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碗。然后第三碗，第四碗。我忍不住问，“你很饿吗？你有多久没吃饭了？”
“不是很饿啊。”
他嘴里塞着满满的食物回答我。“不是很饿你吃这样？”
“哪样？有问题吗？”
我放下筷子，“没问题。”
他继续吃。盘子里的炒回锅肉还剩下一些油汤，他倒进碗里，拌着饭吃得津津有味。全部吃光，一点没剩。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这年头还有这样吃饭的人，而且是一个总裁。他吃饱了，嘴也不擦，冲老板吼了一嗓子，“有烟没有，给我一根。”
老板递过来一只烟，他点着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看着我，“买单啊，你不是说你请吗？”
我无语，扫码把饭钱付了。很便宜，78块钱。“他家菜味道很好，为什么没生意？”
我低声问孟飞阳。“我订座了，不许别的客人来，不然要排队的。”
“啊？”
“你没看到门口‘今日不营业’的牌子？”
我还真是没注意。“吃便饭你要包场？他也同意？”
“我给了他三千块钱，如果是你，你同意吗？”
我无语了。消费七十八块钱要我付，他抬手就给人三千，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走了，回森城。”
孟飞阳站起来。走到门口，我上车。孟飞阳又从车上下来，和餐馆老板交谈了几句，不知道说什么。他回到车上，我忍不住五问他，“你跟老板说什么了？”
“我说我都给了三千，那七十八块钱能不能退还给我。他说不行，最后只同意退给我五十。”
“你收了？”
“为什么不收？五十块不是钱？”
孟飞阳反问我。我服了，彻底服了。这人一定脑子有病，一定有。孟飞阳启动车，“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原来你是得了绝症。”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
“医院里有你的检查记录。”
“这医院怎么不尊重病人的隐私呢，随便给人看病人的病历！”
我怒道。“我让人黑进医院的电脑偷看的，怨不得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