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是很准的,它甚至不需要任何证据,就能让你相信。”
顾泽辰靠在沙发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行吧,反正他也确实不能理解乔夕口中所说的女人的第六感。“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那这件事,你打算要怎么处理?”
无法和乔夕共同谈女人的第六感,顾泽辰索性就把话题又拉了回来。现在,乔夕的态度和意见才是最重要的。顾泽辰本以为乔夕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这一次会好好出了这口心头的怨气。可当他听到乔夕的答案时,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乔夕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又接了杯水。身子背对着顾泽辰,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得她低低叹了声气。“从乔伟业把我和妈妈赶出乔家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和那个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苏雅茹进门之后,乔夕就再也没叫过乔伟业一声爸爸,一直都是直呼其名。“所以,就算乔凌云再怎么恨我,我也没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既然他做了这些事,我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又不是圣母,没那么心宽,给他点教训是必须的。”
乔夕回想起在乔家的日子,当年二婶还在的时候,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妈妈,都是很照顾的,她是个好人。虽然姐弟俩关系不好,她还是没有彻底狠下那一颗心。顾泽辰看得出来,虽然乔夕嘴上说着和乔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但其实,她还是抬了一手了。如果这件事的主谋不是乔凌云,而是其他和她毫无关系的人,乔夕断然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好,那就让他再看守所里待上一晚吧,让他涨点教训吃点儿苦头,明天一早再让律师去沟通,把他放出来。”
顾泽辰是看着乔夕说的这番话,看似是已经自己做出了决定,但实则是在问乔夕的意见。乔夕沉默了一瞬后,点头同意了。“这样,也好。”
左右乔夕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法子,将他就地正法是不可能的,这为难的事情,既然顾泽辰已经有了主意,她就不再去费脑子了。把事情谈好了之后,顾泽辰便开始动起了他的小心思。“唉!”
他突然一声叹气,让乔夕有些莫名,抬头奇怪地望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顾泽辰把脸都皱成了一团,委屈巴巴地说:“伤口疼。”
乔夕心里一紧,神色慌张地往顾泽辰那边靠了靠,问道:“哪儿疼?要不要上医院去看看?”
看乔夕一紧张,顾泽辰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但是现在他要憋着绝对不能笑出来,否则就功亏一篑了。“只要是那天被打过的地方,哪哪儿都疼。”
顾泽辰一本正经地演起了戏,偏偏乔夕还就信了。智商掉线的乔夕一听就更加急了,不由分说就要拉着顾泽辰上医院去检查一下。“那你怎么不早说?赶紧起来,去医院!”
担心顾泽辰的同时,乔夕还不忘骂了医生几句。“那时候不是说没什么大事了吗?还是正规三级甲等医院呢,别不是都养的一群庸医吧?”
乔夕也是太过着急了,才会瞎骂一通。“我不去医院,去了也没用。”
顾泽辰甩开乔夕的手,就赖在沙发上不肯动。乔夕气得都想直接把他敲晕拖走了,“疼还不上医院,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啊?在这儿待着就不疼了吗?顾泽辰,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闹小孩子脾气啊?”
顾泽辰眼里闪过一抹光,伸手用力一拉,就将乔夕给拉进了怀里。“你干嘛?”
乔夕挣扎着想要起来,这时的她完全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想的是这样会不会压到顾泽辰的伤口。但顾泽辰把她圈得紧紧的,就是不让她起身,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心疼,心病还得心药医。”
温热又略带潮湿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洒在乔夕耳边,一时间让她的耳朵都红得快要滴血了。“你,你胡说些什么呢?”
这会儿乔夕总算是明白了,之前顾泽辰说伤口哪哪儿都疼是骗她的,可是她却一点气都没有,眼里却多了一抹温柔。她知道,就算顾泽辰之前是骗她的,但当他护着她全部受下那些本该打在她身上的伤时,又怎么会不疼呢?顾泽辰把头埋在乔夕的颈窝,像只小猫一样亲昵地来回蹭着,闷闷地说道:“我没胡说,你就这么放过乔凌云了,那我之前不是白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