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庶出的官员郡主,是沈文玥!”
连冶突然激动的扬声道,看着芷柔的眼神明显的求证和不可抑制的激动。“哗”的一下,大臣们百姓们通通的惊讶万分,他们怎么能忘了那个六岁的女神童,那个人小鬼大的小郡主!“是。“芷柔简单一字却坚定万分。“这就对了,当年小郡主私自潜逃我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孩子即便她有过人之处,但毕竟是个孩子呀,怎么可能越狱,怎么可能想到越狱这一出,这就对了,是有人暗中帮助她。”
连冶激动的道,那常年紧绷的脸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不是暗中帮助而是有意陷害。”
芷柔再次出声,嗓音里的怒气显而易见。“什么?”
众人大惊。纷纷想到她刚刚的那段话顿时大惊。“他这么做只是想要激起先皇的怒气,从中作梗让先皇认为这是有人故意将她就走,让先皇误认为沈家确实还有同谋,也就是这个原因,先皇一气之下才做出了那个错误的决定。”
芷柔更正道,一语道破其中的微妙关系。“那个劫走小郡主的人是谁?”
连冶满腹怒气的问。“是……”她故意停顿,眼光锐利的扫过在场的每个人,被看得人有低头的也有昂首挺胸的,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上官绪的身上。所有人随着她停顿的话音不敢喘大气,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是你们在场的人当中的。”
这句话很肯定,她目光含笑的看着一脸阴沉的上官绪。老匹夫好玩吗?那她就陪你玩到底,她不介意多和你磨叽会,因为那样可以充分的现实她的仁慈!一句话惊起千层浪!人们各个仿若游走在生死边缘般小心翼翼,瑟瑟发抖的身体好像在告诉别人他就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除了脸色难看外倒是镇定自若,仿佛事不关己。看到这芷柔不得不赞叹上官绪一番,果然是好心态!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事情在往下会更精彩,不是吗?“还请王妃告知,我等也好还沈家一个公道。”
连冶焦急道。沈家和他密不可分,他和沈傲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他出事最难过的莫过于他,沈老爷子一直是他最为敬重的前辈,而文玥则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又多了一份父女亲情在里面。“上官绪你还想忍到什么时候?”
芷柔轻啜一口清茶,不急不慢的道,一句话足以看到她的信心百倍。“啊!”
所有人纷纷看向一脸震惊的上官绪,那一刻他们也只有惊呼。“什么?”
上官绪老脸抽搐,恨得牙痒痒般的怒瞪着芷柔,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跳。“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说你是被诬陷的,不要在让我拿出证据,因为证据,就在你身上!”
芷柔步步紧逼上官绪,话里强势的威严人敬畏。“哼,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官绪衣袖一甩,满脸的不惧。“想知道那证据是什么吗?”
她突然戏虐的道。“是什么?”
皇上突然激动的问。他的心在芷柔讲到文玥的时候就已经狂跳不已了。疑惑的看了一脸兴奋的皇上,芷柔笑道:“她说,将她带出来的人左手臂上有一块黑色的圆形胎记,不知道上官大人可否将左手臂的袖子挽起来让我们看看呢?”
“你!”
上官绪的老脸瞬间变得灰白,哪里还有刚刚的镇定,整个人突然爆发出一股阴寒的气流。芷柔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上官绪,这老家伙的武功不若呢?“来人,将上官绪的衣袖挽起。”
皇上似乎是等不及的命令道。两个侍卫上前刚要抓起上官绪的衣袖却突然被他两掌打了出来,当场吐血死亡。众人大惊,场外的百姓们吓得惊慌尖叫,皇上更是气绿了脸。“哈哈,老夫错就错在留那小贱.人一条贱命,更错在养了你这么个祸星!”
上官绪突然一改常态咆哮道,眼里的张狂,话里的狂野充分的暴露了他多年来的隐藏。“这么说你是承认当年的那些事都是你一人所为,并不关沈家的事。”
芷柔依然不紧张的问。“哼,你没资格问老夫。”
上官绪狂妄的道。既然已经败露他也不需要掩饰,早晚有一天他会将这群碍事的废物全部灭了。就他们那点小皮毛还奈何不了他。“那我有没有资格?”
骤然一个苍老刚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人们纷纷回头,瞬间惊大了眼,嘴巴也难在合拢。只见一位白发苍苍面目威严,消瘦的骨骼不难看出早年的体魄,老人站在门外,他的左边是一位面目俊逸身形高挑却骨瘦如柴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的身上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气势,眼里的恨毫不掩饰的看着上官绪。两个人的出现立时让人有种饱经沧桑和风霜的心疼感,却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您是?”
连冶颤抖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不确定和莫名的欣喜,眼里竟然含着少有的泪花。“连家小子连老夫都不认得了?真是讨打!”
老人苍老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欣喜和疼爱,这是一个父亲独有的表现爱的方式。“沈伯伯!”
连冶激动的驻足满眼的不可思议。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沈君沈老爷子!“他是沈君沈老将军!”
再次哗然的场面一发而不可收拾,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皇上和夜天睿也是激动不已。“老师!”
夜天睿和皇上同时唤出沉寂多年的那一声。没错,沈君正是他们年幼时的武师。也只是夜天睿和皇上的老师。“你们是?”
那苍老的嗓音里终于有了一丝轻颤,这是他手把手教过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吗?“老师!”
又是同时唤出,两个人激动的上前一把将老人搀扶住,眼里有着平时没有的情感。这是他们从小到大最尊敬的人啊!他们找了十几年一直廖无音讯的人啊!在他们绝望之际他却陡然出现这叫他们怎么能不激动,不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