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婚姻是男女双方,特别是女人,人生的一次豪赌,赌对了,人生从此开挂,吃喝不愁,夫妻恩爱,,一辈子幸福圆满,赌错了,成为天天互怼的怨偶,生不如死!
春花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母亲抱着丫丫正在逗她,母亲看她脸色知道她心情不好,把怀里的丫丫小心翼翼递给她,说“我去做饭,今天做完康复训练回来,医生说丫丫治疗效果不错,有希望康复,你看她小嘴巴巴的,正努力的学说话呢!说完就进了厨房。 春花抱着丫丫,看着她睁着大眼睛正呆呆的望着自己,丫丫的睫毛又长又密,象一个小大人,正带着探询的目光看向她,小嘴巴一张一合,象在努力的和她打招呼,春花突然间就释怀了,这个孩子无论是健康还是残缺都是她陈春花生命的诞续',既然孩子是她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生下来得,那就努力过好每一天,把孩长平安的养大,让孩子有所盼头吧,男人都不可靠,深爱的人,都有可能禁不起诱惑而情变,更何况这个男人还不爱自己?!但孩子是无辜的,这个爸爸要与不要,要让丫丫长大了自己选择! 她看着丫丫嘟嘟的小嘴,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这时,母亲打了四个荷包蛋,端了进来,说,“谁没有年轻过,我和你爸年轻时也吵架,冷战,可每次吵完架,把你一看,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春花杷孩子递给母亲,端起碗,望着碗里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母亲还加了红糖,用汤匙搅了搅,大口的吃了起来,她必须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因为丫丫还指望着她呢!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春花在每天陪女儿的琐事中,心里的伤在逐渐治愈,养儿方知母亲恩,看着丫丫-一天天的好转,春花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代长文那边正亨受着四年大学,美好的校园之恋,他担心室友,担心夏小雅发现有陈春花这个人的存在,对她们母子更是守口如瓶,从来不主动联系。'春花刚开始还发丫丫的视频给他,后来看他反应很淡,老说,很忙,就不再给他发消息了。反正对她来说,有没有他代长文,都一样,反正是孤独的一个人过日子,好象婚姻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改变,婚前是一个人,婚后还是一个人,最大的收获就是多了个宝贝女儿 。离与不离没什么两样,不如就这样吧,至少在外人眼里,这个家是完整的,她陈春花是幸福的。 生孩子前,春花还希望和公婆,小姑子小叔子关系处好一点,象保姆似的在公婆家忙上忙下,可自从孩子一生,看见公婆对孩子不闻不问,一副嫌恶的表情,春花自己身体也太不如前,她就很少过去了,毕竟人都是求回报的,当付出所有真诚与热情,换来如此的冷漠,心,就慢慢凉了。这个女儿,只有自己的父母宝贝似的疼爱着,孩子的病,只对外说是新生儿黄疸,要定期做治疗。 转眼四年大学就毕业了,代长文投了很多简历给他所向往的省城重点高中,初中也行,可都是石沉大海,是啊,都想留在省城,可就业岗位就那么几个,相当于几千人竞争一个岗位,太难了!校招的企业,他又不想去,就这来来回回奔波于招聘会,人才市场,好不容易有一个省城小学面试一个数学老师,想让他先去试教几天,可他堂堂重点大学的高才生,去教小学一年级数学?岂不是大才小用?高射炮打蚊子?也太屈才了吧?!!!他实在不甘心,辗转一个月,眼看着室友们陆陆续续的找到工作了,有的实在,在省城找不到,就回到家乡的小镇,做了一名老师了。 代长文,这几天嘴角都起了泡,可夏小雅根本就不着急,她做包工头的老爸,早就给她打点好了,进省城重点高中教语文,所以,她根本就不着急。代长文恨不得要夏小雅的老爸也帮帮忙,可男人的尊严,让他说不出口,最后,夏小雅悠悠的说,想让她爸,也帮忙把他介绍进去,可她爸也爱莫能助,帮忙的人说,只招一个人了。说学校,校长说,男老师太多了,女老师还可以。代长文也只能干着急。 这时母亲的一通电话把他拉回了现实,与其做不切实际的幻想,莫如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到哪教书都一样。