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桌边跟雪梨银耳羹奋斗的玉竹几人,云枝果断的叫了映月跟她一道前去院子里,走前还嘱咐梧桐麦粒几人吃完了将肉馅剁出来。走在路上,云枝毫不遮掩的问映月,“叫你出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事,你知道张聪这个人吗?应该是伯府里的老人,络腮胡子,断眉。”
映月的继父是张家人,她又与张氏姐妹往来颇多,对张家人应该多少有点了解。不成想她话音一落,映月就抿唇道,“若是没有意外姐姐说的应该是我继父。姐姐突然问起他,可是他又做了什么腌臜事?”
映月关切的看着云枝,眼睛里透着小心翼翼。云枝愣了一瞬,看见她眸中的小心后赶紧轻声安抚她,“倒也不尽其然,只是前边发生了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张聪到底牵扯其中就有人托我帮着打听一下。我想着他既然是京城伯府的又姓张,你许是会知道这才问你的。”
映月顿时松了口气,语气带着两分恨意,“张聪这个人,本事没什么但却又毒又狠。当初我爹去世后给我留了一座院子。府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张聪也有耳闻。他起初托人来提亲,我娘不答应,可后来……”映月银牙一咬,“后来他,他假意上门道歉进了院门,但他离开以后就有流言四起,说我娘跟他不清不楚,说我其实是他的种,我娘性子软弱,迫于流言不得已带着我进了张家门。”
云枝颦眉,那流言说不好就是张聪自己传出去的,不然映月不会这样恨。“莫想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这样的人,欺软怕硬,映月在正院里伺候,张聪已经得罪不起她了。“你得空了帮我注意一下这两日里张聪都做了什么,我受人之托总不好推脱。”
“好,明儿得空我回去一趟,正好也可以看看我娘。”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院子里,当值的丫鬟都欢喜的姑娘云枝打招呼,玉蕊瞧见她更是笑得两眼弯弯。顺利见到章夫人,上供了两道点心和一盏羹汤后,云枝顺道给白沙请了个病假。章夫人一定白沙受凉了很是关心,“严不严重?可有吃药?”
“夫人莫着急,并不严重,奴婢陪着姐姐去看了诊抓了药的,回府前还亲眼看着姐姐喝了一碗,想来养个两三日便能好全。”
“那就好,成妈妈赶明儿叫人去看看。”
陪着章夫人叙了好一会儿话,顺道提了晚上想要给院子里的人做馄饨吃,惹得章夫人的馋虫也出来了,“正好给我也做一碗来,大厨房的饭菜味道虽然也好,可吃惯了你做的总觉得差点什么。”
“是夫人偏心我呢。”
等晚上馄饨做好后,云枝怕章夫人孕吐挑剔,就上了三个完全不同的口味:酸辣的猪肉馅,捞汁的鲜虾馅,菌汤的素三鲜馅。还怕章夫人腻了,配了一碟子酸辣解腻的川式泡菜,一碟子甜辣开胃的玫瑰醋芹。章夫人孕吐频繁,很多味道都闻不得更别说下口了,可这三碗馄饨却吃得格外香甜熨帖,两碟小菜也吃了一半,比她晚饭用的都要多,放下筷子时觉得心中满足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