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阳这么一说,盛玉更要拦着孟飞阳,不许他跟着我了。师太一看矛盾要升级,又不想走了。我强行拉着她走出酒吧,陆志豪走了过来,“徐小姐,盛总让我送您回去。”
我喝了酒,确实不能开车。如果拒绝陆志豪,那等于是拒绝盛玉,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来。算了,就坐他的车吧。我拉着师太上了后座,关上车门之后,我就启动了挡板按扭,把后座与驾驶室隔离开来。师太没见过这个,一脸惊讶,“哇哦!”
我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只感觉非常困倦,连话都不想说。“你和盛玉经常把这板子升上来,然后在后面乱搞?”
师太问我。我睁开眼瞪她,“你什么时候思想变得这么龌龊了,还是之前就一直很龌龊,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师太一脸无辜,“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不然弄这挡板干嘛?”
“说话方便不行?非要搞那个?”
我没好气道。“行吧,是我想复杂了。不过你和盛玉之间,好像还是纠缠不清啊!还有那个孟飞阳,你们……”“别提这两个人,我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就头大!”
我阻止师太道。“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啊!两人都是有个性的人。最重要的是,那是南盛北孟森城双雄,这个城市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啊!”
师太两眼放光道。“森城才多大,愣给整出什么南盛北孟!搞这个名头的人就是别有用心,故意挑起对立,让盛玉和孟飞阳扳手腕!”
师太点对,“你要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但也还是有意思的事啊!他们两人的公司确实是森城最有竞争力的公司。凡是大一点的项目,我听说都是他们两家公司在竞争。现在两个男人都围着你转,难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
我摇头,“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只感觉危险和疲惫。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也会觉得有意思,甚至有点虚荣,但现在不会。你夹在两头猛虎之间,随时会有丧身之祸,怎么可能会有意思?”
“丧身之祸?夸张了吧?”
师太皱眉道。“夸张?你怕是忘了你当年被人弄进精神病院的事了?还是忘了我刚从大牢里出来的事实?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不是因为盛玉害的?”
“那不是盛潇霆做的嘛,盛玉和盛潇霆真是同一个人?”
我摇头,重新靠回椅背,“那不重要了,不管是盛玉还是盛潇霆,那都是危险的人物,都是不能靠近的主。”
师太叹了口气,“也是,在这些人的面前,我们这些普通小百姓算什么,只能当炮灰。”
“是啊,所以远离是最好的。他们的世界虽然炫目,但处处有危险。”
说话间感觉车停下了,我摁下挡板,司机扭头道:“冯小姐,你家到了。”
一看果然是到了冯英杰家楼下了。我要跟着下车,陆志豪提醒我,“徐小姐,你家还没到。”
我坚持要下车,“我去我朋友家坐一会,今晚我不回去了。”
没想到陆志豪不同意,“盛总有交待,让我把你送到指定地点。”
只要他不让我下车,我肯定是走不成的。我只好示意师太先走,“再联系。”
师太看了我一眼,“那你到了打电话给我。”
“好。拜。”
和师太分开后,陆志豪并没有把我送到我所住的旧房子,而是把我送到了念唯居。这地方我好久没来了。我下了车,陆志豪却没有下车。佣人听到汽车声,迎了出来,盯着我看。半天才颤抖着声音叫道:“徐小姐?真是你?”
“陈姐,是我。”
我笑着点头。陈姐走到我面前,“你怎么变得……”她可能是担心说话得罪我,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其实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现在又瘦又枯,完全不能和以前相比,她惊讶也是很正常的。“陈姐,你还好吧?”
我笑着岔开话题。“我还好,徐小姐,你……”陈姐眠眶一下子红了,手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我没事。”
她用力点头,“没事就好,您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我本来不想吃,但见她这么激动,我决定领她这个情。“有什么吃的,我随便吃一点就好。”
“那我给您下碗面条吧?”
这一阵我吃面条真是太多了,听到面条就有些腻。但大晚上的也不可能让陈姐去给我做更复杂的食物,就点了点头。反正也要等盛玉回来,就先耗着吧。好在陈姐做的面条比我做的要好吃,我分了一半给她,“我们一起吃才热闹,我一个人吃不完。”
“好。”
陈姐愉快地答应,我们俩各自端了半碗面条,坐在餐桌上吃。“徐小姐,这两年你去哪儿了?”
我就知道陈姐是一定要问这个问题的。“坐牢。”
我笑着答道。“啊?徐小姐你真会开玩笑。”
“没开玩笑,真的在坐牢。”
陈姐惊得停止了嚼面的动作,“真的坐牢?”
“是啊,坐了两年多。这不在狱里身体不好,就弄成现在这样子了。”
我笑道。“为……为什么呀?”
“一言难尽,与盛玉有关,你就别问了。”
陈姐一听和盛玉有关,就真的不敢再问了。我们继续吃面。气氛太沉闷,我就找了其他的话题,“对了,之前在的那个黄姐,没有再回来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忘不掉之前的另一个佣人黄丽。那人帮我藏过手机,避免被盛潇霆发现,所以对她印像深刻。陈姐摇头,“没回来过,但有一次我好像看见她了!”
“啊?在哪看见她了?”
“那天我从超市买东西出来,站在公交站台等车。这时有一辆保时捷从我身边经过,我好像看到黄丽在车上!”
不愧是在盛家做佣人,陈姐竟然识车。但陈姐说完后,又摇了摇头,“应该是我看错了,黄丽不可能在那种车上,她的收入……”我知道陈姐的意思,因为我也这样认为。除非是黄丽家被拆迁了,突然暴发了。“可是我和她相处几年,对她印像深刻,我又觉得自己不会看错,她虽然穿得很讲究了,但她明明就是黄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