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风笑称,自己和那只小狐狸倒有些相似之处,都安于现状,没有野心。曾有一次,黄妖闭关,吩咐小狐仙,凌子风来了,替他接待,不要怠慢。于是,小狐仙带路和凌子风一起散步,又很负责任把他给送回去。结果,小狐仙自己却迷路了,丢了十几天才找到!丁凡忍俊不禁,问道:“凌兄是否因为知道菲菲的过往,所以那次相助她的魂魄沉于海底?”
“说实话,不是特别清楚,因为我从来不跟黄妖打听这些事。”
凌子风摆摆手,言外之意,黄妖的生死本与他无关,他只关心和丁凡关系的稳定。再后来,一群法术高强的法师到来,并且设下了天罗大阵,当时为黑虎仙的凌子风自然也被困其中。黄妖烦躁不安,一直鼓捣凌子风与他合力破开天罗大阵,逃出去。凌子风没答应,天地之间自有因果,他被困在这里一定有原因,也会有尽头,何况本就对世间事不感兴趣。“因为法阵的事我不肯帮忙,和黄妖也渐渐走远了,生活归于了平静。我不似黄妖那么喜欢张罗,身边不要说兽仙,小妖都没有,终究还是感到了寂寞。”
丁凡忍不住问道:“那么,小天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小天没有母亲!”
和威腾说得一样,凌傲天并非凌子风亲生,而是收养的,小虎崽子。“我记得有人说过,在国外见过你的妻子?还是个外国人?”
“你是想问鲁西卡吧?其实,她主要职责是我的助手,也负责照顾小天。”
凌子风说道。“那小天?”
“小天是我向东青山山神求来的,想要个陪伴。山神慈悲,答应了,给了我一只小虎,非常可爱。小虎与我十分亲近,我也把它当做自己的孩子。当然,黄妖知道此事,他对小虎也喜爱有加。”
这就是,凌傲天的前身!凌子风接着讲,岁月流逝,期间发生了些事,有一天,天罗大阵出现了漏洞。黄妖趁机便逃了出去,还招呼凌子风一起。凌子风犹豫了,到底忍住没有离开。他坚定认为,自己莫名从灵界来到东青山是有缘故的,自然要在那里等待召回。又过去很久,黄妖回来了!而且变得十分强大,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东青山的山神居然就消失了。随即,黄妖霸占了入地泉下的山神宫殿。神妖有别,凌子风表示强烈不满,谴责黄妖这是逆天之举,追问山神下落,并让黄妖让出宫殿。黄妖顾左右而言他,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凌子风终于怒了,两者动手打了七天七夜。黄妖这才告诉他,说山神其实被困在一处,和他无关。于是,凌子风找到了宫殿八楼的一个房间,进去后,就转生了。不用说,这里提前设下了可怕的法阵!说到这里,凌子风眼中的神采黯淡了许多,“成为人身的我,生来就是孤儿。其实我很清楚,生身父母被黄妖给害了。”
“你身上还留着灵性,只怕也难以培养亲情。”
丁凡直言道。“不错,所以,我很快就拥有了许多能力,包括隐身。但照比当年的黑虎仙,还差了不不知多少。”
凌子风微微叹息。成为人身,黄妖也没有停止与凌子风的联系。凌子风憎恶他的算计,对他十分冷淡。或许是为了讨好凌子风,一次,黄妖派蝙蝠送来一枚珠子,里面正是小虎的魂魄!凌子风喜出望外。“小虎在东青山跟着你修炼多年,一般的体质,应该无法用上吧?”
丁凡不解问道。“是。”
凌子风点点头,“也因为如此,后来我便着手基因研究。其实,小天的躯体,是秘密研究的产物。”
小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凌子风一度认为,这是黄妖惦记之前的情分。可是小天五岁时,魂魄又被黄妖抽走!“黄妖只是利用我来培育小虎的魂魄,他对别人的利用,永远是肆无忌惮。”
凌子风拳头握紧,双眼喷出火来。“他还可以利用小天来要挟你。”
“是的。我想要回儿子,无奈加入天地商会,成为什么大护法。”
凌子风轻哼,一脸不屑。“小天被困在法阵中,黄妖极尽蛊惑之能,但却没能改变小天对你的感情。”
凌子风眼中泛出泪光,激动道:“我与小虎,早就超出父子之情,岂是那蠢货可以随意挑唆的!”
“凌兄,山神的下落?”
“我也不知道。但如今各方结界均被打破,妖孽横行,神仙陨落,早晚会有一场大战。”
凌子风笃定道。“我所求,不过是父子团聚,安度人生,并无心改天幻日。不过,小凡,将来有一日用得着我,义不容辞!”
“多谢凌兄!”
之后,凌子风与丁凡正式签署了元鼎公司的股份转让书,没有收取分文。同时,还给了丁凡几人的联系方式,说他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假如有人阻挠,可以联系这几人。突然,窗外盘旋两只丑陋的大蝙蝠,一只还试图靠近。弄死它们,轻而易举,凌子风刚伸出手,又缩回。徒劳,还会有更多这玩意飞来。“黄妖的爪牙倒也尽力,到底发现了我的踪迹。”
凌子风厌恶道。“你我交情不一般,盯紧我,当然就能发现凌兄。”
丁凡呵呵一笑,又问:“眼下,凌兄有何其他打算?”
“小天现在较为安全,现在还不能即刻离开京阳,否则一定会被它们盯上的。”
“凌兄,我有个地方可以让你暂时躲避。那里还有法阵保护,看护的都是我信得过的朋友。”
“你是说,那处,地宫?”
“是的。”
“好的,多谢。”
凌子风对丁凡信任有加,没有半分推辞。不宜久留,两人凭空消失在办公室里,赶往地宫。另外一间办公室,墨玉虹坐立难安,总觉得有什么心愿未了似的。忍不住来到丁凡办公室门前,敲门进来,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茶几上的两杯茶还有余温。谁来过?现在又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