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疯子是不能讲道理的,不然自己也会成为疯子。我是不能再和这个疯婆子住一起了,万一她什么时候病发,一刀把我给捅死了,那我岂不亏大了!我也懒得和她争辩,从床上起来,脸都没洗,径直出了房间。敲开了孟飞阳的门,孟飞阳正拿着平板电脑在下象棋,“睡醒了?”
“我借你的洗手间洗把脸。”
从洗手间洗脸出来,孟飞阳看着我,“你脸色不好,又怎么了。”
我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你姐说她走到今天全怪我,想把我给杀了。”
“啊?她又干嘛了?”
“倒也没干嘛,就是我醒来时她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看着有点吓人。”
孟飞阳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你得尽快想办法带你姐去看心理医生了,我感觉她挺严重的。”
孟飞阳也同意我的观点,“感觉她的心空了。”
“她那不是空了,是填满了仇恨。我的心也空过,不是她那种状态。”
“我姐也是苦命人,你多担待。”
“我倒是没什么,也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担待。但别人就不一定会担待了。”
孟飞阳点了点头。“等我们从这里出去,我就带她去看最好的心理医生,一定得把我姐治好才行。”
这时又有敲门声,来的是黄丽。“徐芸找你说什么了?”
黄丽一脸戾气地看着孟飞阳。“没什么,她就是借我的洗手间洗了把脸。”
“她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
“没有,真的没有。”
孟飞阳赶紧道。“我才不信。”
黄丽挤进门来,“徐芸,你不要挑拨我和我弟弟的关系,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对于这个疯婆子真是无语了。反正她弟弟在这看着,我也懒得和她争吵。惹不起我躲得起,她来了这个房间,我又回了原来住的房间。这一次可能是孟飞阳劝住了她,她没有再跟过来。我难得地清净一下,躺在床上刷手机。下午五点,突然有人来敲门。我以为又是黄丽,就磨蹭着不想去开。敲门声很急,好像还叫我的名字了。我起来透过猫眼一看,心里狂喜,洛佳到了!打开门,我冲过去紧紧抱住了洛佳。突然还有点娇情地想哭了。能再活着拥抱我的朋友,真是他妈太不容易了!“没事吧?林子凡那个王八蛋呢?”
“不知道,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被黄丽砸晕了。”
这时左辉带着酒店的总经理过来了,“徐小姐,最好的房间已经给你们清理出来了,请搬过去吧。”
我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摆脱黄丽那个疯婆子了!偏偏这个时候隔壁的黄丽听到动静,打开门出来了。她是认得洛佳的,却不和洛佳打招呼,还用很凶的眼神看着我。倒是孟飞阳走过来,“洛小姐,左辉兄,感谢你们。”
从孟飞阳嘴里说出‘感谢’两个字,那可真是不太容易。这家伙一向吃软不吃硬的,更不会轻易向人低头。左辉看着孟飞阳,说话也是极不客气,“我们是看在徐小姐的面上。”
孟飞阳今天格外忍气,“了解,依然谢谢。”
看来他也明白能屈能伸的道理,算是真正的成熟了。“徐芸也是我弟弟救出来的,要不是我弟弟,她早就死了。她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能在这么不合适的时候说出这么不合适的话来的人,那当然只有黄丽了。洛佳看着黄丽,“你在说什么?我们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你这也有意见?”
黄丽冷笑一声,“她有什么面子?一个狐狸精而已!”
洛佳眉头皱起,看向左辉,“既然这个人这么仇视我的朋友,那就别让她住这里了!让她搬出去吧!”
孟飞阳一看不对,赶紧道歉,“我姐最近状态不太好,请不要和她计较。”
我也轻声对洛佳说,“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没有必要和她计较。”
偏偏我说得这么轻声,还是被黄丽给听见了。“你是说我脑子有毛病吗?你脑子才有毛病呢!”
我无奈地冲洛佳笑了笑,“我们走吧。”
左辉给我们安排的房间是酒店最好的总统套房,我和洛佳单独住,非常的宽敞。到了房间里,我倒在松软的沙发上,长长松了口气,“洛佳,我终于能活着见你,真是太高兴了。”
洛佳笑笑,“那不是活着见么,要是死了才见,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反正咱都没死过。”
“你不知道,我真以为我死定了,我以为我再也无法活着见到你们了。”
“唐天林那个混蛋真是可恶,竟然胁持一个女人。现在盛玉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搞的鬼。”
我一听就急了,“盛玉又不见了?”
“最近联系不上,自你失踪以后,盛玉也跟着失踪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他身体不好,好像是某个部位出问题了,需要出国治疗。”
洛佳说。“盛玉脑部有旧伤,是不是指那个问题?”
“这我不太清楚,总之他状态非常不好。盛世集团现在又处于无总裁状态了,由几位副总轮值总裁之职。”
“那盛玉去哪儿了呢,如果是去治病了,那应该联系得上他才对啊。”
洛佳摇头,“这件事非常诡异,前一阵子盛玉的妈妈又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说谢谢大家关心,盛玉只是出国考察了,没什么事。”
“曾莉安吗?那个老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觉得她不是真的对盛玉好。”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好东西了。她要是好东西,当初还会抛夫弃子改嫁给一个丑男人吗?我隐约觉得,她和唐天林有勾结,他们一起对付盛玉,打盛家财产的主意。”
我听了更加担心了。要是盛玉的亲生妈妈亲自下场算计他,那真是防不胜防了。“曾莉安打盛家财产我可以理解,但她和唐天林合作,那不是与皮谋皮吗?就她那道行,能算计得过老谋深算的唐天林吗?”
“我也是这样认为啊,可是如果她真要与皮谋皮,那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