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不觉在小树林缠绵到深夜,代长文,才依依不舍的把夏小雅送回了家。平时在班里,只偶尔听到有人闲聊时说夏小雅家有钱,具体做什么,他也就懒得关心了,反正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现在一送到夏小雅家门口,看着装修豪华的象别墅似的大门,代长文愣住了。他怯弱的问了句“夏小雅,你,你爸是做什么的?“ 夏小雅看着代长文呆傻的模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我爸是魔鬼!看把你吓得?!“ “那,那我先回去了,代长文转身就跑了。那深夜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第二天一早代长文起了个大早,寝友们都是爹妈来接,只有他,简简单的一个背包,一个蛇皮袋子装的两床棉絮,其他的课本笔记,早被他送给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了。他一个人提着蛇皮袋,走岀校门口,回头望了望拼搏了三年的校园,心里酸酸的。看着校门口,挤的不透风的汽车,心里也羡慕不已。别人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那只是别人,不是他代长文,他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只能靠他自己争取! 回到家,母亲还是老样子,病殃殃的,因为今天刚做完透析回来,人也全身无力,躺在床上 。代长文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妈!“ “文儿回来了,“母亲挣扎着要坐起来,代长文赶紧抢先一步,让母亲不要下床,他马上去做饭 。 “别做了,我不饿,你爸下地去了,你还是去村头看看你媳妇去吧!“ “好吧,代长文无奈的答到,这个家虽然简陋贫穷,可他在这个家里是最放松的。那个家,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在那,神经都是紧绷的,尤其是晚上,他再也不敢喝酒了,更不敢睡的很沉,怕自己一不小心,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而做出越轨之举,他可再也不想弄出个孩子出来,无论这个孩子健康与否,他都不想再和那个丑女人有更多更深的牵扯,免得到时候,扯不断,理还乱! 一想起,那个丑女人,代长文心里就不由的恶心,一定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这辈子,老天爷才惩罚她,让她一个女人,顶着张阴阳脸活着。 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零用钱,到村中小超市給春花买了点水果,婴儿奶粉,就往村头走去。 一走进那扇华丽的大门,代长文立刻换了副谦和的表情,家中,两老都不再,只有他们的房间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他走进房间,轻轻走到春花身后,拍了拍春花,说“你,你辛苦了,孩子给我抱吧。“代长文还不习惯喊她老婆,虽然有了孩子,可,他俩之间,真正的交流不多。 春花听见代长文的声音,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又赶紧假装擦擦汗,硬生生把泪憋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把怀中迷迷糊糊睡着了的女儿递给了代长文。 代长文看着这个怀中的小人儿,她有着长长的捷毛,粉嫩的小脸,皱着个小眉头,沉醉在梦里,代长文心中有种初为人父的喜悦。这是我的女儿?!!!他的心突然间就软的一塌糊涂。 他有种刹那间的想法,其实,就这样守着这个女儿,让她平安健康的长大,就这样陪着这个丑女人平凡的过完这一生,也挺好!可转头一眼看见春花那半边丑脸,又猛得摇了摇头。心底的不甘,又腾的升起,撕扯着代长文的理智,让他又陷入了矛盾里。 他只好转移注意力,收卫生,做家务,洗衣,做饭,他全包了,忙完,又时不时逗逗小女儿,时不时在网上查找如何让女儿快快康复的建议和方法,这一刻,春花是幸福的,从她越来越多的笑容里,只不过,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代长文很规矩的睡在一边,从来没有过越轨之举,也没有过亲密行为。春花所有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也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也这样,这种私密事也不好问,只好安慰自己,就此做罢。 转眼,代长文的通知书寄到了家里,和他自己预估的分数差不多,填志愿时,夏小雅打电话问他填的哪所学校,他填了向往已久的省师范大学,夏小雅也跟着填了。 看着大红的通知书,那一刻他是喜悦的,晚上,老丈人在饭桌上提了个条件,让他俩尽快领证,领完证,再去上学,毕竟孩子都有了,也方便外孙女上户口。 “爸,若现在领证,很多学生福利就享受不到了,我,我还是想先去报到了,再抽空回来,领证。“代长文怯懦的说。 “行吧,给,这是两万块,让你先去报到,去一个月后,请假回来领证。“ 一个月后,春花和代长文从民证局出来,望着手里的红本本,人还是稀里糊涂的感觉不真实,虽然,她被民政局工作人员异样的眼光看得难受,代长文也浑身不自在,盖完章,拿起证,就赶紧岀来了,他安慰自己只是暂时的,一切还会有变数,他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如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