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问“那孩子在哪儿呢。”
“放学的时候从我这里过,你看看,行你就带走,不行拉倒,我这人从来不欠别人人情。”
“我就发现一把年纪了还改不了当初的德行。”
中山装老头呸了他一口,眼睛看到了桌子上的五朵金花。伸手就抓住了,夹在胳肢窝下面不放手了。“你特么能不能给我留点。”
酒蒙子真的急眼了,这可是他刚刚弄过来的,还没舍得抽。“你一个大领导也不缺这点玩意。”
林北北下午依旧发挥的出色,只是没有人在意他,除了陈小清他们。不过林北北根本不在意,他过来的目的就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林北北离开学校的时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原本是想回头看最后一眼,但是忍住了。迈开两条大长腿走了。门卫室里面,酒蒙子指着林北北问中山装男人“咋样。”
“就是不知道成绩怎么样。”
“卷子不是统一拿到县里面判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北北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已经收拾完了。准备发走的山货全部都用竹篓子装了起来,里面用报纸垫了起来。然后用铁丝拧起来了。一共有六十三包,挺大一堆。家里头还剩下不少,这些如果要是真的弄蘑菇酱也够用了。黄娟看着儿子回来了,凑过来问“考试考的咋样。”
林北北挺了挺胸脯,“没看是谁的儿子。”
黄娟还没等说话,林大河在旁边接茬“对,这话我爱听。”
黄娟一脸鄙视,“你就吹牛吧?”
这时候林月他们也回来了。黄娟也问了考试情况。林南南有点失落。“我有一道大题不会,太难了。”
林北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都说了,尽人事听天命。”
“可是,大哥……”林南南有点伤心。林北北把林南南抱住,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人这辈子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宠辱不惊去留随意,走你自己的路就好了。”
黄娟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个还是他的那个大儿子了吗。林大河听不惯林北北文绉绉的。“行了,老爷们就应该有个爷们样,辛苦,委屈啥的全都嚼碎了要下去这算本事。”
林北北挑起来大拇指,“爸。你现在说话有水平。”
林南南的心情好多了。一家人进屋吃饭,吃饭的时候林北北商量着明天去火车站发货的事。他们家有一辆大马车,还要借几辆马车。陈小清他们家的算一个,郑小军家的算一个,贺红明家的算一个,四辆马车应该是够用了。商量完了以后,林北北去郑小军家,陈福贵家求他们帮忙。剩下那两家老爷子亲自出马。回来以后也九点多了,因为明天还要出门,所以大家伙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黄娟早早的就起来了,做了一大锅热汤面条,把那几个帮忙的人全都叫了过来。吃完了饭以后,大家伙开始装车,装完车上了公路还不到七点钟。今天距离他生命还有十九天,怎么感觉过的这么快呢,妈的。一路上大家伙说说笑笑,都说北北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本事,以后不一定多牛逼呢。林北北望着大东北湛蓝湛蓝的天空,笑的跟一个傻子似的。以后,究竟什么是以后。林大河听着别人夸自己儿子,心里头自然是高兴,开心的不行。把自己都舍不得抽的烟拿出来,然后给大家伙抽,很谦虚的说“这孩子,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
到了绥县火车站,林北北来到了发货的地方,让父亲他们几个先等会。因为走了很远的路,几匹马不断的从鼻子里喷出热气。这几车东西很吸引人的眼睛,就连工作人员都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货站朝北,里面有人在称重发货,干活的人都是民工,穿着制服的人在左侧里面的屋子。以前买票的窗口大家伙没见过,窗户挺大,但是有防护,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窗口开着。窗台弄的有点低,蹲着还够不到,那个姿势挺难受的。林北北来到了窗口,弯下腰对着窗口喊“同志,发货。”
里面是两个女的,一个在吃瓜子,一个在织毛衣。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在聊天,根本就没有听林北北的话。林北北强压怒火,又提高了声音。“同志,我要发货。”
织毛衣的女人看了林北北一眼,又开始织毛衣。吃瓜子的女人朝着林北北翻了一个白眼。林北北弯腰挺难受的,直起腰来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了一个工人们用的撬棍上面。抓起来以后朝着办公室的门就砸了过去。门是铁皮门,里面是木头。巨大的撞击声把两个女人吓坏了。那个织毛衣的女人透过门玻璃指着林北北骂,“小兔崽子,你疯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
林北北根本就不搭理他,又来了一下。原本看起来挺结实的木头门一下子被砸破了一个窟窿。里面的两个女人这回知道害怕了。想要去打电话,谁知道门被林北北给踹开了。进来的林北北就像一个凶神恶煞一样,眼睛血红。把拿起来电话叫人的那个女的吓傻了,都不会说话了。另外一个女人还在色厉内荏,指着林北北骂人“你特么知道……”话音未落就让林北北给抽了一个大嘴巴。打的嘴角都淌血了。“让你们在这里是特么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你在里面就比别人高一个等级,刚才不是很牛逼吗,刚才的牛逼劲哪里去了。”
林北北扯着两个女人的头发往外拖,刚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见对面冲过来好多人。全都是乘警,手里拿着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