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大汉身体一怔,看看芷柔然后坚定的道:“回大人,草民叫刘二虎他是草民的弟弟刘三虎,草民就是当年一手安排陷害三夫人的人。”
此话一出立时激起千层浪,百姓迷惑、季迪惊讶,那三位夫人却是一脸的死灰。摇摇欲坠的身体此时正抖得厉害。“这是什么意思?”
季迪问。“十六年前,那时候草民家境困难,眼看就要接不开锅了,六十岁的奶奶也因无钱治病而病入膏肓,正在这时三个衣着光鲜的貌美女子找到草民,给了草民一袋金子,那袋金子就是草民一家的救命钱啊,她们说只要我肯为她们做一件事她们就还会再给我一袋金子,当时年少为了那灿灿的金子,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了。”
大汉一脸凄凉的回忆道。“那三个人是谁?让你做了什么事?”
季迪立马问道。眼看三个夫人脸色惨白一脸不可置信,他就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的。“见我答应,那三个女人立刻眉开眼笑,没想到她们竟然让我绑架一个女子,然后找个男人将那女子的清白毁了,我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会有这么狠毒的心肠,立刻反悔,可是那三个女人居然以我奶奶相威胁,还说如果我不按她们说的做,她们就将我送到官府说我强抢她们的财物让我坐一辈子大牢,我害怕就真的照做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三个女子是上官丞相的三位夫人,而被我害的那一位竟然也是丞相的夫人,当时我恐惧极了,所以在事情结束后我立刻和奶奶搬离,到别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过了十六年。”
刘二虎极力忍住那强烈的恐惧感,回忆道。全场在次哗然,唏嘘声一片,平时受压迫却不敢言语的今天也气愤不过的怒骂这着,低咒着,仿佛是他们亲身经历般的愤怒,芷柔再一次相信了,群众的力量永远大无边!“你当本官是三岁孩子吗?既然她们让你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你认为你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吗?”
季迪指出那人口中的漏洞,严声责问道。“对啊,你就是诬陷,我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不然你能活到现在吗?哼!”
大夫人一听季迪的质问立刻有了精神,鱼目眼瞪得溜圆大喊道。嗓音里有难以掩饰的慌张。芷柔只是幽幽一笑,那笑却令三个疯女人心惊肉跳。“大人明鉴啊,小的就是因为这样才隐姓埋名的过了十六年,没想到祸事还是来临了,三天前一伙歹徒趁夜冲进我家,拿着大刀挥舞着乱砍,将我那小儿活活砍死,我那婆娘为救孩子和歹徒厮杀结果也被那帮畜生砍死,还有我那弟媳也成了那伙畜生的刀下亡魂,我和弟弟上山打猎回来正好赶上,正在与歹徒搏杀之际,谁知敌强我若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正在我们腹背受敌遍体鳞伤之际,一个黑衣人出现将那伙歹徒制服,才保住我们兄弟二人的贱命啊,从那伙歹徒嘴里得知,原来是上官家的三位夫人收买他们来杀我,目的就是斩草除根。”
刘二虎狠狠的瞪着大夫人们,悲愤的怒喊道。“你胡说,我没有。”
大夫人脸色惨白的吼道,身形不稳。其他两位夫人同样一脸惨白。“刘二虎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季迪问。“回大人这就是证据!”
刘二虎说道。扯开那破烂不堪的衣襟,大片的刀伤霍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一片片鲜红那该是怎样的伤口啊。“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她们指示你这么做的?”
季迪严声道,那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鲜红着实令人心生怜悯。“这个是当年大夫人交给我可以自由进出上官府的令牌和亲笔书信,当时我就怕他们杀人灭口所以就一直留着,请大人过目。”
刘二虎颤抖着手交出两件发旧的信物。一张信纸已经泛黄瘫软可见年头之久,一块令牌却是纯黄金造成,想他刘二虎也必定不会有这么贵重的物件,可见真相已经大白于世。季迪认真的研究考证,芷柔那绝美的脸上笑颜如花,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三个面如死灰狼狈为奸的三个女人‘柔儿,我说过你的冤、你的恨、还有你的屈辱我都会替你讨回来!’“经本官核证,这两件信物确实出自上官府,信中的字迹也确实是大夫人的字迹,那块令牌也正是上官府的令牌,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上官氏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季迪冷眸中透着淡淡的厌恶和气愤,高声道。“哈哈,就算是我们做的你能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也想和上官家作对,季迪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大夫人大笑几声,不屑的嘲笑道。“哼,来人,将上官氏三个人统统押进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季迪很拍了一下惊堂木,四周寂静一片,只有他薄怒的嗓音和震人的惊堂木声回旋在整个刑部上空。“你敢!我可是若贵妃的生母,是皇亲国戚你们敢这么对待我小心你的脑袋,小心你的九族!”
