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姨娘这边。一回到流心居,便将屋子里所有的器具打砸了,边砸边骂,“老不死的!”
她身边的嬷嬷,小声劝着,“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发泄了一通后,柳姨娘也渐渐地冷静下来。她沉着脸问,“老爷回来了吗?在哪里?”
嬷嬷低着头回道:“回夫人,老爷在前院书房。”
柳姨娘整理下衣裙,抱起一木盒就向屋外走去。嬷嬷见状,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我们真将地契还给大小姐?”
跟在柳姨娘身边,不少年。她也知道,若是将云氏的嫁妆还回去。木府就剩下空壳子,名存实亡了。柳姨娘嘴角微勾,“哼,怎么可能!我们去找老爷。”
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她怎么会吐出来。没一会儿,柳姨娘就来到前院书房。她推开书房房门,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哭哭啼啼,“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木尚书看了一眼门外,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赶忙关上门,一手揽住柳姨娘的腰,低声哄着,“在这个府里,谁敢惹你?”
接着又喊着,“谁活得不耐烦了,我给你出头。”
柳姨娘闻言,抬起头满脸惊喜地望着木尚书,“真的吗?老爷真棒。”
被她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木尚书一脸得意地保证,“是的,你说是谁惹你了。”
听到这话,柳姨娘又低下头,委屈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今日回来,就给我立规矩,让我在一众小辈面前抬不起头。”
木尚书惊讶道:“啊,是我娘啊。”
“我娘回来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心里紧张,若是他娘,这事就不好办了。柳姨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露出一抹狠毒。随即又擦了擦眼泪,想挣脱开木尚书的手,“老爷,你不爱我了。”
木尚书双手搂住柳姨娘,“怎么会?我只爱你。”
柳姨娘佯装挣不开木尚书的手,任由他抱着,“那何时提我为正室夫人?”
“如果我是正室夫人,今日也就不会这么丢脸了。”
木尚书脸色一变,耐着性子哄,“你又不是不知道,定远侯不让我提你为正室夫人。”
“你是正二品大官,定远侯还要插手你后宅之事?”
柳姨娘不满地回道。柳姨娘就差明着说,你怎么这么没用?木尚书一噎,他虽是正二品官员,可出身低微,又只是六部末尾的礼部尚书,在京城毫无根基。如何和底蕴浑厚的定远侯府相比。受制于定远侯府,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木尚书沉下脸,不耐烦道:“妇道人家,哪懂朝堂之事,休得胡言。”
柳姨娘眼眶微红,伸手欲推开木尚书,“快放开我,你凶我。”
“晚娘,别闹。”
木尚书将柳姨娘搂得更紧,轻声哄着。突然,他觉得胸口硌得慌,低头一看,“晚娘,你拿这个盒子做什么?”
提起这事,柳姨娘又哭诉,“老爷,老夫人要把房契、地契都给木诗槿。”
“什么?”
木尚书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