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如果从几岁就开始炒股,那以后还得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靠儿子养老了?好像我有点想多了。“唐正来了。”
我对盛玉说,说完才想起,他对唐正怕也没什么概念。果然盛玉的反应平淡,只是轻轻‘噢’了一声。“诚诚,你出去和干妈玩一会,我和盛玉有几句话要说。”
诚诚懂事地点了点头,“好。”
诚诚出去后,我对盛玉道:“唐正是唐家人派来的,他们不让屈医生给你治病,想让你一直保持失忆的状态,以便控制你。”
这些话不管盛玉爱不爱听,我都是要说的。我得让他知道看清唐家的本来面目,这样他才知道站在哪一边。盛玉听了,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我,“你放心,他们控制不了我。”
我点头,“我知道,他们以为你是病猫,但其实你是猛虎。”
“医生说,我康复的可能只有百分三十不到。我要想起以前的事,恐怕是很难了。所以我想你能从头到尾把之前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一遍,我把它记下来。”
他这么说,那算是对我信任了。我又开心又心酸,他能信任我那当然是好事,可是如果过去的事都要我来说给他听,就算他知道了那些事,但我觉得依然是遗憾的。因为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再是曲折也只是一个故事。只有他自己亲自想起来的,才能真正感同身受。我们彼此让自己那么痛苦过,他竟然忘了,这对他和对我都不公平。“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我走到盛玉面前,想伸手碰一下他,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开始对你慢慢有熟悉的感觉了,如果别的事不能想起来,但我想我至少能想起你。”
我心里自私地想,所有的事你都可以不记得,你只要能记得我就好了。盛玉说完,伸手抱住了我。我对陷在他的怀里,回抱着他。我对他没有陌生感,只有久别重逢的感觉。“你跟我说说过去的事吧,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盛玉问我。“我不想说。”
那些过往不堪回首,我真的不想提。如果他真的是想不起来,那就想不起来吧。要我亲口告诉他,他当年是怎么把我逼到绝境的,我觉得说了对大家没什么好处。他如果相信我的话,他会感到内疚。如果他不相信我,那岂不是白说。“为什么不想说?”
盛玉看着我,“你不想帮我找回记忆?”
“我想,但我不想说过去的事。”
“因为过去的事很不堪吗?”
盛玉就算是失忆了,但他依然很聪明,一下子就说把情况给猜到了。“还好,我只是不想提。”
我回应盛玉道。“那就以后再说。”
外面有人敲门,“我进来了哦?”
话没说完,孟飞阳就直接开门进来了。虽然我们在屋里也没什么,但他这种行为还是有点让人讨厌。而且他是故意的,这就更加让人讨厌。“我有事和你们商量,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
孟飞阳道。这个理由倒也不错。但突然就闯进来,显然也是有意而为。“我准备把唐正扣下来,你们觉得如何?”
孟飞阳道。“扣下来?”
“是啊,唐正来南嘉搞事情,当然要把他扣下来,给唐家点颜色看看,要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孟飞阳说完,对我诡异地眨了眨眼。我有点懵,不知道他对我这么猥锁地眨眼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原则上同意他的提议,确实是应该给唐家点颜色看看。凭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把这一群大佬放在眼里。也是时候回击一下了。盛玉没有说话,他似乎不想表态。因为他还处在失忆的状态,所以他暂时无法百分之百确定谁是他的朋友,谁是他的敌人。但孟飞阳显然是不想让他置身事外,“你打电话跟唐家说一声,就说唐正被我们扣下了。”
这一下我明白孟飞阳为什么要跟眨眼睛了,他是要趁机挑起盛玉和唐家的矛盾,他认为他在帮我。从受益的角度来说,盛玉和唐家闹翻,对我来说肯定是好的。就算是没什么实质性的利益,至少让盛玉和唐家疏远,对我也是没一丁点坏处的。不过孟飞阳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我好,这就不好说了。毕竟让盛玉和唐家闹翻,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他能不能从中获得利益,我不清楚,但我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我不准备管这件事,随便他们去操作。晚饭的时候,客栈里热闹起来。这客栈里一下子聚集了这么多大佬,他们的身价加起来,怕是超过千亿了。也不知道这算是风云际会,还是狭路相逢。因为人多,饭厅坐下后显得拥挤,索性把桌子搬到院子里来吃。唐正被关了一天,也是饿得狠了,见菜一上桌,搬张椅子就过去抢位置,结果被孟飞阳给生生从饭桌边拽起来,“这没你吃的!”
“别让他吃!我们和师太那么好的朋友,他竟然站在我们的对立面,让他在旁边看着!”
洛佳也道。“唐家人敢来我左家的势力范围内搞事情,就是不要让他吃!”
左辉也表态。唐正一下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被排挤到饭桌的一边,可怜地看着桌上的美食。“我又不是要故意和你们作对,是我爸逼我来的,我也没对你们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唐正辩解道。“你爸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是狗腿子吗?”
孟飞阳骂道。“我不听他的话,他就断我经济来源,我现在要想办法在公司争取一些地位,不然我完全被我姐排挤在外面。我如果再不争取地位,以后冯英杰和我的孩子都没地位,所以我总得做点什么。”
唐正委委屈屈地说。“那你就跑来和我们作对?你要争取你想别的办法啊!”
洛佳道。“我要首先取得我爸的信任才行,他让我做的事,我得做好才行,不然我永远挤不进权力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