回来吧,离家近点,我这个病,说不定明天就走了,离家近,我走时,还能看看你,母亲在电话中絮絮叨叨的,代长文,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代长文万般不甘的回到家乡,在家乡初中做了一名数学老师,学校校长,对他这个重点师范大学的高才生,还是蛮欢迎的。 “年青人,好好干,学校的未来,就在你们手里!校长在欢迎会在,热情洋溢的致辞,校长在临别时,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年轻人,看好你哦! 这一句话,象给代长文打了兴奋剂一样,让他这段时间的苦恼不甘,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已经幻想着在这个学校混个领导当当也不错! 时间是个残忍的杀手,它看着人们一点点颓废,衰老,死亡而无动于衷。 转眼代长文的弟弟代长武也已毕业了,他现在高不成,低不就,反正家中有什么事还有老大,在家痛痛快快休息了几个月,当然也给父亲搭把手,接送母亲,去医院做透析,从医院回来,自己有点惭愧了,因为在医院碰到了熟人,别人一问他母亲,他在哪高就,母亲要面子说,在外打工,回来看看她。 安顿好母亲,代长武去镇里转转,意外碰见了高中同学,“暴发户,“说实在话,代长武挺瞧不起他,这种人,仗着家中有钱,在学校里到处撩妹。老师只要他们这号人不太出格,都睁只眼闭只眼,代长武好不甘心,他心想他这号人都能成功,我凭什么不行?!可首先得弄到本金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有找他哥想办法。 代长文忙完,回到村尾母亲那,母亲已早早睡下了。代长武,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不耐烦的踱步。 “什么事,这么着急喊我过来? “大哥,你看镇上好多人在办内衣厂,我同学都在针织园买地皮了,哥,我们也来办厂吧,现在正在风口,搞内衣的都发了。“ “想法是好的,可是哪来得启动资金呢?老妈治病的钱不能动,那是保命钱。 “找嫂子啊,你老丈人不是书记么?他家拆迁,加上暗地里的油水,你老丈人手里肯定不少。 “这,这,我想想吧。 深夜,代长文辗转难眠,丫丫被丈母娘抱去睡了,旁边是陈春花均匀的呼吸声,夜,太安静了,静的连代长文自己有规律的心跳都感觉得到。代长文透过窗外的月光看着陈春花这一半完好的脸,心里叹气,可惜了,陈春花这一边好脸,白析无瑕,微翘的眼睫毛和丫丫一个模子出来的。代长文知道要想弄到老仗人的拆迁款,必须要选缓和他和陈春花的关系。他也知道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可一看到陈春花另一半的脸,就没了兴趣。这种事,怎好勉强…… 他弟弟有意促成他和陈春花关系的缓和,故意在饭桌上,陪他多喝了几杯,把他送回来,还破天荒的亲热的喊了陈春花一声嫂子。 这个世界没有百分百完美的事,也没有十分完美的人,所以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接受了不完美的我们。所以当事情往往明眼的外人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而身在其中的人,却自我麻醉,自得其乐。 代长文虽然微醉,其实心里清醒的很,他已经在校教书一年多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消磨,在他给校长递了N次教学改革方案都束之高阁后,他终于明白,当初校长拍他的肩说看好他,只不过一句戏言而已,当不得真的,偏偏他还满怀激情想把自己对教育的改革梦想写入方案中,以为有校长的支持,从此人生开挂,一路平步青云!结果,只是一个大笑话! 酒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房间里好安静,耳边只有陈春花均匀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声,按说孩子都有了,这个女人是我合法的,代长文给自己打气,他悄悄的伸出手推了推身旁的女人,可春花早已沉睡,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拉了拉,陈春花身上的被子,依然没有反应,此刻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春花均匀的呼吸附和着代长文心跳的节拍。有规律,却又象是一个人在心里暗暗撩拨着他的欲望,这分明是心里另一个自己。人们往往都希望别人看见自己阳光的一面,而阴暗的一面要么藏在心里,要么藏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