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晌~
诺大的屋舍结构简单却不失体面,用木头围起来的围墙,有茅厕,有火房,有偏房两间各占东西,正中对着大门的是大堂,只见那高堂,正襟危坐悲白发,孤童老叟沏热茶,便是此情此景了罢! 横梁上的铃铛哗哗作响,随着脚步和谈话声愈近风铃抖动的频率越快声音也愈加强烈甚至从悦耳变得刺耳起来! 此铃为“风铎”可作占卜,也可用作传呼,有人踏足舍下的时候便会铃铃作响…… “何人来往?”只见站在门口的一个年纪尚轻的男丁向门外张望了一眼便慌忙起身往屋走去! “回族长,是樱落和她奶奶爷孙二人!”
“知道了!你去忙其他的罢!”
“好” 男丁应声答下,随后便出了屋…… 族长扶额思忖了片刻,饮了一口茶正准备放下便听到稚嫩的孩童声。 “族长伯伯!”
樱落一进院子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屋,完全没注意到手里的水桶晃晃悠悠地水花四溅! “落落,哎哟,慢点慢点走!”
身后奶奶地声音已然被忽视了,青石板铺的小路台阶也不过三层,毕竟是耄耋之年了,腿脚自是慢了些! “哟呵,我当是谁来了,小樱落怎么今天没去学堂跑伯伯这来了!”
老族长是灵冢最威严的象征了,平日里大家都恭恭敬敬的,虽然脸上总是严肃的不得了,但对樱落自是不忍心的,只有满眼的心疼地看着爷孙二人…… “族长伯伯,樱落路上找秋蝉帮忙给先生传话了,当下有事,晚点再去!”
樱落一脸纯真无邪地看着她从小最敬仰的族长伯伯。 “哦!我们小樱落越发的聪慧了,哈哈哈,说吧找伯伯所谓何事?”
老族长面容慈祥,眼神流转看到小樱落小手背后定是内有乾坤,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个中缘由。 “落落别藏了快拿出来吧!”
奶奶坐在一旁闻言厉声催促着小樱落,生怕多生祸端! “喏……” 樱落只好乖乖把藏在身后的水桶放到桌子上,趴在桌边等待定夺。 蜃躺在小小的木桶里呼呼大睡,时不时地还从嘴里吐出来一个一个泡泡,真是憨态可掬极了! “呃……这……是死了吗?”
老族长满脸疑惑地看着桶里的鱼一动也不动,鱼肚白都毫不羞涩地朝天露着,鱼眼发白暗淡无光活脱脱像死透了…… “啪~嗒~” 一个清脆地耳乖子在蜃的小胖鱼脸上响起! “哪个不长眼狗眼的活得不耐烦了,没看见大爷我睡觉呀,要是想做短命鬼直说,大爷可不惯着!简直气煞我也!”
一个巴掌下来蜃条件反射一般弹跳起来,顿时醒盹了,眼神充满愤怒,有一种想掐死蚂蚁一样冲动,骂骂咧咧地一顿输出…… “是……我!”
樱落用手指指着自己后狠狠地对着蜃翻了一记白眼! “倒反天罡,你个小毛孩儿,你你你……” 蜃立在水里气呼呼地用鱼鳍团抱在胸前,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这是对樱落一见如故,也是对两个人都为孤苦无依的一种感同身受后心生的怜悯之心罢,但凡换作其他,不损敌一百,也得扒层皮才肯罢休! “咳咳咳,容我说几句罢!”
老族长无奈地看着他们,随即便打破了谈话! “老头,多日不见啊!”
蜃自是不怕的,他比猴都精,他自知是条鱼看着貌似软弱可欺,实则就算族长动用自身灵力也未必伤及得了他分毫,再有就是身为长老在不得知具体情况之下也不能不分黑白。 “方才二日罢!说吧!瞒天过海出来是作甚来了?”
老族长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言简意骇回答道。 “小爷我只不过闷了,深不见底的关了几百年,虽说可以凭一丝灵力感应水面上的来来往往,但也太无趣了罢!”
“哦?自是无趣,那酆都近来的雾气弥漫,你又作何狡辩?”
族长捋了捋细长的白眉继续逼问道。 “哎老头,你不觉得现在开始有趣多了罢!”
蜃继续狡黠地看着老族长,没有一丝忌惮。 “哼,我用灵力化青丝垂钓,你先欺瞒我事小,尔后肆意入梦盗取美梦,人心惶惶,是为何?犯上作乱的罪状可大可小!你可知错?”
族长闷哼一声继续逼问道,对待城府深不见底的,就得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错,何错之有啊?你们有本事把我关在此地,在我身上下了封印让我成为颜面扫地的一条臭鱼,又奈何不了我对吗?哈哈哈,三界之中最好笑的事居然被我赶上了,哈哈哈……” 蜃满脸不屑地回答道,而后肆意地笑着,声音愈发的聒噪…… “放肆!”
樱落奶奶气不过也参与其中厉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