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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遇吗,那时我已经认定了你。”

傅景行嗓音低沉,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轻易的敲开我脑中关于那天的记忆。身体呼吸交缠,一叶扁舟般起起伏伏,那种极致交融,身心愉悦的感觉光想想,那股酥麻感就直冲头皮。身体内的那团火又被添了把柴火,火苗忽的一下蹿的老高,如我的心跳,一路蹿升。左胸口受过伤,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憋闷的难受,我刚抬起手,还未来及去揉,右手的腕表发出声声嘀嘀的报警声,惊了我一跳。报警声穿插进经理报数的间隙中,显得有几分突兀,一时间餐厅内所有的视线都向我这边看过来,我伸向左胸口的手急忙改变方向拍了腕表几下。我越着急,腕表的报警声越急促,我求救似的看向傅景行。他依旧顶着一张棺材脸,仿佛刚才短暂的温柔是我的错觉,他若无其事的坐回座位,继续吃他的牛排,那定力简直了,是我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为了掩饰尴尬,我脱掉表递给站在我身后的服务员,“这表好像出了点问题。”

服务员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恭喜,你是我们这次比赛的第一名。”

啥?!我讶异的望着她,她眼神诚恳,不似在开玩笑,舞台上的经理咯咯的笑了两声,伸手示意服务员邀请我跟傅景行上台。傅景行不喜欢这种场合,他坐在位置上没动。能在餐厅当经理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高于常人,再加上傅景行和我前一段时间频繁见报,经理已经认出我们,她没有继续坚持,差遣助理过来与傅景行商量了一番。说是等活动结束后会给我们另一份奖品作为补偿,得到傅景行的首肯后,经理把奖品颁给了第二名。奖品是普吉岛双人游,虽不是很贵重,但它本属于我的,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失落感。傅景行参赛却不为赢奖品,他明显是在消遣我,被耍的感觉很不好,打不过他,只能跟他干怄气,我插了块牛排塞进口中,似把它当成傅景行一般,用力地嚼着。颁奖活动在我快要吃饱前结束,经理把话筒交给助理,她接过助理准备好的奖品来到我们这桌,她跟傅景行连说了几个对不起,把手心大小的黑色丝绒盒放在桌上,“七少,陆小姐,这是你们的奖品。一点小礼物,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这样的包装盒里面应该是首饰之类的,傅景行的身份摆在那里,经理不会去拿几百块钱的东西充当奖品,刚才是傅景行不配合,经理迫于无奈才会准备这份礼物。如果傅景行只是普通人经理断不会给他这么大的脸面,早就把他加入餐厅的黑名单了。我贪便宜也是有讲究的,该贪的时候贪,不该拿时,就算从天上掉下一笔巨款我顶多看上两眼,心里难受跟猫爪似的,也不会要的,就好比现在。我把丝绒盒递还给经理,“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才对,这礼物我们不能收。”

“陆小姐客气了,您和七少大驾光临,我们餐厅蓬荜生辉,那点小事跟麻烦沾不上边,陆小姐不用放在心上,这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收下就是。”

经理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对我们微微弯了下身子,“打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有事可以按铃叫我。”

“等等。”

我叫住转身欲走的经理,摸出包中的钱包,想要把礼物买下来,没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季敏突然出现在餐桌旁。“少夫人,这事我来处理。”

语落,季敏简单跟经理自我介绍了下,对经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经理立刻会意,带着她朝着餐厅员工通道走去。“季秘书怎么会在这里,你叫来的?”

不对,离开公司后,傅景行一直跟我在一起,一路上到现在他从未摆弄手机,怎么联系季敏,靠意念?“不清楚。”

傅景行面前的盘子已空,他放下刀叉,“吃好了吗?”

天热,在外面跑了一上午,没什么胃口,我点了下头,拎着包准备起身。傅景行坐着未动,看向被我遗忘在桌上的丝绒盒,“不打开看一下?”

