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来过后元霜的心情明显不再像之前那么好,哪怕待在段寒成身边,也是不冷不热感居多。段寒成早看出来这两人不对付。尤其是江誉对元霜,元霜偶尔还装的出来,可一旦提到俞思的事情,面上就连半点笑都挂不住了。“怎么了?”
段寒成嘴上说着要元霜好好考虑,将她推给俞淮,可心里却是如此期盼她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只是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要那样自私。可看到元霜失魂落魄,因为自己身边的人晃神不开心,下意识还是放低了姿态去哄,盼着她能笑一笑。元霜抬头看向段寒成,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弧度来,“没什么。”
“下次你来我会通知江誉别过来打扰。”
这便是段寒成能做的唯一的保证了。毕竟江誉是他身边最衷心的下属,跟着他的时间远比秦和长的多,又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便将江誉从自己身边驱逐。这点元霜当然明白,更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问题勉强段寒成。段寒成如今还可以安然无恙在家里养伤,不用为了工作的事情烦扰奔波,这都是江誉的功劳。她的心烦自然不会是因为看到了江誉。“江誉这个年纪,怎么还不结婚?”
元霜的话题拐到了别处,明里暗里透出来的问题还是江誉跟俞思那档子事情,她握住了段寒成的手背,“我不想他去破坏俞思跟范和昀的感情。”
“你想多了,江誉不是那种人。”
当初不要俞思的人是他。他不可能会去吃回头草,更何况俞思已经结婚嫁为人妻。“怎么不可能?”
元霜是女人,在情感问题上就是要比段寒成看得更加细腻一些,从江誉故意在范和昀面前将自己跟俞思的关系说漏嘴,兴许那天开始,江誉就不是真的不在意俞思这个人了。可这些段寒成都是不知情的。发生这些事情时,段寒成不是在医院就是将自己封闭在是家中,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江誉这段时间的所作作为,在他眼中,江誉就是自己值得信赖的下属。再无其他。“江誉最近都在忙我的事情,如果真的有破坏俞思婚姻的企图,也没有时间,你不用太多心了。”
为了让元霜放心,哪怕自己在这方面没有怀疑过江誉,段寒成还是给了她承诺,“这样,下次我见到江誉的时候会提醒他离俞思远一点,他最听我的话,以后绝对不会破坏俞思跟身范和昀的感情,这样可以吗?”
“真的?”
元霜半信半疑,“你不会是糊弄我改天见到江誉,还鼓励他去追求真爱吧?”
“我会鼓励他追求真爱,可他的真爱又不可能会是俞思。”
这点段寒成还是深信不疑的。如果真的爱俞思,当初分明可以跟俞思在一起,又为什么逼她去将孩子拿掉,又羞辱她,如今俞思已经结婚了,江誉一直以来都是个道德感极重的人,是不会身去爱一个有夫之妇的。“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如果他真的要对俞思做点什么,我可不会放过他。”
这是元霜的保证,也是想让段寒成传达的警告。可段寒成看了她的样子,却只是抿唇笑了笑,“你想怎么不放过他?他的手段可比我狠多了,要是他真的后悔了,又想跟俞思在一起了,恐怕连我也拦不住。”
“你刚才还说他不会。”
元霜睁大的眸子,一副自己被骗了的感觉,挥起拳头轻轻砸在了段寒成的肩膀的上,拳头立刻被他握住又垫在了脸颊下,瞬时亲吻在指间。这样珍贵的时刻,每每度过时,段寒成都想要流泪。可当着元霜的面,段寒成不想做那么脆弱的人,元霜像是看出了这一点,主动倾身靠过去,吻先是落在了段寒成的下巴,接着是唇角,吻着唇,她抬眸。与段寒成悲伤的目光相触。两个人分别在想什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懂。元霜没有别的愿望,只是将这个吻加深了下去,唇温热而摩挲着段寒成的唇角,接着触到齿,拿是他的味道,像是茶,又苦涩却又甘甜,这样的味道掺杂在一起。令人分不清这个人究竟是伤心,还是快乐。骄阳洒落在脚边,又晒到了每一个发丝上,让这个吻都温暖了不少。段寒成小心翼翼捧着元霜的脸颊,抬高了她的下巴,离开了她的唇,却又不舍地吻了吻鼻尖,湿漉漉的眸子里写尽了想要元霜留在身边的渴望。可汇聚成言语,却又是不自信的推拒。“这样是不是不好?”
元霜的手从段寒成的膝盖上拿开,抬起来圈住了他的脖子,“哪里不好?”
身子软下去,就那么靠在了他的怀中,再也不想起来。-跟段寒成的关系越是亲密,元霜就越是要尽快跟俞淮说清楚。可约了好几次也不见他来。没有办法。元霜只好自己找到俞家。俞家没人,她便在外面等,从天亮等到了天黑,才看到从车上下来,喝醉了摇摇欲坠的俞淮。下了车过去扶住他。俞淮没看是谁,伸手便推了一把,元霜始料未及被推倒在地上,痛呼了一声,声音引得俞淮回头看到,看到是元霜才慌了神冲过去扶起她来,“怎么样,疼不疼,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又是拦我酒的人。”
“你又去喝酒了,不是让你少喝一点吗?”
俞家现在这个样子,俞思一个人撑的很累,俞淮又成了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元霜是为俞思感到不值得,“你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就一次将话说清楚,省的拖拖拉拉。“我不想这样子,可是谁将我变成这样的,我想你很清楚。”
俞淮曾经再怎么样也是华裔精英,是俞家的继承人,甚至跟段寒成抗衡过,如今变成这样,跟元霜脱不了干系。元霜心中一样明白,可这并非她的本意,“你知道我劝你回来是为了你好,不是想要让你伤心,我对你的感情我一直以为你是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只明白你对段寒成的感情。”
喝醉了,俞淮不怕说那些让元霜伤心的话,“就因为他被抢劫伤了腿,你就愿意回到他身边去,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爱,如果这是爱的话,我也愿意为你中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