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最后一步了,周天屏气凝神,认真的注视着,两姐妹也不敢大喘气,看着他人吸收帝皇之力不仅是一个经历,更是一个学习过程,对自己的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这一刻,原来在两人体表的力量都收回了体内,他们的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显然消耗了不少精力。直到现在,武的眼中光芒也不减,因为他不仅输出着大量意念,而且也控制着他们体内自己的皇法,换句话说,武的意念也在他们体内,但是他丝毫没有干扰他们。下一瞬,在他们丹田左右的位置迸发出难以言喻的光芒,从他们的头顶到脚底,都被这种光芒所充斥,体表再一次出现了金色波纹,但此时的波纹多了些许不同,赫然也有了那光芒的影子,不过在来自武的皇法作用下,它们渗透出的不多,排除的似乎是同性相斥带来的冲击。两人都睁开了双眼,在他们的瞳孔中赫然有两种颜色的光芒,一种是本命的力量,另一种赫然是帝皇之力所带来的。文安琪的情况还好,只是唐潇的面孔有些狰狞,看到他的样子,武迅速加大皇法对于他两种力量的稳定。无极圈的光幕之上也荡漾起了微微波纹,如果没有它的防护,强大的混合气息可能就从中散发出来。武在旁边一刻也不敢松懈,就像回到了几天前为两姐妹帮忙的时候,此时的难度竟不低于那时,控制着皇法和意念同时为两个人进行最后的融合也需要他全身心的投入。作为当事人的他们感受最为清晰,文安琪只觉得身体有很强的饱胀感,身体好像一下子胖了三圈,但是在那金色波纹的覆盖下,这种感觉稍微轻微了些。在武的皇法没加强之前,唐潇感到全身各处都说不出的难受,似乎是疼痛,也似乎是麻痹,武的帮助一来到,他就感到好受了许多,剑道之力好像强大了几倍不止。“帝皇之力融入你们的本源过程还没完,好好适应这一种新的力量。”
武的意念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正是因为对于他们二人的关注,所以武灵现在不能吸收帝皇之力。文安琪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她忍不住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但是对体内力量的控制却没有停下。唐潇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明显是武回来了,听到他的这句话,他才明白,不是自己的剑道之力有了提升,而是帝皇之力的强度占据了他的感知。他们现在才知道,那个进入身体中的异样东西不是来自彼此,也不是来自周天,而是武的介入。此时,如果查看他们的体内,就会发现一样东西多了出来,毫无疑问,那就是本源。本应该是隐形不可见的它在他们的丹田上方熠熠生辉。文安琪的本源中,属于剑神之力的那一部分似乎对于陌生力量的进来十分不满,不断往帝皇之力所在的一侧倾轧,而帝皇之力好像也不甘示弱,顽强抵抗,但终究没有剑神之力来的强势。虽然帝皇之力有着力量和血脉两种属性,但从整体上来说,它不如剑神之力,所以在她本源中呈现一边倒的趋势。若不是文安琪的情况比较理想,有她和武灵共同的意念助力,还有皇法的辅佐,否则帝皇之力就难以融入她的本源中。唐潇的情况却没有那么理想,当文安琪的情况没有异常,没有意外之后,武就把大量的注意力转移向他。剑道之力只能算是斗真国最弱一档的力量,帝皇之力反之,较它是另一个极端,即使唐潇修练至剑皇修为,领略了剑意,但还是无法弥补其中的差距。所以他的情况与文安琪截然相反,本源中被新来的帝皇之力侵占了大部分区域,而剑道之力想反抗却无能为力,畏缩地躲在角落,帝皇之力不但这样迅猛,甚至还要压制他全身的剑道之力。到了现在这个时刻,他感觉全身上下至少八成属于帝皇之力,剑意和意念已经无法对它产生控制作用了,如果不尽快掌握它,让它在本源中平静下来,很可能会被撑爆身体。金色波纹在他的体表如薄膜被拉丝而变淡,显然唐潇的身体已经开始膨胀了。武灵脸色凝重,帝皇之力的强大超过他的预算,现在没有其他办法,自己的意念要成倍输出,让更多的皇法加速他与帝皇之力的融合。时间刻不容缓,他和之前一样,一部分意念迅速内敛,沉入丹田,一只手压下,在外凝聚。只是一次呼吸之间的功夫,他抬手甩出,掌心中凝聚的光芒如离弦之箭没入唐潇的体内。他的意念随之共同进入,与皇法一起工作了起来,武灵感受得出,唐潇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还在加速朝着绝望而去。皇法的再度扶持宛如再一次的甘霖,唐潇险些暴起的青筋舒缓了下去,原来脸上的劲道之色稍微正常了一些,体表变淡的金色波纹再次浓郁起来。帝皇之力似乎想给武灵的皇法一个面子,在唐潇体内挤压冲击的势头渐渐和缓下来,强势地气息如潮水般退去,这一次,也终于能看见被它覆盖的剑道之力的影子。圆盘状的本源那里,剑道之力总算有了动静,不至于被压制的无法动弹,帝皇之力仍然强劲,但好在给它留出了活动的空间。看到这一幕,姐妹俩与周天紧绷地心放松了许多,他们知道,两人离彻底融合不远了。周天在这些人中最清楚帝皇之力的特性,他知道它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抗衡宿主,要么宿主天赋不够,无法承受,最后被它夺舍而失去生命,但是在如今,这种情况大概率不会发生,要么修炼者本身能力强大,又有外界因素的帮助,它就像犯人一样服软了。他很清楚,现在的这几个人当中,唐潇的天赋实在不高,要让他吸收帝皇之力近乎不可能,本来他想以导师的身份考验他,但是看看情况,似乎唐潇有生命危险。他不止一次感到后悔,但每当风险表露,他都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