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打表的玩法,就是将你的手铐、脚镣连一起,身体向下弯成90度,站数天甚至数星期。刚开始像你这种柔韧性还不错的小姑娘会觉得还好,慢慢的,慢慢的,会很酸爽的。 在我们这,这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我倒是很好奇,细皮嫩肉的谈小姐能撑几天。谈小姐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依旧没得到回应,泽维尔倒是无所谓,人嘛,刚进来的人基本上都这样,没两天就老实了。 这时候,外出的艾德里安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怎么了?”
“上面交代了,逼供不能留下痕迹,妈的,想到一出是一出。”
这下连泽维尔的脸色也拉了下来,逼供不让留痕迹?那有什么意思。 怎么,难不成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两人看向谈初微有些头疼,忽然,艾德里安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留痕迹不就是不要有皮外伤?那……” 他走上来拿起那根棍子,在收回倒刺以后握在手里比划两下。 “看资料,谈女士不仅是一个出色的医生,还是十分有天赋的药研者,如此说来,手,对你们这种人而言,是不是和命差不多重要。”
男人踱步慢慢靠近,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的左右手之间来回打量。 终于在谈初微脸上看到其他表情的两人都有些满意,原本一直冷着脸的女人在听到他的话的瞬间小脸一白。 果然,手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重要性仅次于命。 …… 另一边的初栀终于醒来,一睁眼就见着一屋子人坐在站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第一个发现她醒了的是紫衣,“小姐。”
紫衣长腿几迈,一下子就到了病床前。 其他人见她醒了,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系。 “怎么样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你终于醒了。”
刚醒来的初栀只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绾绾,绾绾呢。”
一屋子人都沉默了。 初栀只觉得头更疼了,“找啊!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快去找啊!”
女人像只无助的母狮子不受控制地咆哮。 见大家都愣在原地,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紫衣,紫衣,绾绾是不是……是不是……” 这么多里,她最信任的人就是紫衣,她无助地死死攥着紫衣的衣角,就像是溺水的人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眼里全是红血丝,她身体颤抖,不愿意相信,“紫衣,你,你说啊。”
“小小姐不见了,机场有间谍里应外合,我们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机场……却还是……”却还是没找到人。 后半句他没说出来,初栀也知道了。 她的女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滚。”
她的声音倏然拔尖,发疯一般喊道,“都给我滚,滚!滚开!”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病床上。 她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有多少天理难容。遭成现在自己孑然一人,爱人,弟弟,女儿,统统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有时候她也想自私一回,华夏泱泱大国有无数人,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的家庭。 她只是个普通人,承受不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