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不允许我就这么认输———可大敌当前,不能蛮干,只能智取。于是我佯装求饶,“姐夫,咱们有话好好说,你都按照我的要求当众甩了陆婉琛,我还能不给你面子呢?”
“人在哪里!”
“你先放开我———”我吸了一口气,婉商道,“我带你去找人。”
大约被我坑太多次了,傅景行根本不听我使唤,冷声一笑,唇角微微勾起,“陆知微,你以为现在我还能信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的确,我没想过就这么轻易把人给傅景行,怎么说也要好好威胁一番,但现下的状况,根本没按照我事先写好的剧本发展,也只能随机应变了。“你只能信我不是?”
我抓紧了身下的杯子,壮了胆子说,“傅景行,你没得选择。”
我铮铮盯着傅景行,眼下就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挺过去了万事大吉,挺不过去束手就擒———我心里没底,毕竟傅景行是个孤傲不逊的人物,被我牵着鼻子走到现在,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果不其然,他支起身子,压住我的双腿,云淡风轻地开始扒衣服,寒眸中噙着戏谑的冷意,“行,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开口。”
我原以为他是想对我用下三滥的招数,不然扒衣服干啥?我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睡就睡吧,反正不是没睡过?呵呵,这些年他身边也没女人,挺干净的,长这么帅老娘就当找了个免费的鸭子!可谁知,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就在我破罐破摔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床头柜方向,然后他清冽一笑,竟然放开了我,下床去接电话。我赶紧爬起来,灰溜溜滚下床,四处寻找能够防身的东西,好在片刻之后,保命!但房间里啥也没有———那些个陈设摆件,都不太好使,我索性捡起手包,掏出许晨临走时塞给我的折叠小刀。就在我把刀子弹出来的一刻,我愣住了。我看到刀刃上刻下的名字。不知不觉中,傅景行施施然走向我,我防备地用刀子顶在身前,“姓傅的,你少乱来,等会儿捅死你不算数!”
他压根儿不怕我这小小的铁皮子,将手机递给我,“有人要跟你说话。”
“谁?”
我满腹疑惑,这时候,谁要跟我说话?陆婉琛?陆远声?“你接了就知道了。”
傅景行淡然一笑。我从他那浅浅的笑容里,看到了得意,还有那种胜利者运筹帷幄的骄傲。我怯生生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喂,我是———”“微微啊,好端端的,咱们为什么要转院?乔医生不是说安排好了手术时间吗?”
就那么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蓦然瞪大双眼,怨怼地看着傅景行,咬牙切齿。傅景行眉梢一挑,挑了一只高脚杯,优雅地倒了一杯红酒,自斟自饮。我拿着电话进了浴室,好不容易才将外婆安抚好,老人家容易哄,倒也省事。挂了电话后,我站在盥洗台面前,看着一头乱发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