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主,就算以后会有新的皇后,也断然不会越过了她去。都从椅子上起来,再叩拜,“微臣拜见宁阳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富心里百转千回,她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磕头叩拜,遥遥跟苏佾四目相对,他无喜无悲,目光冰冷威严。不过几日不见,他身上的气势更甚,一身水墨色的常服,眼睛下面淡淡一层阴影,里头是内敛深沉的城府睿智。这气势太甚,便将他本身的儒雅俊美遮住了,秦富恍恍惚惚站在原地,只觉得对着自己女儿跪拜,总是对自己有些讽刺威胁一般。正这么想着,苏佾已经移开了目光,她仿佛被人高高提起又轻轻放下,不过各自对弈一个来回,就生了退缩的心思,不过是预料到了,他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宁阳公主不是他跟那位得女儿吗?怎么现在又说是外面捡来的呢?如果真的是外面捡来的,怎么却如此受宠,竟然跟皇上坐在一处,一起受扣见跪拜……”“说你傻还真是没有错,宁阳公主是谁的女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喜欢,皇上看重,这还不够吗?想那么多做什么!有那心思,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才能讨皇上欢心,毕竟当初你跟在李家身后,没少挤兑蒋家!”
“说的跟你是白的一样,我是傻,所以才一直以你马首是鞍,不然也不会落得这般谨小慎微的地步……”“你给我闭嘴!你跟着我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一出事情就给我甩锅,我告诉你,我这个人还就不吃这一套!”
“你……”“……”秦富垂眸,手里的药囊凑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脑子里清醒了一点,耳边都是嗡嗡说话的声音,他们为了恭维苏佾,那自然是将安安从上到下夸了个遍。她在某个瞬间看了安安一眼,小小的孩子正襟危坐,与苏佾酷似的面容板的正经,不论别人说什么都是一套感谢的话,矜贵又不失礼节,与那个蹦蹦跳跳玩乌龟的孩子,简直判若两人。酒敬了一杯,苏佾偶尔会回一两句,身前放了一盏酒杯,前后也就抿了可数的几口。恰好有个官员站起来上前去给苏佾敬酒,身后圆滚滚的小公子脚下一滑,顿时惊呼一声就朝前扑了过去,吓得厉害了,隔的这么远,都能看到她惨白的脸颊,害怕的双眼紧紧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