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将眼前的一名定难军砍翻之后,他飞快的走到城头旁边,望向城中。
只见城中喊杀震天,尤其是定难军的后方一片凄厉惨叫,血雨腥风, 原来,在定难军的后方,出现了数百名白毦军士兵,正在疯狂对着定难军砍杀。 由于是白毦军突然袭击,致使定难军来不及反应,被李俊带来的五百白毦军士兵杀的猝不及防,接连败退。 在定难军的后方中间,出现一个非常空旷的圆形空圈,赵飞定睛一看,眼前一亮。 站在在空圈外的定难军士兵,每人都露出惊恐之色,望着中间一个身穿银色明光铠甲的蜀军青年将领。 这不就是白毦军领军李俊吗? 李俊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挥舞着手中的红缨银枪,仿佛一条银色蛟龙,气势恢宏,不断的收割着旁边定难军的士兵性命。 在一阵阵凄厉嚎哭的声音之中,锋利的枪锋刺破每一个定难军的身躯,鲜血如雨般喷洒而出,死在他凌厉凶猛的枪法之下的定难军士兵,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尸体堆。 这就是李俊可怕的实力。 李俊每个骇人眼神,每个动作,都让定难军士兵见了,望而却步,心生胆怯。 虽然,他们是出自虎卫营,都是定难军的精锐,但是,他们也是人,更何况,敌将还如此厉害残杀,一时间,顿时将虎卫营士兵定住了,纷纷后退,不敢以命相搏。 李俊又岂能轻易放过他们,他们越胆怯躲避,他手中的银枪,就变得愈发的犀利噬血。 不断的有定难军士兵倒在李俊的枪下。 而在他另外一边,也开始出现一个新的空隙圆圈, 但见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络腮胡子,皮肤黝黑如墨的蜀军大汉,提着两把长刀挥砍,犹如两道铁幕,闪烁着夺目的寒光,凌厉的刀锋穿透空气,坚不可摧,夺噬敌军鲜血。 “哈哈!痛快!”那黑脸大汉砍杀一名定难军士兵,滚烫的鲜血撒在他的脸上,仿佛激起了他心中的团团杀意,他仰头大笑,朝着不断后退的敌军冲杀过去。
此人杀人勇猛,正是李俊的得力猛将,许达。 有了李俊的五百名白毦军士兵加入战场,两千定难军瞬间被杀的片甲不留,溃不成军。 作为此次攻打北门的主将陈清,见到自己军队后方出现变故,顿时心中大惊,对着旁边的副将惊声问道,“怎么回事?”那副将一脸不解,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摇头回答,“回少主,末将也不清楚,不过方才末将在乱军之中,听到了有人说李俊来了。”
“李俊!?”
陈清眼眸露出惊喜,“好啊,这个李俊,终于出现了,省得我找,今日,我定要将此人打败。”
“少主不可!此人勇猛难挡,我大吴老将徐盛和他的儿子徐楷父子二人都非他的对手,险些丧命,你还是不要以身犯险。”
定难军副将脸色肃然,劝说道,
“徐盛父子二人无能之辈,焉能与我相比,这里就交给你来指挥攻打北门,我要亲自过去后方,与李俊一决高下。”陈清嘴角扬起,露出一丝轻蔑。
“报!”一个定难军士兵策马而来,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一身紫色的军服,已经染成污黑之色,模样狼狈。 “禀少主,我军后方,突然出现数百蜀军骑兵,在后方四处砍杀,我军猝不及防,来不及防御,被敌军砍杀已有三百之多,后方军阵,也都被敌军杀的七零八落,到处逃散了。”
那定难军带着一丝颤抖之音,对陈清禀报。
“少主,敌军凶猛,我们还是撤吧。”一旁的副将惶恐不安,朝四处观望,希望能够找到一个逃跑突围的地方,
陈清心有不甘,本就北门已经唾手可得,近在咫尺的胜利,突然被李俊打乱,他心中除了不甘,还有对李俊的怨恨。 “少主,莫要犹豫了,若是北门城楼上的蜀军跑下来,与后方的蜀军一起攻击我们,我们就是腹背受敌,若想再突围,就来不及了。”副将见到陈清犹豫不决,顿时急的心急如焚,急忙催促,
陈清无奈,只得竖着长刀,重重的往地上砸去。 而后,骑上战马,怨恨的眼神,看了看远处的李俊一眼,心中暗忖,李俊,不要得意,他日,我陈清,势必要与你一决生死。 “撤退!”陈清丢下这两个字,就带着手下的虎卫营士兵往南边方向突围去了。 城楼上的赵飞见到陈清的前军开始移动,心知断定,肯定是要逃跑了, 赵飞急忙命令城楼上的白毦军士兵,下城楼,追击陈清。 许达二人正杀的起劲,突然定难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顿时怒火之极。 “吴狗们,休要逃跑,拿命来。”
许达一双虎目,忽然一睁,杀机骇然,提着两把长刀,追向陈清。
随着李俊的加入北门战场,整个北方战势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定难军,此刻变成了丧家之犬,落荒而逃。 李俊见到赵飞下了城楼往陈清的方向追击,便策马加快速度跑在赵飞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入路,“赵飞,追击陈清,你就不要参与了,小心是敌军的调虎离山之计,陈清交给我就行了,你还是守卫北门,北门才是你首要任务。”“末将明白!”
赵飞领命而去,虽然他百般不愿意,但是军命难为,服从军令,才是蜀国合格的一名军人。
李俊领着自己带来的五百白毦军骑兵,往陈清逃跑的方向奔驰而去。 陈清兵败的消息,马上传到了南门城楼上吴军之中。 “大都督,定难军也无法夺回北门,怎么办?”诸葛瑾面露慌张,“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啊,请大都督早做决断。”
“莫要慌张,定难军无法夺回北门,左右不了战局,不还有西门徐楷,东门的韩当吗?”
陆逊虽然面色依旧冷峻,但是负手而立的手指,竟然不自觉的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