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个司机一家就上门拿了五十万给我们,说只要我们不告了,就能拿着钱继续过日子,如果我们不听,那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一想到司机的嘴脸,陈母就有些咬牙切齿,加重了语气,“那家人走了,老陈说我们的日子还要过,收了钱就算了吧,再告也没有意义,璐璐走了就让她安安心心的走吧。”
乔夕没想到陈父是这样的人,为了钱连公道都不顾了,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陈母抬头双目含泪,一字一句道:“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走!璐璐想要的就是一个公道,这收了钱不告了我们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乔夕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陈母的手一片冰凉,“那您是想继续告吗?”
“告!一定要告,倾家荡产我都要那个畜生坐牢,璐璐没有错,不是那些人说的坏孩子。”
乔夕点头,表示愿意帮助陈母,让她先回家,有消息就会通知她的,快开庭了,她也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乔律师真的谢谢你,你是我们璐璐的大恩人啊!”
“这是我应该做的。”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老天也留不住她,那么乔夕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洗清冤屈,晚上顾泽辰来接她的时候,乔夕把这件事告诉了他。顾泽辰是一个冷静的人,他认真的给乔夕分析道:“你有没有想过,继续告下去,你也会卷入这场纷争,并且陈母没有经济能力支付这笔费用,一旦她反悔,被丈夫说动,脱不了身的就会是你。”
“可是陈璐是被冤枉的,哪怕人死了,也不能背负永远的骂名吧,就算是吃力不讨好,我也想帮帮她。”
乔夕就是这样,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顾泽辰并不是不赞同她的做法,只是不想让乔夕处在危险中。从接手这个案子,乔夕就麻烦不断,堵进事务所的记者,言语犀利毫无尊重的采访,隔三差五的威胁电话,甚至差点出了生命危险。围堵他们的车是外地牌照,顾泽辰刚刚得到消息是司机家花钱雇的人。这家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乔夕轻轻的抱住顾泽辰,放软了语气,对着他眨了眨眼睛,道:“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不会有事的。”
顾泽辰拿她没办法,乔夕一撒娇他就只能妥协,但还是担心她的安全,顾泽辰每天都接送乔夕,一直到开庭的那天,他推掉了公司的会议,送她去法庭。一群记者扛着摄影机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看见乔夕了都冲了上来,还有几步之遥发现顾泽辰在旁边,又都偃旗息鼓,这个男人,不能惹。最后只能把目标转向陈母。“听说你的丈夫已经放弃了,请问你是为什么要一直做无谓的坚持?”
“真的是为女儿讨个公道吗?还是想借此事件出名?”
陈母被堵得说不出话,满眼尽是绝望,这些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璐璐?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心虚吗?!”
乔夕夺过起头的一个记者手里的话筒,扬声道:“这里是法庭,如果你们想听审,就请保持肃静,对于这些毫无营养且有诽谤嫌疑的问题,当事人完全不需要回答。”
司机的父母恶狠狠的瞪着乔夕,想要把她看穿,司机一副吊儿郎当你拿我没招的样子,如乔夕所料,陈父没有来。陈母紧紧的捏着衣角,“乔律师……”“没关系,您不用紧张,一切有我。”
法官还没来,乔夕正准备去后台,结果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巴掌扇在了陈母的脸上,在场的记者迅速举起相机猛按快门,闪光灯晃得乔夕差点睁不开眼。她一把将陈母拉到身后,眼前的男人是陈父。“你干什么?这是法院!”
他没有理会乔夕,“跟我回家。”
陈母捂着红肿的脸,怨恨的看着他,“我不!我一定要为璐璐讨回公道!”
“你现在放弃诉讼跟我回家,还来得及,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司机看戏一样的看了乔夕一样,有些得意,似乎早就料到了。司机的母亲翻了个白眼,“想跟我们逗,你还嫩了点。”
乔夕暗暗握拳,有权有势就可以逍遥法外吗?陈母推了丈夫一把,大吼道:“你就是个疯子,为了钱连女儿都不要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那个肇事的司机嚣张的开口,“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家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你作为肇事者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哟,乔律师,这话可不能乱说。”
司机斜眼看着她,“我好好的开着车,那个女人就自己张开腿来了,不管我的事啊。”
乔夕被他的话气得发抖,想要上前扇他一耳光,结果被顾泽辰一把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