首饰对我来说还不如一把趁手的防身工具,我对它没多大兴趣,抓起它丢给傅景行,语气略带讥讽,“这事你出力最大,东西该归你。”

比赛时,傅景行说的那句话应该只是为了赢得比赛,而我的反应……那恼人的嘀嘀声又在我脑中响起,我好想刨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太特么的丢人了,我敢赌一个钢镚,傅景行当时已经在心里笑疯了。亏得他还能崩住,简直太难为他了。现在就算我说一万句不喜欢他,他也不会信。记得在某本小说上看到一句话,爱情谁先说出口,谁就先输了,我这虽没亲自说,那心跳已经把份喜欢盖章定论了。这顿饭吃的太不值,以后我再也不来这家破餐厅了!越想越觉得气得慌,我起身大步离开座位,经过傅景行身边时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他右手轻轻一按,黑色丝绒盒啪的一下如莲花般分成四瓣,托着位于盒子中心的一对戒指。女戒造型精致,戒托上镶嵌着一颗粉色钻石。傅景行手微动,钻石闪动着琉璃样的光泽,我对宝石之类的东西没有研究,并不知它成色的好坏,但对于粉钻我有所耳闻,它是稀缺钻石,国际少有,能用粉钻做戒指的,只有高端定制。像戒指上这颗那么大的,没个几千万是买不到的,餐厅没有那么大的手笔,所以这钻石是赝品。赝品能做到这样小巧精致,估计也得值半套房子的钱。男戒跟女戒比起来就普通许多,简单的戒环上雕刻着一圈简易花纹,简单大方。总感觉这挑选戒指的人对傅景行十分了解,跟知道他不会戴似的,才会挑选这么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戒指。傅景行捻起女戒,套进我左手的无名指上。戒指大小合适,如给我量身制作一般。自打抹了陆医生祖传的祛疤膏后,我手上的疤痕消失的一干二净,皮肤比没受伤前还要白皙细腻许多,戒指给我的手增添了一抹亮色,衬的手更加漂亮。我淡淡扫了眼无名指,撇了撇嘴,“七少结个婚,还得劳驾餐厅送婚戒,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那是他们的事情。”

傅景行好似压根就听不出我话语中的嘲讽,在我讶异的目光下,他拿出丝绒盒中剩下的男戒戴到手上。一个大胆的猜测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形成,我在傅景行起身时按住他的肩膀,低下头,与他平视,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这对戒指是你买的吧,刚刚那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言情小说看多了?”

傅景行微微蹙眉,表情很是不耐,他拂我的手,磁性的嗓音一如往常,毫无温度,“傅氏旗下的影视公司,缺少编剧,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把你推荐过去。”

傅氏可是傅明淮的地盘,我跟他接的梁子,已经灌了铁浆成了实心的了,我就算是有九条命,去傅氏也得被傅明淮整死,傅景行这混蛋想害我!我瞪了他一下,指腹不着痕迹的滑过粉钻,想知道餐厅的一切是不是傅景行设计的好办,去珠宝行鉴定下戒指的真假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刚跟傅景行搭乘电梯来到地库,许晨已经查到方晗芝寄存物品的地址和柜子号码。因方晗芝选择的寄存物品的地方非常正规,取东西需要本人带着身份证和寄存柜钥匙,许晨知道我一个人过去取东西有些难度,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他已经让他的人去取东西,取到后再联系我。我给许晨发了一个赞的动图。许晨回了两个冷笑表情。旋转餐厅的菜式很不错吧。你查我?我闲得慌。那你怎么知道?问度娘。我一直低头摆弄手机,没注意脚下的减速带,差点绊倒了,幸亏傅景行及时扶了我一把。刚看完许晨的微信,我顾不上脚上的疼痛,急忙点开百度,还未来输入搜索词条,手机就被傅景行抽走。“把手机还我。”

傅景行一米八多,比足足我高了大半个头,我踮着脚去夺,傅景行沉着脸抬高手,冷冷的瞧着我。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跟傅景行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清楚地知道他软硬不吃,对付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胡搅蛮缠。我心里着急,面上却勾起抹笑,“姐夫,你不会吃醋了吧。”

果然,我的话语刚落,他就把手机丢还给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一招ko,我心里一阵得意,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担心傅景行将我丢下,我爬上车系上安全带,手机连续响了两声,是头条推送的提示。我扫了眼,准备解锁进百度,忽然,无意中瞥见陆家两个字,心中咯噔声,快速点开头条,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豪门情比纸薄,论陆家姐妹二三事。”

这头条新闻写了两件事,一我抢了陆婉琛的男朋友,二陆婉琛刚死,我毫无悲痛之情,跟抢来的男朋友去旋转餐厅约会,参加比赛,当众秀恩爱。新闻下面的一溜骂我跟傅景行的,一句比一句难听,我看了两条,太考验心脏的承受能力了。我跟傅景行才刚从旋转餐厅出来,这消息就成了头条,背后肯定有人草作,我不由想到了方晗芝,她是想搞臭我。可惜,我这人最不惧的就是别人的闲言碎语,她打错算盘了。我把手机丢回包里,斜着身子,手肘撑在车门上看向专注开车的傅景行,“昨晚你去石桥做什么?”

