。“高竹,一把火烧了吧。”
“是。”
夏清鸢醒来时,已经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窗外已是日暮,夕阳照射进来,落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辉。“小姐您醒了,大夫说您是吸入了迷药,对身体没什么大碍,头还昏吗?”
夏清鸢坐起身,环顾四周,认出是自己的房间,随即想到什么,抓住知秋的胳膊急促地问道。“宁子白呢?他有没有事?昭昭的胳膊有没有接好?孩子有没有救出来?”
一连串的问题让知秋都不知道回答那个好,她只能先安抚住夏清鸢。“小姐,太子殿下已经安全回府,昭昭的胳膊已经接上了,大夫说现在不能练武,需要休息几日,孩子已经被人归给百姓了,不过有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在炼丹炉旁边的尸体,她是亲眼所见,心中虽有悲痛,但也可无奈可。“他们都没事就好。”
夏清鸢又重新躺下,知秋坐在床边,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