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恐惧和愤怒攥在手里,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姜烟。不,单单杀了还不够。她要看着姜烟受尽折磨,流干净最后一滴血。她还要把姜烟那双会勾人的眼睛挖下来镶在墙上,让她日日夜夜看着司眠哥哥和自己深情缱绻,耳鬓厮磨。“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陆云溪叫出声来,猛地拿起杯子再次往墙面上砸,却又在响声消失后的空寂里红了眼眶,跌坐在地。“小姐!”
保镖吓了一跳,伸手去扶,被陆云溪冷眼钉在原地。她的手指毫不顾忌地按着碎瓷片,身上的痛感半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知觉,转头盯着虚空,左胸膛是发狠的痛意。她怎么会没有怀疑过那袋樱花饼的存在是因为什么?一来不是自己常吃的牌子,二来包装太过随便,不像用来送人的。但再多的疑惑对上傅司眠的脸,也都被冲散地一干二净。“扶我起来。”
陆云溪突然道。保镖顿时松了口气,几个人一起冲上前来,手忙脚乱地将陆云溪从地上扶起,又匆匆让人拿来医药箱处理伤口。包扎好手臂之后,陆云溪拿起手机,面上已经恢复了高傲和冷漠,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她抢先开口:“妈,我有事要跟你说,关于陆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