看戏?一想到傅景行的爱好,我就忍不住想要吐槽,大晚上去看一个娇弱女人被强,这不是冷血可以形容的,变、态更贴切一些。傅景行闻言脸又黑了三分,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他从储物柜中拿出根烟放进口中点燃,“离傅云舟远些。”

我问他话呢,他思想够跳跃的,一下子竟然扯到了傅云舟的身上了。突然,我表情微微一凝,昨晚逃跑时,傅云舟载着我好像经过石桥那段路了,傅景行经过石桥是去找我的。所以昨晚我跟傅云舟在一起他是知道的,接到我后,他还能如此平静,果然不是一般人。我一向叛逆惯了,心里虽打定主意不跟傅云舟深交,但傅景行命令的语气让我不爽,我对着他眨巴几下眼睛,“若我不呢?”

傅景行用力握住我的手,他用力之大,似要捏碎我的骨头,冰冷刺骨的眼神如淬了毒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请你记住你的身份,我傅景行的女人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跟我葬在一个墓里,不允许他人染指。”

该死的,他的手劲真大,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他顺毛,可有些疑问不吐不快,“你是不是被人抛弃过?”

哧……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的心也随之悬起。“你还知道些什么?”

傅景行不管不顾把车停在路中间,解开安全带,半压在我的身上,眸中的冰冷被火焰驱散,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架势。看傅景行的反应,我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个我很想送上一双膝盖的女人是傅景行的禁忌,我的胸口好似堵了团吸水的棉花难受的紧,继续作死,“我还知道她叫静知。”

好似被窥探到心底最深的秘密,傅景行恼羞成怒,双手卡在我的脖子上,他一用力,我本就不顺的呼吸更加艰难。我抬手去挠他的脸,傅景行偏头躲开,手上的力道加重,我无法呼吸,正在奋力反抗的身体一软,两行掺杂无数复杂情绪的眼泪从眼角滑下,落在傅景行的手上。傅景行好似被烫了一下,双手一松。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来不及贪婪多吸两口,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窜到我的脑门,我一巴掌甩在傅景行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力十足的力道,清脆的巴掌声在狭仄的车中越发清晰,不解恨,我再次抬手,在落下之前手腕被傅景行攥住。不想跟他待在一个空间内,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打开车门跳下车。太气愤,我忘了车停在路中间,刚下车还未站稳,只听到傅景行高喊了声“小心”,在他伸手抓我前,我就被对面一辆疾驰而来的吉普撞倒。身体地上翻滚了几圈,整个腹部被撞的没有知觉,里面的器官好似都移了位,剧烈的疼痛令我的意识逐渐涣散。“不要睡,醒醒……”我听到傅景行的声音,他用力拍打着我的脸,“坚持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小腹疼痛难忍,我痛苦的呻、吟声,惊动到正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的傅景行。“别动,小心扯到伤口。”

我的思绪已经回笼,车祸前的一幕幕不停地在我脑海中回放,我不想理会他,手在床头一阵乱摸。傅景行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把传呼器放到我的手中。我按下传呼器,让医生过来,对着傅景行指着病房门,“出去!”

傅景行从没像现在这么听话,一言不发的离开病房,他离开的干脆,我心中的怨恨越难平。两三分钟后,唐医生带着几个医生护士鱼贯而入。“不错,这次只昏迷了一天。”

我翻了个白眼,“说吧,这次几天能好?”

“几天就别想了,内脏撞出血,能救回来已经算你命大。”

唐医生给我做了一个详细地检查,问了我几个问题,“好好养伤,好歹他守了你一天一夜,你就算不说声谢谢,也不该把他赶出去。”

“你这医生还兼职感情专家?”

