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江誉搁置下了手头上的所有事情赶过去,带走了段寒成手下最好的律师。十点前赶到了警局。这里乱作了一团,其中孟家人最多,元霜也在。她静静坐在一旁,跟樊云坐在一起,樊云像是怕她被吓到,一直在抚摸着她的手背进行安抚,可元霜才不害怕。段寒成倒霉,是她最乐见其成的了。孟家人闹得厉害。毕竟宋止重伤入院,好在每一刀都没中要害,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今后到底是会落下后遗症的,孟宝琼在医院守着。其他人在这里讨个公道。连带着周嘉也跟杜挽的婚礼也被搅和了。原本是晚上的机票去蜜月旅行,临时取消了,杜挽换了衣服就赶了过来,顺便带来了宴会厅的监控给警察。是想要帮段寒成脱罪的。可监控里显示在那个时间段,的确只有段寒成一个人去过宋止受伤的地方,这么一来,除了他,没有别人会伤害宋止了。孟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拍着桌子,扯开了嗓子叫唤着,“怎么,就凭着段家权利大威望大,这么清楚明白的故意杀人也可以拖几个小时吗?”
元霜原本是不作声的,一听这话突然站了起来,“故意杀人?孟阿姨,宋止还在医院抢救,您就一口判定他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孟母猛地上前一步,像是要伤害元霜,樊云及时站起来,当了她的庇护。这次孟家要对抗的是周家跟段家,急是不行的。孟母后退一步,“宋止话肯定会没事,可就算没事,段寒成也是杀人未遂,他的罪一点也轻不了。”
“孟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
江誉在门口站了很久了,冷静地观赏着这一出闹剧,他给身后的律师使了个眼色,“这位是我请来的律师,段总有什么罪是警察跟法官说了算数的,不是您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信口雌黄。”
“你说谁信口雌黄?”
孟母忍不住破口大骂,“段寒成要杀了宋止,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别把我们孟家人都当傻子一样。”
她指着一旁的元霜。“她是段总的妻子,如果宋先生是因为段太太跟段总起了冲突,那就是宋先生不知礼义廉耻,觊觎有夫之妇。”
论起口才来,江誉是不差的,尤其是在对待孟母这样的市井泼妇。但孟母不讲道理,所以有的是话骂回去,“分明是她勾引宋止,我都知道,她之前跟宋止订婚但是跟段寒成不清不楚,现在跟段寒成结了婚,又来勾引宋止。”
“我没有,你要是再胡说,我可以告你污蔑诽谤。”
这是段寒成跟宋止的私人恩怨,凭什么牵扯上她?孟母一手突然拽住元霜的领口,“你还敢狡辩,宝琼都告诉我了,就是你勾引了宋止,还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
“你放手。”
“我偏不放。”
樊云也跟着上来,想要帮元霜,孟母却没了理智,嘴里骂着狐狸精,突然伸手就打在了元霜脸上,那一巴掌清脆。杜挽在旁捂住了嘴,反应过来后忙过去拉扯开人,顺势捂住了元霜的脸颊,“怎么样,还好吗?要不你先回去?”
警察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忙赶了过来维持秩序。元霜捂着在灼烧的脸,拿上包半点不留恋地转身就走,江誉看得出来,这都是元霜在作戏,她是最巴不得段寒成被关一辈子的人。可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元霜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