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单纯在外面用餐。姜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白宴辰却将这顿饭当成两人的第一次约会。明明只有两个人,却足足点了十几道菜。“闻野呢?叫他一起过来吃啊。”
满满一桌子美味,两个人吃太浪费。白宴辰指指旁边的房间,“他们在那一桌,亏不着嘴。”
他们,而不是他。说明旁边房间吃饭的不只闻野一个。姜印很快反应过来,白宴辰身边除了闻野,还有其他保镖时刻保护。只是他们行踪诡秘,平时很少见得到人。姜印调侃,“是不是每次出门,都要在身边带着一群人?”
白宴辰对此也很无奈,“族规限制,我也没办法。”
即使他是白家家主,有些规矩也不能破坏。“像你这种家庭的孩子,小时候是不是活得很辛苦?”
姜印并没刻意了解过白宴辰的家世,只知道白家在京市的地位很不一般。作为白家年纪最小,也是唯一嫡出的血脉,白宴辰从出生那天,就被赋予了家主的使命。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要被严格制定,这种高压环境只要想想就让姜印觉得很无趣。白宴辰笑了笑,“虽然白家规矩不少,我小时候活得还算自在。我爸的生活重心在我妈身上,我妈的生活重心是让我快乐。”
姜印没想到他会提及自己的家世,“你父母很相爱?”
白宴辰点点头,“算是吧!至少他们让我在一个有温度的家庭中长大。”
姜印好奇,“听说你上面还有六位兄姐,每位兄姐的母亲都是不同的女人。你爸这么风流花心,你妈一点都不介意?”
白宴辰轻刮了她一下鼻头,“从今往后,应该称呼咱爸咱妈。”
姜印:“……”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白宴辰为她解惑,“我妈应该是不介意的,从她遇到我爸,直到我爸去世,她每天活得都很精致。”
“我爸也用最大的能力,给她构建了一个童话城堡,让她无忧无虑的在这段婚姻中享受到最幸福的时光。”
白宴辰没资格评价父亲从前的那几段感情。说是感情,更像是逢场作戏。毕竟当年的白耀宗要颜值有颜值,要金钱有金钱。他可以唾手可得世间一切,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失去自由。后来为什么娶了他妈,也许是遇到真爱了吧。姜印:“我完全接受不了另一半是处处留情广泛散种的海王。”
白宴辰很认真地向她承诺,“我不会成为我爸那样的人。”
过于深邃的眼神,看着姜印心尖一抖。今晚的白宴辰,就是移动的荷尔蒙,无所不用其极的散发着魅力。有那么一瞬间,姜印怀疑自己动心了。同床共枕那么久,又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就算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也很难不在红尘中沦陷。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离开前,姜印去了一趟卫生间,顺便接到洛颜的电话,让她定个时间,傅裴琛请吃饭。姜印用肩膀和耳朵夹着电话,拧开水笼头洗了洗手,“如果是为了在医院救他的事情请吃饭就不必了,他帮我一回,我还他人情,理论上已经各不相欠。”
“何况我最近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吃饭应酬,帮我回绝傅先生,让他不必破费。”
又与洛颜啰唆几句,姜印便挂断电话离开卫生间。迎面走来一群年轻人,其中一人得意的说:“昨天晚上那个妞玩起来真带劲,各种工具从头到尾上了一遍。”
“明明怕得要死,为了我承诺的五千块,她硬是坚持到最后。”
身边同伴发出一阵猥琐的笑。“那妞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呢,还问我下次什么时候带她玩。如果肯加价,她愿意玩得更刺激。”
污言秽语听得姜印生理性不适,抬头看了那群人一眼,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为首的男子染着紫发,左耳处戴着一枚十字架耳钉,很帅气的一张脸,只是眼中的流气令人厌恶。这些人,个个名牌加身,穿着时尚,戴在手腕上的表动辄上百万。姜印看向对方时,一行人也看到了姜印的存在。两方人很快在会所的走廊处擦身而过。“美女!”
紫发男子一手拦住姜印的去路,“你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朋友,怪我记性太差,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我叫许亦君,朋友们都叫我君少,你叫什么名字啊?”
呛人的酒气迎面而来,姜印向后退了几步,语气淡淡,“你认错人了。”
几个男子无不被姜印的容貌所吸引,这张脸,实在是美得让人想犯罪。错开距离,姜印试图从旁边离开,被另一个男子拦住去路。“美女,别急着走,交个朋友,加个微信呗。”
姜印没想到,她不过是出来上个厕所,居然会遇到周安杰。没错,这个一脸猥琐,嚷着要加她微信的男子,正是差点夺走她肾脏的生物学弟弟周安杰。年轻就是好,顶几副猛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开ICU,这病鬼也不怕早日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