一段时间不见,唐医生话变得有点多,劫后余生,精神不济,我跟着他说着话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迷迷糊糊中想起,许晨说过要联系我。手机打不通,他会着急的,我叫了声唐医生,“帮我把包拿过来。”

话一说完,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包已经放在我的枕边,上面沾着尘土已经被清理干净,包里的东西都在,有几样摔坏了,手机表面上完好无损,我试了几下开不了机,应该是没电了。病房里没人,我按下传呼器叫来护士,让她帮我找了配套的充电器,她第二次进病房时手中除了充电器,还多了一个保温桶。腹部依旧不知疲倦的疼着,我没有胃口,躺在床上出了回神后,开机打给许晨。“我以为你失踪了呢。”

不是失踪,是出车祸了,怕他担心,我跟他扯了个谎,“东西拿到了吗?”

“嗯,都是一些具有收藏价值的古玩,已经放到我的别墅里,你有空过去拿。”

“不用了,你留着吧。”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许晨路子广,容易出手,若是哪天他想回归正途,准备创业,能当启动资金。许晨没跟我客气,“方晗芝今天下午带她那个老相好去寄存柜拿东西了,东西没了,两人该闹掰了,难保方晗芝不会狗急跳墙,你最近小心些。”

我嗯了声,问了下外婆的情况,收了线。我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一直是文嫂在照顾我,傅景行一次都没有出现,我对他的那份感情日渐冷却,心里多了丝怨。强、奸陆婉琛的人已经抓住,是个居无定所的,连个名字都不知道的乞丐。警察发出通告上说乞丐碰巧撞见陆婉琛藏在路旁的绿化带后面,当时她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不堪,乞丐以为她是流浪女,见色起意,把她拖进桥洞下实施犯罪。至于网上的传言都是猜测,此案件纯属偶然事件,没有任何预谋。一句话划清了傅景行和傅明淮与案件的关系,虽然网上依旧有质疑之声,很快被新出现热点盖过,事发一个星期后,陆婉琛这个名字已经彻底淡出大众视野。至于我那点事,只掀起点浪花就悄无声息的沉浸在虚无的网络中,最让我欣慰的是网上没有任何关于我车祸的报道。身体渐渐康复,腹部的青紫和疼痛也在减轻,我已经能下床走上十多分钟了,每天上午依旧需要输液。在医院待得时间长了,这个楼层的护士我都认识的差不多了,无聊的时候我偶尔会跟她们聊上几句。今天帮我输液护士年纪稍长一些,她画着浓重的眼妆,我只觉得她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她是谁。我跟她说话,她咳了几声,对着我指了指嗓子,应该是身体不舒服,我没在意,低头扒拉手机。忽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凝眉看向她刚放下还带的药珠的注射器,输液用的药都是在护士站配好拿过来,拿到病房配还是第一次。但凡是总有个例外,兴许她配药的时候忘记一种药,我刚欲收回视线,她脚上的高跟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MaloneSouliers,这个牌子是世界知名女鞋,价格不菲,我对奢侈品没有研究,能认识它,是因方晗芝也有一双。当时我刚回陆家不久,阿丽奉承方晗芝说她鞋子真美,方晗芝一脸得意的跟阿丽介绍了鞋子的品牌,说这鞋子是孤品,整个江城只有她脚上一双,说的阿丽一脸羡慕。我不由心生警惕,视线缓缓上移,将她细细打了个遍,这身材,这身高,不是方晗芝还有谁!她年轻时学的是护理专业,装成护士来这里,多半是为了要我的命,那药有问题。文嫂帮我做早饭去了,病房中只有我跟方晗芝,我身上有伤,跟她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我不动声色的去按传呼器。正欲给我扎针方晗芝狠狠扎了我一下,我吃痛,尖叫声。医院病房隔音效果不好,方晗芝担心我引来其他人,急忙从护士服中掏出一块白色厚帕子。那帕子若是直接捂在鼻子上,时间一长,肯定会窒息过去,到那时我没有意识,无法反抗,只能任她鱼肉,想想都觉得可怕。手中没有武器,我把手机砸向方晗芝的脸,我们距离很近,方晗芝没有防备,被我砸了个正着,她脸上一疼,抓着我手的力道随之一松,我趁机从床上滚下。顾不上腹部的疼痛,我边跑边随手抓过身边的东西,一股脑的朝着方晗芝砸去。我刚跑到门前,手碰上门把手,方晗芝推着推车快速朝我撞来。她速度太快,我腹部一阵抽疼,反应慢了半拍,刚笨拙迈出一步,小推车就撞了上来,我被挤在推车和门之间,受伤的腹部再次受到撞击,我疼的冷汗直冒,浑身都打着哆嗦。“再跑啊!”

