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虽然充足,但却温暖不了茂密树荫下的丛林。黑木和东方阳看着希望的举动大大的惊讶于心,纷纷惊叹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怪癖的女孩呢?“啊!”
东方阳一声压抑的痛苦低吟轻逸出口,脸色苍白剑眉紧蹙,被鲜血浸红的白衣此刻竟然血腥的刺目。“公子!”
黑木大惊,顾不得身体刺骨的疼痛爬向东方阳,他绝不能让公子有事!“黑木你不要管我了,你逃吧。”
东方阳忍着剧痛低沉道。“不!您是黑木的主子您若生黑木一定会常伴您左右,您若死黑木定当不会独活!”
一如既往的执着和固执,黑木那双黑眸子中闪出坚决。东方阳张张嘴还是出不出话来,他只是救了黑木一命竟然就换的他真心真意的守护,可是暗杀他的是他的亲生兄长啊,为什么有血缘的还不如个外人来的真诚?希望很淡漠这一切,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黑木会这么紧张那个‘人’?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感觉到有一阵强大的阴暗覆盖了他们,黑木突然警惕的看向希望和那只熊,骤然间他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颤着沙哑的嗓音道:“小姑娘你的那个药?”
真的很神奇!东方阳也看向希望,在看到那只受伤严重的熊时也不禁为之一愣,那只熊竟然站起来了!而且那严重的剑伤也不流血了!这,是怎么回事?两人同时对视眼里流过一丝疑惑的兴奋,难道天不亡他们,在这危急时刻在这绝望关头,老天给他们派来了一个绝世神医!“我不是神医。”
淡淡的一句话打断了两人的缪想,也让两人大为惊讶,她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两个人看着希望的眼光更为复杂了,其中还有不易察觉的防范和警惕。“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吧。”
依然是清淡的嗓音和话语,希望骑着白虎,身旁跟着黑熊,一人两兽静静的离去。“姑娘请留步,姑娘……”黑木急急的想要叫住希望,奈何他满身的重伤只能趴在原地干拍地面。而后身边传来一声哀婉的叹息:“人各有命,今日我遭此不幸不愿任何人,怪只怪我命中有此劫难。”
东方阳的话里满含了平淡,也正是这一份平淡拯救了他和黑木的两条性命。希望突然停住,只见大白虎募地转身,凶残的目光依然是迷离慵懒的迈着四肢向他们走来,希望绝美的小脸上闪出一抹诡异的笑颜,即使那笑令人觉得心胆生寒,却不得不承认,那笑,是绝美的。她古怪,却只在行医上古怪,完完全全的继承了百草的衣钵,连百草那古怪诡异的性格也继承了。江湖上谁人不知旷世神医百草婆婆,那人连死人也能回生,只是行医古怪,救人一命可不要钱财,却有及其古怪的条件,每次的条件都能让人心惊胆颤或者是啼笑皆非。而希望亦是如此,可以说相对于百草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两人皆是惊讶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希望,她又想怎么样?“你们想要我救你们。”
她问句的话却十分断定,眼里闪烁着一种名叫兴奋的光彩。二人一愣,随即黑木惊喜的叫道:“是的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你提什么条件黑木都答应。”
那激动的词语诚心的祈求都让东方阳心中一暖。“可以。”
她的话无疑让两个人均是心中一喜,但接下来的话就让两个人心中升怒,她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只救一个,另一个必须死!”
话音刚落希望那双满身兴趣的大眼里便停留在了黑木身上。两人同时惊讶,这样的条件无疑是一命换一命呀!可是谁不珍爱自己的生命呢?正在两人沉默是却又突然传出两个决绝的低沉男音:“救他!”
一样的坚决一样的真诚,两个男子看着对方的眼里均有惊讶和欣慰之色,他们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只为换的另一个的平安,即使不说却依然明白,这也许就是男人之间沟通感情的方式,他们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仆为主死理当如此,主为仆舍命,乃真英雄也。“黑木你听我说,你的伤势不严重如果救你希望会更大的,你对我的忠诚和维护让我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能与我真心相交的朋友这就够了,也许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东方阳看着黑木真心的道。黑木眼眶一热急忙道:“不,公子国家需要您,国家没有您将会是一盘散沙没有人能比您更能掌管好国家,死黑木一人不算什么,可是您绝对不能有事啊,请你不要感情用事为了国家黑木求您了,能为了一代千古明帝而死黑木死得其所!”
一番震撼人心的言辞,一番无怨无悔的真诚以待,黑木匍匐跪拜,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将会成为一位明君。东方阳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直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平凡的人竟然有着心怀天的责任和誓死效忠的忠心,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小家子气了?“你们到底想的怎么样了?快点呀我可没时间看你们在这里哭来哭去的。”
希望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心里也很惊讶黑木的一番话,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救我家公子。”
黑木急言道,坚定的如磐石。希望秀美一挑心里一乐,黑木的话正中她的下怀,真好她就是为了要这个呆瓜的家伙,这样以后她在谷里就不会闷了,有个呆瓜陪她玩呢。于是好心情的将一瓶药扔给东方阳,又扔给黑木一颗药丸,柔软的声音里透着股冷冷的寒气道:“你把它吃了。”
东方阳想要上去抢黑木手中的药丸却为时已晚,黑木看着东方阳手中的药,扯唇一笑毫不犹豫的仰头将‘毒药’服下,顿时两眼一黑,那强撑着的头颅终于落在地上。东方阳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只是觉得很难过一个忠心与他的手下就这样死了,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娇俏身影他的心里却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