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洛蔓发现自己睡在了秦修瑾的床上,而他正拿着一本书在阳台上坐着,看起来很是悠闲。关于昨晚的一切回忆袭来,洛蔓猛的想起他和秦修瑾在三楼门口的那一番争执,以及她偶然听到的惊堂的叫喊声。于是她立刻下床,走向秦修瑾旁边,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我在三楼听到女人的声音,你到底在做什么?”
秦修瑾不疾不徐地合上书本,随后抬头看向洛蔓。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三楼?昨天我们并没有去过三楼。”
他解释的声音徐徐道来,似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一般。“不可能,如果没有去过三楼的话,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晚上梦游了,你不记得吗?本来我已经休息了,但是突然你把我的房门打开了,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后来躺在我的床上就开始睡觉,或许是你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吧。”
秦修瑾回答。“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要以为我的记忆是错乱的好吗?我明明记得昨天三楼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而且她在喊救命。”
洛蔓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记错,而且脖子上传来的疼痛也告诉着她昨天一定是秦修瑾把她打晕了。“我说了,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请医生来帮你看一看。另外,既然醒了,就赶紧离开我的房间。”
秦修瑾不打算和她多纠缠,立刻下了逐客令。洛蔓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她越发的觉得亲一口这个人真的好恐怖,为了保持自己的安全,她选择了口头上相信秦修瑾的话。“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回去再睡一觉。”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看着向上方向,觉得心里还是十分的不安稳。走到楼下之后,她正好碰上了端着饭菜正准备上楼的保姆,她感觉很疑惑,现在已经是上午10点了,秦修瑾按理来说应该早就用过早餐了,他也不像是会在房间里吃东西的人。那这些吃的会是送给谁的呢?而且这托盘上面的东西也不是她素日在餐桌上见到的那些。出于好奇和怀疑,她叫住了保姆。“这些东西是送给谁的呀?”
洛蔓出声询问。保姆身躯一震,因为洛蔓的询问突然表现的非常慌乱,就连眼神都不敢抬头看向她。“没什么,这些是秦少饿了,让我送上去的食物。”
保姆颤抖着声音解释。洛蔓冷笑一声,马上便识破了她的谎言。“秦修瑾怎么会吃这些东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洛蔓的态度十分明了,她坚信这些东西一定是送上三楼的,所以想要知道这唯一能和三楼产生联系的渠道在哪里。“夫人,我说的千真万确,这真的是秦少让我端上去的,再晚的话,他恐怕就要生气了。”
说完,保姆端着托盘直接转身上楼了,留给了洛蔓一个背影。因为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所以洛蔓也跟了上去。保姆因为心里太过紧张,脚步不自觉的放快,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洛蔓这个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洛蔓也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终于,在二楼到三楼的拐角处。因为只能看到保姆的背影,所以洛蔓不确定她的正面都在做些什么,只是见他手里摸索了一些东西之后,突然墙面便被推出来一小块。接着,她将那些食物放进了墙里。趁着保姆起身之际,洛蔓站起身赶紧下了楼,避免被她发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想起刚才那一番的见闻,她更加确定了惊堂一定就在三楼被关着。可是秦修瑾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有什么理由呢?思来想去,洛蔓最终只能猜测到两种可能性。一是当天晚上,秦修瑾见到惊堂杀了凤奕,为了给凤奕报仇,所以他这将惊堂关了起来,折磨她。针对这第一种情况,洛蔓在心里其实是有些排斥的,所以她更愿意相信第二种,那就是秦修瑾其实和林家是一伙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不愿意对林家下手,而且就算见证了别慌杀人的全过程,他也没有选择将她送出去和金叉对簿公堂,选择了这样的一种方法私下地将她关起来。这样学,恐怕是为了防止惊堂将杀人的事情泄露出去,这样会对他们不利。想到这里,洛蔓只觉得毛骨悚然。回想起这些天,秦修瑾对自己和凤奕之间的关系上的试探,恐怕也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猜测出这样一个大的轮廓框架之后,洛蔓心里的恨意也逐渐的清晰起来。既然秦修瑾和林辉那个老东西是一伙的,那她就要连着一起报复了。离婚的念头还在心里徘徊,洛蔓不知该不该笃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她打算先对秦修瑾试探一番再做决定。如果他真的和林家一起杀害了凤奕的话,那么她或许也应该选择以牙还牙的方式,以秦修瑾的妻子的身份继承秦家全部的遗产。另一边,看着洛蔓离开房间之后的秦修瑾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理由是绝对不会让洛蔓相信的,但至少总能拖一些时间,让他有足够的机会去转移楼上的两个人。昨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太不小心了。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一晚,谁知他却听到了惊堂的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自从打造后三楼的地盘之后,所有的东西用的都是最隔音的材料,即使在里面尖叫。外面也基本听不到。可是他想不到惊堂的爆发力竟然会有这么强,而且他上去拷问一番之后也没有问出任何东西。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开始猜疑,难道她是想出去的吗?可是她明明说过自己愿意在这里为凤奕赎罪,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这几天的异常呢?思来想去之后,突然,秦修瑾想起自己前几天曾在她耳边提到的那个和凤奕打扮的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