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之后,隋逸撇开目光,没正经地笑了:“你不会爱上我了吧,这么深情地看着我?不怕有人吃醋!”
他话音未落,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南宫禹从外面进来。他拧着眉,瞪了隋逸一眼,却没说什么。“禹哥哥!”
楚水默转头看向南宫禹,心神稍定,“医生怎么说?”
南宫禹瞟了隋逸一眼,皱着眉说道:“……没什么,就说体质差,要多休息。”
“那就好!”
楚水默抚着胸口,吐了口气,随即没好气地瞪着隋逸,“你刚才胡说什么,吓死我了!”
隋逸故作正经:“我刚才说什么了?我的意思是,我应邀去外地参加一个科技培训,恐怕要离开一阵,希望你别忘了我!”
“去哪?要待多久?什么科技培训?”
“四川一山区,时间……还不确定,大概几个月吧。至于什么培训,这个涉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听他说的有板有眼,楚水默毫不怀疑,心底最后一丝疑惑和担忧也散去,只道:“去就去呗,干嘛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对了,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的飞机。”
“啊?这么急?可是,你身体还没好呢,怎么上飞机?”
“没什么大碍。”
说这话的时候,隋逸嘴角虽挂着笑,却有一丝苦涩。楚水默看在眼里,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升了起来,担忧地看着隋逸:“可是,你一个人去那,身边都没个人照顾。对了,要不让孙助理陪你一起吧?”
“都说了是保密培训,不能带助理,也不能带保姆。”
隋逸白了她一眼。“可是,你都不会照顾自己……”她实在不放心!就比如今晚,如果她不回家,那他岂不要在冰冷的地上躺一晚?后果不敢想象!听了这话,南宫禹很想喷饭。隋逸则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鄙夷:“难道三公主很会照顾自己?”
楚水默脸微红:“至少,我会按时吃饭、睡觉,不会一个人饿晕在家!”
—————————————虽然隋逸随时可以出院,但由于已经凌晨一点,三人决定在高级病房歇一晚。除了隋逸占的那张病床,房间里有张供陪房家属休息的床,还有一张长沙发。所以,南宫禹和楚水默分别占了沙发和客床。夜已深,布帘后的楚水默早已进入梦乡,隋逸和南宫禹却坐在沙发里。“……确定她不会醒?”
隋逸看着布帘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还好。“嗯,我点了她的昏睡穴。”
南宫禹剑眉紧拧,“你真要放弃治疗?”
“既然治不治都一样,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
隋逸苦笑了一下。“别这么丧气。或许,这个世界的环境和医疗条件,有助于你的康复?”
隋逸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南宫禹:“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
南宫禹:“我也是猜的。你和默默一起遇劫的那次,我让小四查过你的底。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根本不是付迪,而是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两年前,付迪因没日没夜的玩网游,以致休克。我想,你就是那个时候与他感应、穿越过来的。”
南宫禹查过,隋逸本名付迪,两年前才改名为付尔升。而改名前后的隋逸,差距实在太大,这才让南宫禹怀疑他的身世和来历。隋逸笑了:“没错。没想到,你这个‘古人’,比现代人还精!”
南宫禹不置可否。因为自身的穿越经历,他才会大胆地猜测隋逸的来历。顿了一下,他看着隋逸:“隋逸是你穿越前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病、你差点死掉,所以才穿越过来的?”
隋逸点头,脸上有些欣慰:“也好,好歹有人知道我的底细,也不枉我来这个世界走了一遭。”
“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容易放弃!”
南宫禹不悦地皱眉,顿了一下又放缓了语气,“你应该知道,水默的母后跟你一样的情况,她也是绝症不治,穿越去了楚蓟王朝,然后身体年轻了三岁。之后,她虽然依旧发病了,却没有死。”
“嗯,我知道。水默的母亲,因为有那个跟她有感应的人在她身边,所以挺过了那一劫。”
“是啊。如果能找到付迪,让他一直陪着你,你的病就有希望……”没等南宫禹说完,隋逸无奈地摇头:“你既然查过,应该知道:付迪两年前就失踪了,再无音讯,恐怕早就凶多吉少。”
正因这样,他才能冒充这个身份,一直到现在。“只要没确认死亡,就有希望。关键是,你自己要有活下去的信念!你放心,我会继续查找付迪的下落,同时联系这方面的最好医生,给你安排手术。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四川。”
略顿了一下,南宫禹不放心地盯着隋逸,“你怎么会答应国防部的这个项目?我以为,你并不希望把你那个世界的军事技术留给这里。”
隋逸又是一愣,倒不是因为南宫禹知道他这次四川之行是为了什么,而是……“你似乎很了解我的世界?”
“都是推测。根据你在DL游戏中、对时空幻城里的‘未来幻城’的构想可见一斑。你那个世界的科技比这里发达,但是环境污染严重,能源也是一大问题。是吧?”
隋逸不答,只盯着南宫禹道:“你果然不一般。”
南宫禹不以为意:“同为穿越人士,你能猜到我的身世、来历,我自然也能猜到你的。”
停了一下,“去睡吧,你该多休息。”
“不想睡。总怕一觉睡去,就再也醒不来,再也见不着她……”隋逸突然有些感伤。南宫禹听在耳朵里,既感伤,又有些不悦:“她马上就是我的女人,不劳你惦着。”
隋逸有些不甘地哼哼:“便宜你了!若不是身体不争气,我不会这样罢休的!”
南宫禹不屑地耸了耸鼻:“那你就好好养着,我等着你来挖墙角。”
隋逸嘴角往上翘了一下,随即慢慢认真起来。眼睛依然看着布帘那处,口中则道:“好好待她,一辈子对她好!”
“这个不用你*心。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公主,我自然会一辈子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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