大夫人气急败坏的嘶吼着,俨然一个疯子。二夫人虽忌惮这场面,但却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她知道上官绪一定会出现,因为她了解这是上官绪的脸,她们若真的进去了判罪了,丢人的是他上官绪。四夫人早就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惊恐的哇哇大哭,瘫软的倒在地上。此时叫骂的、冷笑的、嚎啕大哭的还有愤怒指责的整个场面好不热闹。“你别忘了只有皇上有抄人九族的权利,你一个妇人居然也敢口出狂言,罪不可恕来人……”“慢着!”
一个焦急中透着愤怒的嗓音骤然在人群中响起,打断了季迪的话,也惊得众人回头瞩目。只见上官芷若一身华贵的着装,凌乱的头发,周身随着疾驰而来的步伐溅起层层尘土,倾国的脸上因为怒气而变得狰狞,此时正面露凶光的向芷柔走来。身后是一身青衣的上官绪。“你有什么权利向我的母亲问罪?”
上官芷若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向季迪怒吼道。“下官参见若贵妃,回贵妃娘娘下官就是主管刑事案件的,自然审案判案都由下官审理,这就是下官的权利。”
季迪不卑不亢的道。一句话将上官芷若的气焰堵得无法燃烧。“好,好个你的权利,你信不信本宫一句话就能摘了你的乌纱帽!”
上官芷若气急怒吼道,纤细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指向季迪。“这可由不得娘娘,下官这乌纱是皇上亲自封的,自然也只有皇上有权利将它撤下,娘娘还是请回吧,不要扰乱本官审案。”
季迪态度强硬,一点不显畏惧强权的恐慌镇定的道。“季迪!不要以为你是长公主的老情人本宫就怕你,皇上惯着你本宫可不惯着你,要是将本宫惹急了小心将你连人带这个刑部衙门一把火通通烧了!”
上官芷若气得脸色铁青,泼妇般的叫嚷着狠话。一句话正中季迪痛楚,那痛是不分昼夜随时都会复发的伤,那话是随时都能将他那腐烂的伤口在撒上一层盐的催化剂,随时随地能要了他的命。“上官芷若你太放肆了!”
芷柔怒斥道,看着季迪那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写着浓浓的哀伤和绝望,她就忍不住管闲事的毛病了。“哼,本宫放肆,是你上官芷,哦不对,应该是夜芷柔放肆才对,你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吗?我可是皇上的贵妃皇上最最宠爱的女人,比你那个什么夜姓氏什么权倾王妃可高贵的多,本宫还没和你算帐你到吆喝起来了,小贱.人要不是你本宫会来这个鬼地方?”
上官芷若嘴上不屑但话里却充满嫉妒和不甘,而她却不知道大言不惭的话将会给她带来痛苦的灾难。“真正放肆的是你吧!”
威严的嗓音毫无感情的响起,清冷中透着一股厌恶。“你才放肆呢,哪个狗奴才给本宫站出来!”
上官芷若狂吼着,通红的眼睛扫射着四周企图找到那羞辱她的罪魁祸首。“你找死呢!”
骤然一个阴森森的嗓音在上官芷若的身后响起,她回头的一刹那脖子便被狠狠的扼住,惊恐的言语说不出口,满眼的震惊只能化作一波波汪汪春水夺眶而出。“皇,皇……”上官芷若浑身颤抖的抓住夜天玄遏制着她脖子的手,艰难的吐出几个单音节,此时她好像一直受尽委屈的小猫收起了尖锐的爪子,可怜的等待主人的爱怜。“谁是狗奴才?夜氏姓氏你不稀罕?权倾王妃没有你尊贵?看来是朕太‘宠爱’你了,恩?”
收紧铁掌,夜天玄鹰眸骤然眯起,危险的光芒迸发刺的上官芷若浑身战栗。上官芷若说不出话,此时她真的后悔了,要是她知道那些嫉妒的话居然会让她面临这么可怕的皇上,她死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