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拽住脸色微微一变:“张亚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强大。”
张亚霜讨了个没趣,但还是坚持说:“郭拽住,你别不承认。你看历史以来,哪个厉害的人,不是身边频频换女人,最后找一个最强的陪到最后。远了不说,近代历史的蒋校长就是这样的人,先后换了好几个老婆,最后遇到了宋夫人,这才一直陪伴到老。”
郭拽住目光依旧是淡漠的:“那是蒋校长,不是我。再者说了,我也不想当名流千秋的人。”
“你!”
见郭拽住说话还是不怎么开窍,她只能狠狠地跺跺脚离开。王翠云眯起了眼睛:“拽住,你真棒!”
郭拽住脸色难得得红了一下。“不过说真的,我好喜欢你刚才拒绝张亚霜的样子,死板又天真。”
郭拽住心想,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心软,不然的话,媳妇肯定会生气的,然后会喋喋不休没完没了骂个不停。王翠云心情大好:“走,回家做饭!”
郭母已经回去了,现在俩口子过光景,每天都在一起做饭。一般情况下是王翠云和面,郭拽住炒菜。不过基本吃完饭后,负责刷碗收拾的也是郭拽住。在这个年代,大男子主义正盛行,几乎整个社会都默认家务活是女人的事情。但是在这里,却是不一样的。郭拽住很是疼爱媳妇,基本什么活都不让干,都是自己忙前忙后。用他的话说就是:“翠云,咱们俩过日子,你负责主外,我负责主内。”
王翠云也很喜欢郭拽住这个态度:“可以。不过虽然你主内,但是财政大权可要在我手里握着。”
郭拽住当然没有意见,每次发了工资后,都主动交给王翠云掌财。只给自己留几毛钱的零花钱。有时候抽烟都不够,还需要蹭同事的。好在他的同事都知道他怕老婆,也没跟他计较过。今天做的饭是豆角炒肉拌面。郭拽住的厨艺很不错,菜市场买的作料也很全,没多时就炒好了菜。而王翠云还在辛辛苦苦的和面。“媳妇,要不我来吧?”
“不用,和面我还是会的,咱妈可是专门教过我的。”
郭拽住苦笑:“翠云,你不知道,其实面要想和的好,手臂得有力才是最重要的。你看你弱不经风的,肯定没有多大力气。”
王翠云嗔怒:“你放屁!你当这是蒸馒头啊!蒸馒头才需要大力揉面和面,做面条可不用的。”
郭拽住皱皱眉头:媳妇现在居然懂这么多了?看来妈确实没少教啊!当面和好后,王翠云就铺开案板,将宽面条切了出来。“拽住,我准备下面条了哦!”
“好的!”
当热腾腾的面条上桌后,两个人吃得狼吞虎咽。要说这个世界上什么饭最好吃,那肯定是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因为很少有人会嫌弃自己的苦劳。吃饱后,郭拽住这才问:“媳妇,你真的不打算出国?”
王翠云再次启用自己的招牌动作,白白眼睛说:“郭拽住,我说过多少遍了,我对出国不感兴趣!我这几天已经被王芬琴乃至班主任烦死了,你可别再问了啊!我耳朵会起茧子的!”
郭拽住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无论我媳妇做什么,我都全力支持!”
“这还差不多。”
郭拽住安静的洗碗。王翠云看着郭拽住的后背,觉得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好踏实,好有安全感。内心里就喜欢得不得了。“拽住,咱们赶紧生个孩子吧!”
郭拽住一边洗碗一边回答:“咱们一直在要,可就是要不上。应该是时机未到,毕竟你还在读书,咱们未来的孩子肯定是不想打搅你的学业,所以迟迟没来。”
王翠云听后,居然觉得很有道理:“也是,不用着急,等我毕业后,我就怀上宝宝了。”
“嗯。”
两个人这么相互麻痹后,心情觉得更好。而王翠云则把郭拽住推倒在床上:“拽住,我不管孩子来不来,咱们俩该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少的。”
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每次仔细看郭拽住后,都会越看越爱。这个男人太耐看了。郭拽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于家。于国安已经不怎么搭理王鸿雁了。他说的没错,这个王鸿雁确实越来越觉得她是对的,是他们害死的于峰。所以每天在家不是吵架就是摔东西。别说他,就连于夏也觉得,这个光景怕是过不下去了。老爸就算有再多的退休金,也不够老妈这么砸东西啊!晚上,趁着王鸿雁睡着后,于夏尽量用最低的声音说:“爸,妈的病是不是又犯了?咱们需不需要把她再次送回医院去?”
于国安苦涩笑笑:“小夏,你也看出来了对吧?”
“嗯,”于夏脸上的表情很是别扭,“我甚至觉得,我妈这个样子,多半没救了。在于峰的事情上,她完全就是钻了牛角尖,这辈子出不来了。”
于国安叹息:“谁说不是呢。”
趁着王鸿雁熟睡,他们再次拨打了妖二灵电话。不多时,王鸿雁重新被带上了救护车,重新送往了精神病院。王鸿雁不停地挣扎。“于国安!你不得好死!”
“你杀了咱们的儿子,现在却还要把我往精神病院送,你肯定就是故意的!”
“还有你于夏,我是你妈,是你亲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哦,我明白了!因为你们父女俩联合杀死了我的儿子!”
“你们肯定怕儿子的鬼魂回来索命是不是!”
一直到被塞进救护车,她还在不停地大声辱骂。从始至终,于夏都不敢看王鸿雁的眼睛。王鸿雁说得没错,她是自己的母亲,亲生母亲。而自己却居然要把她再次送到精神病院。于夏眼角流着泪:“爸,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太残忍了?”
于国安又何尝心里不难受:“小夏,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你妈。她一直没有意识到,是她太过溺爱导致于峰不停地犯错。子不教父之过,于峰的死,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