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无论是陈世豪还是陈金良,那脸上已经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 心里如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他们木然的对视了一眼,眼里明确的透露出了一个意思。 这连晨远还是人吗?简直不是人! 把掌门请过来,他们还怎么操作? 原本,陈世豪已经跟老何打好招呼了,那个擂台上的阵法是特质的,说是给陈北回压制修为到炼气四层,实际上还让他保持炼气五层的修为,到时候用他的大力金刚拳击碎连家那小丫头的经脉。 经脉之伤属于暗伤,往后任她灵根资质再好,没有同样强劲的经脉,也是枉然,别说金丹、元婴、化神,就是筑基这一关,那灵气的涌入都不是她碎过的经脉能够承受的。 这计策不可谓不毒辣。 但,现在,全废了。 那小伎俩骗骗元婴之下的人,陈金良还是有信心的。 可是,临法掌门那可是元婴中期修士,再加上他可是掌门,他们陈家敢在他面前弄这种伎俩,是觉得掌门对他们家还不够忌惮吗? 连晨远仿佛没看到他们的表情,笑道:“今日,任家的素烨妹妹去议道峰同掌门讨要上一回欠的灵酒钱,我才知道,原来掌门师叔也很好美饕居这口酒啊!”
“恰好,我上一回给武阶送酒的时候,多买了不少,我这人不大好这口,便去议道峰给掌门送酒,就提到坊市咱们两家小辈的事,恰好掌门师叔心情好,我就请掌门师叔来当个见证人了。”
陈金良:“……” 说话的功夫,临法掌门悠哒悠哒的过来了,一过来就招呼:“晨远,金良,你们怎么在外面,莫不是等老夫。”
连晨远笑吟吟的上前一步:“掌门师叔,这就是我家晨光族兄临终之时,交代我们去凡俗界带回来的连家血脉。”
“没想到,还真让我们挑到了好孩子,我那族兄九泉之下,肯定能瞑目了。”
临法掌门摸摸胡子,看看连意,还有连外还有花小朵。 他着意多瞄了连意一眼,也没说其他,摆手道:“开始吧!”
陈家此时也没什么好说的,一行人走到老何之前准备的丁字九号擂台处。 丝毫不敢耍滑头的,陈北回的修为被压制在炼气四层。 连意看了老祖宗一眼,又看了连晨远一眼,他们都朝她点点头,连意不怵,灵活一跃,就跳上了台。 没有任何花哨的,随着老何锣声一敲,那陈北回先发制人,利用他身体的优势,一个猛冲过来,带着金锐之气的拳头已经击出! 连意险险一避,没有正面对冲,回避的当下,一个回旋手掌一翻,数条木藤从手上长出,激射而出。 一条条叠加往上,乱舞盘旋,缠住了陈北回的拳头。 与此同时,那藤蔓之上“突突”的生出一个个木刺来,似乎要将陈北回的拳头刺出窟窿来。 陈北回轻蔑一笑,这些木刺想缠住他,痴心妄想! 他大吼一声,那拳头上金光一振,缠绕在拳头上的木藤和木刺就寸寸断裂了。 落在地上,迅速枯萎。 连意也不恼,仿佛没看见。这种小挫折在她平日里被老祖宗磋磨中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没用就继续试呗。 她稳住心神,没看陈北回恶狠狠的神色,在陈北回再一次冲过来之际,依然选择灵活的躲避。 一边躲避,一边放出木刺和木藤来扰乱他的动作。 在此过程中,连意有很深切的感受,比之之前在凡俗界遇到的曹轩辇,这种修仙家族出生的宗门弟子,还是很有些实力的。 至少他这金锐之气满溢的拳头就不是曹轩辇那火球之力能比的。 而且,那曹轩辇那修为似乎是练了邪功提上去的,特别不扎实,而且特别惧怕雷力,但这陈北回似乎不尽然。 擂台不大,可是那陈北回却是个力量型选手,他适合的是近身作战。 只是,那臭丫头灵活的很,凭着身材矮小,到处钻,就是不接锋。 陈北回火大,他是陈家旁支,只能做陈世豪的随扈,若是这一次,他误杀了连意,是不是就能得到家主的认可,摆脱目前的身份?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明面上打残这丫头。 想到此,他手一招,手上多了一柄铁锤,见到连意,就抡了下去。 那铁锤是一件法器,周遭锐气盎然,连意的木藤木刺还没有触碰上去,就断了。 连意身一扭,转过身,她也不含糊,双手如穿花蝴蝶一般连连掐诀,随着她的动作,手上数百叶片飞出,速度奇快,飞过之处,看似缥缈,其中居然藏有雷霆之力,与金锐之气相碰,噼啪作响,在铁锤周边带起了数道火光。 那铁锤瞬间就暗淡了不少,与此同时,那陈北回发出一声惨叫声。 却是因为那数百片叶片飞来之际,其中还藏了连意身上挂着的那一排刀,那薄刀被连意灌输了一丝雷霆之力,不知何时,已经随着灵气叶片飞出。 在陈北回将大部分心神关注法宝以及那锋锐的叶片之时,那刀已经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身上,说他变成了刺猬也不为过。 台下的陈金良眼神一暗,这手段,怕是…… 连意冷哼腹诽,老祖宗曾经说过,打架就是挣命,连防护罩都不罩,未免太轻敌了。 她一上来,可是牢牢的先把自己护好了。 这一下可是让陈北回又惊又怒,他不顾那雷力的刺啦作响,将身上的刀粗鲁的拽了下来。 但雷力让他感觉特别不适,整个身体似乎都被电麻了。 他自身的灵力凝聚不起来,被那雷力破坏殆尽。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族里是不是收集的情报有错了。 不是说是单木灵根,怎么有雷力? 雷灵根修士可是所有修士中战力最强的。因为雷力具有的破坏属性不是其他灵力可以比拟的。 该死的,这臭丫头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弱鸡,居然是一张王牌?! 这一下,不仅把陈北回想要杀连意的心思杀的个干净,也让他产生了从心底泛上来的恐惧,也许最后,是他自己死在这儿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