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行动的速度很快,虽然格雷福斯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被他找到了。看着不远处身材魁梧的壮汉,结合他的服装和他手上那引人注目的枪支造型,李飞瞬间就确定了他的身份。找到了目标,李飞也就放缓了脚步,只是远远地跟着,确保自己不会跟不上对方的步伐,也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格雷福斯走的路逐渐变得偏僻起来,路上的人影也逐渐变得稀疏起来。李飞迅速开启了恶魔之影,他的身影迅速消失了,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不然还以为大白天的见到鬼了。格雷福斯走到了一个偏僻的的胡同,这里堆满了垃圾,有些刺人的恶臭扑面而来。还好李飞经过了血港的洗礼,对于这样的味道已经不以为然,迅速跟了上去。刚走到拐角处,格雷福斯一个滑步窜了出来,霰弹枪两个黑洞洞的伤口直直地指向李飞的方向。伊芙琳的被动恶魔之影在这个世界很强,即使是靠的比较近,也不容易被发现,除非真就直接脸贴脸了。李飞被男枪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慌张,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奇怪,明明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难道是我疑心病犯了?”
格雷福斯不见有人,疑惑地挠了挠头,将手中的枪放下靠在墙边。哗啦的水声响起,格雷福斯面朝墙角,开始撒起尿来。长出了一口气,格雷福斯脸上露出舒畅的表情,抖了抖,开始系裤带。他没有发现,自己刚刚放在墙边的枪,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兄弟,怎么能随地大小便呢?这好吗,这不好。”
李飞的声音突然在格雷福斯身后响起。格雷福斯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只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面带笑容地望着他,他手下意识地摸向旁边他放上的地方。“你在在找这个吗?”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在了格雷福斯的鼻子上,格雷福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兄弟,你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来骗,来偷袭我三十几岁的老家伙,年轻人不讲武德。”
格雷福斯满嘴跑火车,背靠着墙壁,手慢慢摸向了腰间。“我劝你好自为之,不然你的脑袋直接开花。”
李飞瞥了一眼,手中的枪更进了一步。“停停,有话好好说,兄弟,大家都文明人,别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还是要以和为贵。”
男枪连忙举起了双手,嘿嘿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想让你找个人?”
李飞撇了撇嘴,低声道。“找谁?”
“崔斯特。”
“我兄弟?我都好多天没见过他,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
格雷福斯语气有些担忧,崔斯特没有理由躲着他,除非出了什么意外。“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头绪?”
李飞感觉出来,格雷福斯并没有说谎,盯着他问道。“没有。”
格雷福斯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你找他什么事?”
格雷福斯突然眼神一变,目光有些警惕地盯着李飞。李飞放下手中的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牌道:“这个你不用管,你先看看这个。”
“对对,这是我兄弟的牌,怎么会在你那里?你把他怎么了?”
格雷福斯有些激动,也不管李飞抵住他的枪,伸手就往李飞身上抓去。“你是傻子吗?他要是在我那里我干嘛找你?要是想杀你我只要扣动扳机就行了。”
李飞无奈地看着格雷福斯,这家伙属实有些憨憨。“对哦,有点道理。”
格雷福斯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接过李飞递过来的卡牌,格雷福斯脸色一变,整个人的脸色阴沉不定。“怎么了?”
“这上面有股酒味。”
“那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呢?”
李飞好奇地问道,他不知道这些酒味能代表什么。“这是黑珍珠朗姆酒,这酒很烈,酿制方法很独特,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有这种酒。”
格雷福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语气也是越来越凝重。“谁?”
“普朗克。”
说出这个名字,格雷福斯像是付出了很大的勇气。普朗克,海盗之王,杀人如麻,血腥残暴,曾经长时间统治着这座港口城市。普朗克臭名昭著,听说只要说出这个名字,再再顽皮的小孩也会停止哭闹。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李飞一阵诧异,卡牌大师怎么会和船长扯上关系。在那次巨大爆炸以后,绝大部分人都以为普朗克死了,就连当事人厄运小姐莎拉也是如此,但李飞很清楚并没有。“你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去找他。”
李飞略微思索,做出了决定。“你疯了?你想死吗?”
格雷福斯目光震惊地望着李飞。“你想你兄弟死吗?”
李飞目光灼灼地望着格雷福斯,格雷福斯一咬牙,跺了跺脚,下定了决心。“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相信有人知道,我们去找他。”
格雷福斯接过李飞递过来的枪,冲李飞点了点头。走着熟悉的路,李飞跟着格雷福斯再次回到了先前的那家赌场。看着格雷福斯走了进来,吧台后的老头笑脸相迎,好像亲兄弟一般。“老拉,我要知道普朗克在哪?”
格雷福斯很直接,没讲多余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嘘,你从哪听来的?”
叫老拉的老头吓了一跳,猫着腰,把格雷福斯拽进了吧台里面。“你别管,赶紧告诉我,我知道你知道。”
格雷福斯声音沉闷,但很大声。老拉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小声道:“你非想知道,也可以,不过你知道,我和普朗克亲如兄弟……”话还没讲完,格雷福斯一脚把老拉踹倒在地,将枪抵在老拉的脑门上,低吼道:“别特么给我来这套。”
“……”老拉无奈,对着格雷福斯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格雷福斯打听到了消息,快步走了出去,还顺带拿了几瓶酒,冲着李飞点了点头。门外的李飞看到这一幕,心道自己是不是还是太温柔了,该不该把那些银币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