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烨一脸心疼的将我抱回屋里,一点一点的开解我,让我不要太过于自责,这些都不是我的错。虽然胡九烨表面上这样说,但是真正是谁的错,我心里又何尝没数?于是在伤心过后,我想起了自己想要做的正事儿,便从胡九烨的怀里起身问道胡九烨,黄小胖的丧事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棺木都是选的最好的,棺木过一会儿就会送来,只是我觉得这医药堂怎么也是开门看病的地方,还是从后门给他摆一天,然后葬到山上吧!”
胡九烨说完之后,我也觉得自己之前太过于大意了,安排的有太多的不妥之处,于是这才同意胡九烨的观点,在后门出葬。安排了一整天之后,我们几乎就把王小胖的伤势全都准备好了,他的棺材很快就送了过来,而我也小心翼翼的将那张黄鼠狼的皮仔细清理干净,然后平铺到棺材里。直到忙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有些渐晚,而黄小胖的棺材就停在院子中间,我则是守在棺材旁,一直为他烧纸。这家伙嘴馋,必须多给他烧些纸钱,万一到了下面他想吃烧鸡,又没有钱买怎么办?还喜欢喝酒,于是我让胡九烨给他准备了好多好多的散白,都是上等上好的酒。这下他到了下面又有鸡吃也有酒喝,应该就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了吧?至于胡九烨,他怎么也算是长白山玄幽神宫的玄幽仙尊,如果为了一个小仙家在这儿守灵烧纸的话,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而且那时候也会让狐族的人对我更加厌烦,觉得是我误导胡九烨让他这样做的,所以我便让胡九叶去仙堂了,我不叫他他不能出来。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在我烧纸的过程中,任船星一家也从外面赶了回来,我还记得当时在城里的时候,我是将那些重症病人交到任船星手里的,现在他完整的完成了任务,我上面应该也会加奖他的吧,至于这些功劳我丝毫不想和他争。“姝……姝儿,你这是为谁守灵呢?”
任船星明显是有些惊恐,因为我家里人差不多都死绝了,现在我在这里披麻戴孝的烧纸,还能是为谁呢?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也懒得和他多加解释,于是就淡淡的回答了一句,“黄小胖!”
这使他显得更加惊恐了,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蹲了下来,与我平视着问道:“就是那个小胖子?”
“那也不对呀,你不是说他不是凡人吗?这又怎么会轻易的死掉呢?”
任船星的问题无疑是将我的伤疤再一次揭开,所以我显得更加不耐烦,“你先走行吗?你没看我现在忙正事呢,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解释,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你解释!”
见我是真的伤心与无奈,任船星这事也闭上了嘴,只是在一旁帮着我烧纸。只不过一波未平就一波又起了。可能是胡九烨在屋里听到了动静,只要是跟任船星有感染的,他丝毫都不会放过,所以在我没有叫他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执意的自己走了出来。看到胡九烨从屋子里出来,这是任船星只是稍微有些错愕,但立马恢复到自然,“原来你在家呀,你在家你还让姝儿自己一个女孩子在这夜里守灵烧纸,你却躲在屋里算什么男人?还是仙家呢?”
任船星一张嘴就是对胡九烨满满的敌意。尽管他知道胡九烨是我温家供奉了几代的狐仙,也丝毫没有惧怕他的意思,只是一直把他当成情敌那样对待。“我家内人的事就不劳烦任先生操心了,如果任先生实在很闲的话,可以去帮助镇上一些残破的人家修补修补房屋,我想这样镇上一定会大大的嘉奖你的,至于我家里的事还请任先生避嫌!”
胡九烨也毫不逊色,一张嘴就将自己的立场摆得非常明白。而这时我脑子里都快被他俩给烦透了,一阵凌乱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他们两个人一见面还掐起来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行吗?你回你的家里去,你回你的屋里去,我这里谁都不需要,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为黄小胖烧点纸钱!”
我把手里的纸钱往地上一扔,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冲着他俩大吼一声,这时他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副呆愣的表情看着我。“你让他先走!”
胡九烨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倒是有几分小孩子的样子。只不过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任船星就一个闪身冲到我面前,指着身后的胡九夜,不服气的说道:“你让他先回屋!”
等于现在这个状况还是争执不下的结果,我真是要疯了,为什么任何时候他们都能带给我这种两难的抉择,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他们两个天天这是干嘛呢?“你们两个同时转身一起走,谁都不许留下来,这要是再留下来,以后我谁也不理!”
我的表情严肃态度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们两个人很少见到我这个样子,所以现在也是听话的同时转过了身。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终于我要恢复宁静了。“一二三,走!”
我大喊一声,他们两个人这才同时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一个奔着后门走去,一个奔着仙堂的门儿走去。而我也再次捡起地上的纸钱,打算再次给黄小胖烧点纸,这一夜下去,明天早上就要将他葬到山上了。可就在这时,刚刚走出门口的任船星突然像是被人夹了尾巴一样,炸了毛似的就跑了回来,并且一边跑一边大吼大叫,“鬼啊,姝儿,见鬼了!”
胡九烨听见动静也也立马转身跑了回来,在任船星刚跑到我身边,要抱住我的那一刻,他一个闪身将任船星与我隔开了。“何事如此惊慌?”
任船星倒是意外的没有跟胡九烨计较,继续指着门外惊恐地说道:“那个……鬼……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