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咖啡馆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那个女人真是个疯子!”
这是段皎皎对元霜仅有的评价,她检查着段寒成的衣物,脖子上有衣领摩擦时留下的红色痕迹,可段寒成却像是感受不到手疼痛,思绪都到了元霜的眼泪里。那是大杀器。每次元霜一哭,段寒成能做的就只有缴械投降了。段皎皎一眼便看了出来他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去见那个女人,你就是那个疯子,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姑姑,我想要安静一会。”
她的声音,只会让段寒成更头疼。知道他不想听,段皎皎偏要说,毕竟她不想段寒成继续这么错下去了,“寒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只有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那些让你伤心的人,你都不该再见的,知道吗?”
“我没有打算要去见她。”
“这样最好。”
段皎皎清楚,段寒成不会真的死心,刚才自己打了方元霜,他的紧张是下意识的反应,“那个方元霜,是不是真的跟俞淮在一起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找过来的。”
“姑姑,下次不要动手了。”
元霜耳朵不好,一只耳朵本就是永久性的伤残,助听器从没有摘下来过。这一巴掌要是再重一些,是会伤到她的耳朵的。哪怕自己已经算是残疾了,段寒成最在意的还是元霜是安危,“还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帮帮我。”
在段寒成没开口说之前段皎皎便知道了是什么。“如果是有关方元霜的事情就别说了,我是不会去帮她的,这种女人,就算没有你,不是还有那个俞淮为了她前赴后继的吗?”
站在段寒成的立场上,或许元霜是狠心的,是冷血的。可他却明白,是自己没有守住两人之间的承诺,甚至曾经约好了要领养一个孩子过好两个人之间的日子,最后段寒成没有抵抗住段业林的压力,还是留在了柏林。在这件事上,他永远对不起元霜。别说了残疾了要坐轮椅,就算是用自己这条命赔,段寒成也没有怨言。“不是元霜的事情,是秦漱……我不方便,要麻烦您帮我查一查,她究竟是怎么从疗养院里跑出来,又回到柏林的。”
秦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段寒成的之后,段业林都不会动用自己的权力去帮秦漱了,更不想因为一个身上没有段家血脉的孩子再去跟俞家斗,他服老,多少有点筋疲力尽了。这背后究竟是谁帮了秦漱,段寒成一定要知道。“你要是不想看见秦漱,我帮你赶走就行了。”
段皎皎口吻里尽显无所谓,“不过最近她好像被抓起来了,听说是恶意伤人,估计就是方元霜吧,这样也挺好,让她们自相残杀。”
看着段寒成一眼,他消瘦又病态,这都要拜那两个女人所赐。段皎皎替他不值,更替他感到愤怒,“反正两个人都对不起你。”
“姑姑,元霜没有对不起我。”
起码在段寒成这里,错的人是他,他们之间没有抗住压力的人也是他,元霜被迫跟他在一起,在有了感情后又被迫分开。她就算转身就个别人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的。段寒成不会有半句怨言。“你就是这么笨,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是喜欢她喜欢的要命,没出息。”
是心疼段寒成,段皎皎才会提出要帮他,“秦漱的事情我会帮你去查,至于多久能查到,这我就不清楚了。”
知道她这是在赌气,在敷衍。可这件事对段寒成而言却是至关重要,为了元霜,他甚至可以开口求人,“姑姑,算我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