方晗芝凶神恶煞的来到我的身边,扯过我正准备拍门求救的手,将我扯离门边,我挣扎着,扯着嗓子叫了几声救命。方晗芝抬手抽了我一巴掌,拿过放在床尾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大,电视的声音掩盖了我的呼救声。她抓过推车上的注射器,插到我的手上,感觉整个手都要被穿透了,我叫喊声,恨不得立刻晕过去。“贱人,你再继续叫啊,就算你现在算是叫破嗓子也没人过来救你!”

“这里是医院,你对我动手,你也跑不了。”

“我就没打算跑,我唯一的女儿死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就是为了拉你去给她陪葬!”

方晗芝跟发疯样拿着注射器在我身上一阵乱戳,她的模样,让我想到童年阴影容嬷嬷。好佩服自己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想起这些没用的。我疼的浑身瘫软,半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凶手是那个乞丐,要找陪葬应该去找他。”

“你也不是无辜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婉琛和傅明淮的事情捅出去的,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早知道你是个害人精,我就该让你早点下去找那个贱女人。”

方晗芝准备的很全面,担心我不听话,她用绳子绑住我的双手,绳子绑的很紧,手一动,就好似要嵌进皮肉里。方晗芝对我恨之入骨,左右开弓又抽了我几个嘴巴子,我头嗡嗡的,整张脸疼的麻木,嘴角破了,口中满是血腥味。方晗芝一停手,我淬了她一脸血沫子。“贱人!”

方晗芝又甩了我一巴掌,她从护士服的大口袋中摸出一支没有用过的药打开,吸入针管,笑的格外残忍,“知道这药叫什么吗?”

“不知道叫什么,但我知道是会死人的药。”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这是氰化钾,这一针下去,你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方晗芝疯狂大笑几声,扒开我的病号服,漏出一大片肩膀。眼看着针尖就要没进皮肤,我暗道:完了,这下死定了。我本想闭着眼睛等死,可人有时候在生死关头,总会迸发强大意志力和生存信念。不甘心这么死了,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朝方晗芝撞去。方晗芝此时正蹲在我的面前,我双手双脚被绑,浑身被她扎了无数下,她以为我不会再反抗,没有防备,被我一下撞倒在地,注射器脱手而出。方晗芝暴虐而起,用力踹了我几脚,转身去捡注射器。我无法起身,只能一点点向后挪着,心里不断祈祷文嫂赶快回来。就在此时,几声拍门声响起,我心中燃起希望,连连叫喊了几声救命。方晗芝慌了,她捡起注射器疾步来到我的面前,扣住我的肩膀,握着注射器朝着我的肩膀狠狠扎去。就在注射器落下的瞬间,病房门被人暴力踹开,傅景行快速扫了眼病房,一个箭步蹿了进来,一脚将方晗芝踹倒在地。注射器还插在我的肩头,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我只觉得浑身难受,犯恶心,头更是晕沉的抬不起来,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却不听使唤,缓缓闭上,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向一边倒去。“知微!”

傅景行急忙扶住我,拔掉我肩头的注射器,吩咐阿豹去叫医生。时间不长,一阵纷杂的脚步响起,我彻底昏迷。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总是有人在不停地絮絮叨叨,刚开始我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昏昏睡睡几次后,她的声音渐渐清晰,是文嫂。“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哪,前一阵子刚受了重伤,又出车祸,现在又被个疯女人弄的半死不活的。等你醒来,我一定跟你去寺庙烧香,添点香油钱,求个平安符。”

文嫂帮我擦拭完脸和手,用棉签沾着温水帮我润嘴唇。“平安符若是不管用的话,就让七少早点把你们的婚礼补上,冲冲霉气也行。”

“唉,还那么年轻,出个车祸怎么就偏偏伤了子宫,医生说……”文嫂又叹了口气,“若是你知道真相会不会受不了。”

谁伤了子宫,是我吗?我想睁开眼睛问明白,可眼皮重如千斤,我试了几次都没有睁开,反倒是用光了全部的力气,再次昏睡过去。等我完全转醒已经是事发一个星期后了,依旧是文嫂守在我的身边,傅景行站在窗前,听到文嫂说我醒了,他站着没动。我想起在昏迷中有问题要问文嫂,可醒来后,我想了老半天都没有想起问题是啥,我只好放弃。一想到我被方晗芝整的那么惨,我将她抽筋扒皮的心都有,在文嫂的帮助下喝了半杯水润了润嗓子,询问文嫂。“方晗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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