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分区已经打破了对等的条件。”
“你是在担心陶家,还是在担心那个好人活不下去,坏人也活不下去的地方?”
赵志国问。赵志国想知道,陶学一担心的是陶家,还是在为中央军老大担心。人心中总有要维护的东西,陶学一想要维护什么?“我的家在南方,陶家在你们眼里是土豪,是地主,是劣绅,我虽然不喜欢我父亲对我的控制,但那是我父亲,而且我也要当父亲了。”
陶学一说。“你觉得中央军老大会把我们放在对等的位置上吗?”
赵志国反问一句,“当初我们弱小的时候,他们怎么对我们的?”
“所以我怕,等你们强大了,会用同样的方式对我们。”
陶学一吼了一嗓子,“我不想失去我父亲,我也不想失去我的妻子和孩子。”
“老陶,我们不会对老人和孩子动手的。”
赵志国说。“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们眼里,我父亲,我们陶家是什么样的人。”
陶学一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田克志等人和周围士兵的围观。“看什么看!”
赵志国吼着。田克志立刻拉着姚鹏举和士兵走出了院子,姚鹏举也把马修文找来。马修文走进了院子,拉着赵志国和陶学一坐下。“我刚去安排事情,就听姚鹏举说你们俩吵起来了,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至于吗?”
马修文说。“老陶,我知道你有你想维护的人,但我也有我想维护的,我们八路军一步步走向强大,目的就是想跟你们能有平等对话的机会,十几年前,是你们不给我们平等谈话的机会,才酿成了惨案,我们才是受害者。”
“陶兄,您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老赵能够做决定的,而且要战争还是要和平,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是在被动的接受。”
马修文说。陶学一看着赵志国:“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中央军胜利的希望,海外军工厂源源不断地物资,将来八路军一个师就能够挡住中央军一个军。”
“老陶,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陶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赵志国认真地说。陶学一皱着眉头,看着赵志国:“你们首长说了,他们要创造一个没有剥削的世界。”
陶家经营者矿产,纺织,银行等产业。这些产业几乎被大家族垄断,其中怎么可能没有压榨。要不然陶家也可能有如今的地位,陶学一他们师也不可能有着华夏军队的顶尖装备。陶学一的师目前正在向着陶家军的方向发展,就像军阀部队,军队变成了军阀私人武装。陶学一他们师也在向这个方向发展,虽然不会成为割据一方的军阀,但也将会成为陶家争权夺利的工具。当军队不是国器,而是私人武装的时候,性质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老陶,你的孩子是孩子,普通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他们活该被压迫?”
赵志国说,“你们吃着大鱼大肉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些人喝一口雨水都是奉之为神明的赏赐?”
陶学一想要平等,但这个平等是他们高高在上为神明,底下凡人之间的平等。而赵志国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高高在上的神明,把他们拉到凡间。“陶师长,未来还有时间,陶家也有能力做出改变。”
马修文说。“老陶,你还是冷静一会儿吧,至少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陶家,而不是那些不公,如果陶家公平,从善如流,我们又不是跟善为敌。”
赵志国认真地说。八路军中也有富贵人家出身的子弟,他们针对的也不是富人家庭,而是那种只有压迫的人。“别躲在外边偷听了,都给我进来!”
赵志国吼了一嗓子。姚鹏举和田克志才小心翼翼地从门外走进了院子。“司令,我们没有偷听。”
姚鹏举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们带着陶师长出去逛一逛,陪他散散心。”
赵志国下令。陶学一在姚鹏举和田克志的搀扶下,离开了院子。赵志国和马修文对视了一眼,长叹一口气。“你觉得是谁跟说了一些什么,是首长,还是曹兴华?”
马修文说。前两天,陶学一还好好的,今天突然神经质了起来,很显然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不过陶学一开始思考陶家的问题了,这很重要。”
赵志国说,“陶家的产业肯定没有那么干净。”
“快跻身于四大家族了,能干净嘛!”
马修文说,“四大家族,他们背后控制着权力,又控制着产业,陶家也不可能是一潭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