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居然是墨玉虹，脸上还带着笑意。丁凡没托大，起身问道，“墨助理，大驾光临，有什么安排吗？”
“小凡，陪我去一趟九鼎集团吧！”
墨玉虹用了个亲昵的称呼。“当然可以，只是总裁那边……”“我跟菲菲打过招呼了！”
“好，什么时候出发？”
丁凡问道。“现在吧！快刀斩乱麻。”
两人离开办公室，驱车赶往九鼎集团，路上，墨玉虹没有避讳，直言说，这次是去跟九鼎解除服装出口合同的。此后，扶摇将跟九鼎基本脱钩，至于其它的业务往来，规模很小，可有可无。即便再出问题，也不会给扶摇造成困扰。“九鼎这帮混蛋，真没什么信誉，刚签了半年，这么快就变卦了。”
丁凡骂道。“哈哈，变卦正好，扶摇和香海那边，已经落实了合同，服装出口丝毫不耽误。否则，还要跟香海商议延期供货呢！”
墨玉虹一边开车，一边大笑，对于这次商业合作的无缝衔接满意至极。“听起来，香海比九鼎更好？”
丁凡打听道。“那是当然，九鼎出口的内容很杂，服装只是其中一部分，以前合作出现拖延的现象屡见不鲜。但香海不同，专注于服装出口，在国外拥有更多市场，虽然增加了些运费，但价格稍有提升，利润更为客观。”
墨玉虹算盘打得很精明，脸上一直带着得意的笑。丁凡是相师，看得出墨玉虹是发自内心替扶摇开心，说道，“九鼎这是想要算计我们，却没想到，我们背后预备了奇招。”
“呵呵，都是你的功劳。否则，现在就要抓瞎了！”
“不敢当！”
两人停好车，大步走进九鼎大厦，因为底气十足，墨玉虹昂首挺胸，丁凡更是目空一切的姿态。跟上次不同，九鼎翻脸不认人，没人在楼下迎接，两人乘坐电梯，直接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富怀南脸色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后方，旁边站着张秘书，丁凡只是扫了一眼，就确定张秘书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显然已经被打掉了。没有了把柄，富怀南也就变得无所忌惮，也忌恨上次扶摇对自己的威胁，一见面就展露出无赖本色。连杯水都没有，富怀南直接开口道：“墨助理，经过董事会反复研究，我们依然觉得，跟扶摇的合作，会为集团造成严重损失，应该提前解除。”
“富董，贵集团的决定，一变再变，未免太缺少商业信誉了吧！”
墨玉虹板起了面孔。“亏本的买卖，谁会去做？如果扶摇不同意，可以诉诸于法庭，九鼎会一直奉陪到底。”
富怀南满不在乎，对于他这样的企业，打官司是常态，旷日持久的商业纠纷也够扶摇折腾的。“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这次前来，正是受了白总裁委托，解除跟贵集团之间的合作。白总非常感谢之前的合作，但对于贵集团的这种不守合约的做法，我们将保留意见。”
墨玉虹说话很有水平，合同可以解除，不满是一定要表达的。富怀南微微一愣，没想到对方答应这么痛快，不耐烦催促道，“随便你们，抓紧吧，我还有其他安排。”
解除合同，也要签署协议，声明之前的协议无效，墨玉虹代表扶摇集团，在上面签字盖章。富怀南拿出一张支票，正是跟扶摇集团要结的尾款，有三千万之多，早就准备好了。墨玉虹立刻收了，小心地放进坤包的内层。随后，双方都取出了之前签署的合同，当面塞进了碎纸机中，化为一堆碎屑！“富董，希望还有机会合作，告辞了！”
墨玉虹道。“你可以走，丁凡留下！”
富怀南一直不看丁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投射来的眼神，骤然间变得非常不善，同时将手搭在了桌铃上。“老富，我又不是你的手下，管得着吗？”
丁凡冷笑。“不能走！”
富怀南咬牙吐出三个字。“富董，丁凡是我带来的，当然要跟他一起离开，你没权力扣下他。”
墨玉虹觉得事情不妙，脸色都变了，但还是很仗义地说道。“墨助理，你想跟他一起爬着出去吗？”
富怀南阴笑道。墨玉虹周身一颤，冷脸问道，“富董，你这是在威胁吗？”
“墨助理，我让你离开，你却不走，就别怪我提前没提醒！”
富怀南沉下脸来。“墨助理，别听他吹牛逼！”
丁凡却是一脸鄙夷，出言不逊道，“老子敢进来，就能大摇大摆地出去，说不定还让这帮孙子跪着送出去。”
富怀南脸孔扭曲成一团，终于按了下桌铃，丁凡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保守估计，至少来了十几人。“富董，这到底是为什么？解除合同后立刻翻脸，九鼎就不顾及名声了吗？”
墨玉虹大声质问，也是给自己壮胆。“这次时装周，丁凡打了我儿子，脑震荡，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当我们富家是面捏的吗？”
富怀南哼声道。“老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富胖子了？谁又能证明？”
丁凡问道。老富？富胖子？丁凡如此得肆无忌惮，居然还给儿子取外号，气得富怀南肝脏剧痛，感觉都错了位。就凭这两个外号，也得揍这小子，猛拍了一下子桌子，“不用狡辩，就是你干的，来人啊！”
办公室的门立刻被推开，十几名彪形大汉闯了进来，手里都拿着雪亮的钢管，立刻有两人，拦在了办公桌前，保护富怀南，刚流产的张秘书，直接躲在在老板身后。丁凡一把拉过墨玉虹，让她靠在自己身后，富怀南吼道：“给我打这小子，往死里打，把他的嘴打烂，牙都打碎！”
四根钢管立刻一起砸向了丁凡的头，不但在空中划出雪亮的光影，还带动出嗖嗖的风声。神经崩到极限的墨玉虹终于没忍住，到底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却感觉身体被丁凡向后一撞，不由退后一步。接着，就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刺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