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胖老板打开话匣子,询问一些关于楼盘重建的问题,傅景行一一回答。傅景行并没有把他与傅明淮的个人恩怨带进在工作中,每个问题都回答的公平公正。“楼盘重建问题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这关乎我们公司的诚信问题,所以质量上会严格把控,傅总亲自监工,我们公司敢保证,重建楼盘的质量在江城定定屈指可数。楼盘地理位置良好,价格刘总不必担心,至于销售这块,我们公司有江城最好的团队。刘总若是注资,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傅氏是江城的龙头企业,与你们合作自然挺好,但前些日子我与尚佳的陶总在拍卖会上有过接触,她最近也投资了一个项目,她开出的回报可要比你们傅氏要丰厚的多。”
刚刚他们在谈正事,我插不上嘴,跟胖老板的美女秘书闲聊,与她介绍江城的一些风土人情,邀请她明天一起出去逛逛。听到胖老板提到尚佳的陶总,我眉梢轻挑。“利益分红这块我们可以再谈。”
“会比陶总给我开的高吗?”
谁都不知道陶展颜给他开的价,胖老板分明是坐地起价,傅景行没有说话,而是垂下眼睑,轻晃下手中的高脚杯,暗红色的酒在灯光下闪动着潋滟的光泽,妖冶,诱人。我手指在桌上轻敲几下,暗道:傅明淮这只老狐狸肯定知道胖老板跟陶展颜认识,而陶展颜又刚跟傅景行结了梁子。据说陶展颜眦睚必报,她定会使用浑身解数拉拢胖老板,当胖老板选择尚佳时,傅明淮铁定会让人出来抹黑傅景行。说傅景行是为了个人私心置公司利益于不顾,故意怠慢投资商,谈崩合作。舆论暂且就不说了,傅明淮跟老爷子背后告个黑状,傅景行的后背说不定又要再次开花。“傅老弟怎么不说话了?”
久久没有得到答案的胖老板又笑呵呵的问了一遍,傅景行靠着椅背,唇角微微弯了弯,“请问刘老板,陶总说的项目可是城东蝎子山的那块地?”
“老弟的消息就是灵通,陶总已经买下地皮,打算投资建设一个可以跟迪士尼媲美,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大型游乐场,我听后很感兴趣。”
傅景行轻轻嗤笑声,轻摇下头。“傅老弟又笑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看到傅景行的反应,胖老板不乐意了,一张肥肉堆叠的脸上笑意全无,“觉得我没有眼光?”
“那倒不是。陶总的想法不错,刘老板也很有眼光,可唯一不妥的是与蝎子山相邻的地皮早已被人买下,据说买下地皮的人想在那块地上建造公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现代人迷信的人不在少数,游乐场旁边有公墓,想想都觉得瘆得慌,谁还敢过去玩,不怪胖老板紧张的都结巴了。“听说。”
傅景行的听说在胖老板的心里埋了颗怀疑的种子,投资不是小事,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冒出个公墓,别说赚了,恐怕会血本无归。胖老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面上却不显山露水,他恢复笑呵呵的模样,“只是听说,并不准确,注资的事情等我联系陶总以后再说。”
“静候刘总佳音。”
胖老板聪明的不再跟傅景行说注资的事情,两人边喝酒,边天南地北的扯着,胖老板说的居多,傅景行只是偶尔轻嗯声,并不与他过多热络。反倒是我跟美女秘书越聊越投机,美女秘书叫林谣,跟了胖老板三年,我们从护肤聊到旅游,再聊到哪家衣服好看时尚,聊着聊着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等胖老板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将他送上楼分开时,林谣已经跟我以姐妹相称了,几次想开口让我留下陪她。傅景行这混蛋今晚跟吃错药样,从包厢起身就一直揽着我的腰,一直未松开,还有越收越紧的趋势。腰被他嘞的有些疼,我偷偷拍了他一下。傅景行似乎会错我的意,又收了下胳膊,差点箍折我的细腰。“林秘书,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谢傅经理关心,你们路上小心。”
林谣音译不舍的对我摆了摆手,“有空约。”
“好。”
我本想跟林谣再说几句话,傅景行拥着我转身,大手按着我的脸不许我回头,带着我进了电梯。“姐夫,你快松手,我的脸都要被你压扁了。”
幸亏我的脸是百分之百的原装,不然以傅景行的力道,早就压变形了,我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脸。傅景行沉着脸上下来回扫了我好几遍,我被他激光似的视线看的心里发毛,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胸,“你……你干嘛?”
傅景行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个白痴,“阿豹在,你觉得我能对你干点什么?”
“嫂子,七哥,我什么都看不到,你可以无视我。”
被点到名字的阿豹背过身子,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来你品味不怎么样,忽悠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那是,杂志可不是白看的!我今天本没打算出门,衣服穿的很随意,白衬衫、牛仔裤、白板鞋,青春活泼,虽大众,但胜在舒服。我微仰着脸,“我品味都差成这样,路上回头率还那么高,若是穿的再漂亮些,还不得迷死一片啊。”
“我有时挺好奇你脸皮到底有多厚。”
傅景行抬手,知道他又要扯我的脸颊,我急忙捂着脸向后退开两步,“姐夫嘴巴那么毒,脸皮不厚怎么敢跟你在一起,恐怕早就撞死南墙好几回了。”
“我就那么可怕?”
我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你说呢?”
傅景行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棺材板样的脸上乌云滚滚,我立刻给他顺毛,“我开玩笑的啦,姐夫多金又帅气,可怕跟你半点沾不上边。”
电梯门打开,傅景行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出电梯,我小跑着跟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姐夫,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我一副求夸奖的模样,傅景行没有看我,一直沉默着回到家。睡觉前,任凭我怎么逗他,他一个字都不愿跟我说。小气的家伙,耐心告罄,我抱着被子准备去客房,走到半路被傅景行拦腰抱回丢到床上。“睡觉。”
偏不!我准备再次起身,傅景行这厮竟然欺身压在我的身上,他身体死沉死沉的,我伸手推了他几下,他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一动不动。明显感到他某处的变化,我不敢再继续乱动,放浅呼吸,喊了他几声。他嗯了声,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几秒过后,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应该是睡着了。额,被他这样压一夜,明天骨头非得散架不可,我双手抱住他的脑袋想要把他摇醒,可看到他眼睛下一圈青黛,我心中生出不舍,手指轻轻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几下后,轻声跟他道了声晚安,小心翼翼把他头放回原处,松开手。我以为这夜会是一场折磨,没想到伴着他身上的专属气息,时间不长我便睡着了。翌日,傅景行刚起床,我就跟他一起从床上爬起来,与预想的不一样,我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四肢很轻松,小腹暖暖的很舒服。傅景行看了我一眼后去洗漱,我帮他搭配好今天要穿的衣服,又给自己精挑细选了一套。衣橱里面的衣服各种风格都有,省了我不少事。担心傅景行先走,我套上衣服,快速洗漱完,化上淡妆,拎着高跟鞋,趿着拖鞋跟傅景行下楼。简单吃完早饭,傅景行起身离开,我急忙换上鞋跟了上去。不习惯穿高跟鞋,我脚下一歪,差点摔倒,走在我前面的傅景行急忙回身扶住我。“谢谢姐夫。”
傅景行扶正我的身子,支起胳膊停在原地。他这是默许我去傅氏了,我面上一喜,伸手挎挽了上去,跟着他一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