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五十,天演四九,留万物一线生机。天地未开,神祗应劫而生,汝之使命为万物一线生机之劫难,汝之所在灾难频发,炼一线生机神心神魂。创世神祗贵为一线生机,渡劫成神之时,便是汝消散于天地化身众生磨砺劫难,功德圆满之时。”
夜冥极:“这不能让她看到,抱歉,一切罪责,我来承担……遮掩一半天机便是……”通天晓地双眼恢复神采,眼前不再是无边混沌,而是吕岩村的风景,双眼一片通红,不断有血珠沁出……“公子,通天没有公子的记忆,但是,半神村遮掩半天机……”“公子,通天不想再也见不到公子……”雌雄莫辩的面孔,不断泣血的双目,努力把眼睛睁大,通天晓地不会哭,也不要哭……“公子,如果通天做错什么……原谅通天好吗……”“公子,不要讨厌通天,好不好……”雌雄莫辩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吕岩村的结界一阵电闪雷鸣,劈啪作响。君无极若有所感,抬头看向通天晓地消失的方向,眼中漆黑一片。宇外冥宫千层殿。往生君主身上不时有电光跳跃。“半神村遮掩半天机,跳出轮回,终是逆天。”
半神村有半神村的规矩,遮掩半天机,却也束缚了内里的灵魂。冥宫是轮回之所,而半神村的灵魂却相当于半个地缚灵,束缚在此,在吕岩村转世重生,却永远出不了这里,直到半神村不在,方可重新轮回。往生君主抿唇,垂下眼睑。“半神村,作为容器与召唤的存在,却是有违天理,你藏得好深啊,公子。”
“往生却是今日方知此事,怕是斩月在那里瞒天过海吧。”
“别人不知,往生怎会不知,斩月的幻术堪称一绝……公子和斩月,做了什么?”
金池城。大气壮丽的宫殿已经成型,集天下能工巧匠与各具神通者,金池的宫殿说是拔地而起也不为过。一袭白衣的柳站在豁然睁大了双眼,看向无山的方向。“那是,斩月?”
柳仔细想了下,觉得有点惊悚。当初上古终结,神器冥一分为五,躲过各个大能的觊觎追捕,分散到不同的世界,隐藏起来。他当时不能全部都盯着,却也知道冥化为五把兵器,分散到了不同的次元,不同的世界。他光是让惊鸿剑安分的待在他身边,让它相信他会带它回阿极身边,就许了无数好处,签了一堆不平等条约,斗智斗勇,耗费了无数心血和时间,等他有了空闲,其他四把神兵早就藏的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了。找到阿极所在的世界,他稍微惊讶了一下,却也只能在心里认头。神州大陆是以前阿极送给夜鸢鸾那个丫头的礼物,一方世界都能当做礼物,他早就能对阿极对于那丫头的溺爱做到视而不见了,只不过稍稍惊讶了一下,就化为心底的无奈了。劫难,阿极都认了,他还能说什么?左右不过,帮着他瞒天过海,护着他,看着他,绝不能让他连命都不顾。毕竟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一开始他是感受到了追魂弓的气息,却好像幻觉一般,寻不到踪影,最后竟然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了。考虑到阿极在这里,也就不在乎那些了。看他自己和惊鸿斗了这么多年,惊鸿才勉强允许近身,不过稍稍晚把它还给阿极了几天,就差点被它折磨死,想也知道,有阿极在的地方,他那极品的神兵必定千方百计的回到他手里,轮不到他操心了。只是……神弓、仙剑、妖刀……一个世界有一把就逆天了,神州大陆还不是天然生成的世界,如何承受的住两把神兵的威压?惊鸿是因为他在的缘故,他隶属混沌天地,身上的气息可以稍稍掩盖惊鸿的气息,毕竟同源,但是如果刚刚不是错觉,那么,那是妖刀斩月!斩月是把妖刀,却是在当初承载了神器冥最惊人的力量,那时也是最先藏起来的,只是昙花一现的威力已经让无数大能惊艳。柳觉的头皮发麻,为什么斩月会在这里?当初追惊鸿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夜冥极用剑,神器冥是把剑,惊鸿也是剑,惊鸿是最危险的,他要看好它,毕竟是夜冥极伴生神器冥的一部分。当初冥分化开来,变成五部分。神弓追魂应该在神州大陆,如今可能已经在阿极手里了;仙剑惊鸿也被他带给了阿极;灵鞭锁魂不知所踪;最后出现的那把名为天地铁的兵器是什么,连他都没看清,甚至只感觉到了一点气息,它就自爆了,给其他神兵藏匿争取了时间;而妖刀斩月,因为力量的缘故被觊觎,却也是离天地铁最近的,在它爆炸时就早藏的没影了。如今这是什么概念?妖刀斩月出现的话,是不是锁魂也会出现?应该是来找阿极的吧,可是天地铁又是怎么回事?冥还能恢复吗?这事恐怕只有阿极自己知道,只是阿极到底在策划什么?柳思索一番,想了很多,得到很多结论,最后却也无可奈何,有阿极在,其实他这个名义上的军师只能是个干活跑腿的。“阿极,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记得,活着才有希望。”
吕岩村,祖庙外。看着身边的君无衣,君无极轻笑。“怎么了,哥哥?”
君无衣疑惑的看向君无极。“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热闹。好久不曾这般热闹喧嚣了。过一阵我们回金池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惊喜?哥哥你要陪我隐居吗?不去帝都了,咱们挂印归乡?”
刚要说话,君无极却愣了下。“阿极,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记得,活着才有希望。”
“噼啪!”
吕岩村的结界又是一阵电闪雷鸣。耳边是吕岩村村民们惶恐不安的声音,乱哄哄的一片,君无极却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叹息。活着?如果生不如死呢?无论心里怎样想的,君无极表面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他这样回答君无衣:“无所谓,你要那样想也行,无论怎样,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我只是觉得我们该回家看看了,回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