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曙光毫无预兆的窜进静谧的屋内,淘气的照在希望那干涩的双眼,泪水在这一刻决堤,心里一阵钝疼。“黎明来了,你却没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皇权、天下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她眼神空旷的喃喃,抱着那锦缎的被子,躲在角落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孤单而绝望,凄凉而悲伤……不知过了多久,太阳高照,突然一片暴躁的喧哗从外面传来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龙希你这个乱臣贼子,速速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们进去拿人。”
一个阴狠的嗓音传来,嚣张的在门外叫喊。希望嘴角勾起诡异一笑,红红的大眼苍白的脸色凌乱的长发一身洁白的的长裙,此刻的希望像个没有肉体的灵魂,鬼魅而恐怖。“蓝统,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
沙哑的嗓音低低的轻喃,希望慢慢起身径直的走到门前,玉手扣上门手往里一拉‘吱咯’一声门被打开。充足的阳光毫无预兆的扑进希望干涩的眼睛,反射性的用手挡住,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干大臣,昨晚的老头和蓝统为首一脸的愤怒和阴狠的瞪着她。北冥越一身龙袍负手而立站在前端,憔悴的面容冷冷的看着自己。呦!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希望讥讽一笑,放下手臂满脸戏虐的看着众大臣愤怒的脸,懒散的倚在门框上沙哑的嗓音透着妩媚的嘲笑,道:“这么早就来了,众大臣是想看看我睡意朦胧的娇俏模样吗?”
这般的放肆轻浮却在举手投足间透着无尽风情,北冥越的心和眼在这一刻被刺的生疼生疼,犹如一刀刀狠狠的在他空洞的心口上撕划,每一刀都血肉模糊,每一下都痛彻心扉。“希儿,去换装。”
北冥越轻斥道,眼睛却从未离开希望的身上。他的希儿可以在他面前放肆随意,却唯独不能在别人眼前,强烈的占有欲告诉他,希儿的好与坏都只能是他的。希望冷眼看着北冥越,嘴上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讥讽的道:“换装?哼,看着我这样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很丢人是不是?北冥越,你管不着我了,因为从这个黎明起你不在是我的越哥哥,从这个黎明开始我的越哥哥已经死了。”
话里透着冰冷与疏离的希望站在台阶上低睨着台阶下的众人。‘越哥哥,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希儿不能再在你的面前透露一点脆弱和爱恋,是你先放弃了我们之间的爱,是你先放弃了希儿……’北冥越高大的身形狠狠的颤抖一下,他甚至听到那颗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心在希望宣布他死刑的这一刻而支离破碎,深深的对望几乎是轻不可闻的呢喃:“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恕罪的机会?”
魏和脸上划过愧疚,低下头心里忏悔着‘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希儿公主。’“大胆妖女,竟然敢口出狂言直呼皇上名讳、诅咒圣上,看来玉玺被盗一事不用查也知道是你做的了,来人哪,将这个妖女给本相拿下。”
蓝统上前一步,那粗旷狰狞的脸上写满了阴狠,声音透着愤怒,可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你说什么?”
希望离开门框站直,一双水眸不可置信的睁圆娇喝道。该死的老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哼,还装什么无辜?玉玺好好的在御书房,为什么一夜之间就不翼而飞了?皇宫内看守森严不是有特权的人又岂能轻易的进入御书房?你可别忘了皇上可是给了你这样至高无上权利的。”
蓝统自顾自的道,心里一阵痛快,只要一想到皇上今早那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就痛快,看来挑拨离间栽赃嫁祸还真是好手段。“就凭这一点你就能断定是我做的?”
希望冷笑道,眼睛却看着一直不语的北冥越,她好恨,好恨这个男人,别人可以不信任她,为什么你也不信任她?为什么你也和他们站在一起?希儿,越哥哥是相信你的!北冥越无愧的与希望对视,心里在疯狂的呐喊,只希望他的希儿能听见,能明白。不管希儿做什么只要是希儿说的他都信,可是希望眼中的恨意犹如晴天霹雳般震得北冥越不能言语,不能思想,不能反驳,只有无尽的心痛和悲伤……“哼,当然还有,就凭你的武功在这皇宫之内恐怕无人能敌吧?”
蓝统狠狠的道。果然底下大臣一阵惊呼,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希望,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大的女娃娃竟然会有这么高深的武功。“更何况,这玉玺数十年不变的放在御书房,为什么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你出现后就丢了呢?”
蓝统阴阳怪气的道,一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一手背后仰视着希望,一脸奸诈。“死老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希望耐心被磨尽低吼道,眼里一片无助,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了,所以要坚强,要镇定。“老臣只想说,你太贪心了,皇上明明都已经答应只立你为后了,你为什么还窥觑皇位呢?龙—希—长—公—主!”
蓝统放下手与希望对视,大声道。瞬间见,激起千层浪,只见底下众大臣纷纷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希望,眼底有疑惑、猜忌、愤恨、惊恐还有震惊。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北冥越凤眸轻眯,深邃的眼里透着危险盯着一身嚣张的蓝统,心里冷笑道‘蓝统你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吗?朕可真是迫不及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