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院,木诗槿便往木府走。回到木府,她便看见下人们行色匆匆、忙忙碌碌。木诗槿抓住一个仆人问,“发生何事了?”
“战王府来下聘了。”
仆人丢下这句话,便往前院走去。木诗槿双眼一眯,战王府下聘,她怎么不知道?木府的人,又在作妖?木诗槿没有多想,抬脚便向前院走去。刚进入前院,便听到一尖利的嗓音响起,“木大小姐呢?她怎么没来,这聘礼可是要交给她手上的。”
“刘公公,交给我一样,我到时转交给她。”
“虽说你是她爹,可我也不敢交给你,京城谁人不知,你们木府霸占着木大小姐的嫁妆不还。”
这时,木诗槿也进了厅堂,她抬头便见木尚书涨红着脸,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心里一乐,战王府干得真棒!木诗槿拉平自己上翘的嘴角,随后赶紧上前几步,轻声询问,“父亲,听说今日战王府来下聘,我过来看一看。”
“你是木大小姐?我们前几日就通知木府,今日来下聘,怎么?没人通知你?”
刘公公插嘴问。木诗槿抬头看了一眼木尚书,又害怕地低下头,小声回道:“我不知道,没人和我说。”
刘公公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嗤笑一声,“木府真是好样的,霸占了嫁妆,难道还想贪了聘礼?”
木府穷到这个地步了吗?什么都要贪?不过想到木尚书是从农门考上来的,也就释然了。木尚书只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他面子全没了。他瞪了一眼木诗槿,随后冲着刘公公扬起笑脸,“刘公公,你说笑了,我们绝不会做出贪墨嫁妆彩礼的事。就是近日府里事多,忘记通知这丫头了。”
自从宫宴回来,有人给这丫头撑腰后,死丫头是处处和他作对。母亲让他小心死丫头,不要被死丫头的外表欺骗了。最好是和她好好相处,不能好好相处也不要得罪。当爹的讨好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一开始他觉得是自己的母亲想多了,木诗槿就是胆小怕事的废物,能有多大能耐。可今日看来,发现木诗槿真变不一样了。虽然还是那么胆小,可自信了不少。难道就是因为有定远侯府的人撑腰?刘公公冷笑一声,没有看一眼木尚书,而是恭敬地将手中的聘礼单子,递给木诗槿,“木大小姐,这是战王府送来的聘礼,你请收好。”
木诗槿接过单子,粗粗看了一眼,心里咂舌不已,战王府真是财大气粗,是个土豪。她心里更乐意嫁过去了,熬个几年,这些财物都是她的,一个人的小日子,不知过得多舒爽。“多谢公公,辛苦来一趟。”
话音一落,木诗槿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刘公公。为她说话的公公,可不能亏待了。刘公公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木大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杂家该做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复命。”
皇上赐的婚,战王府的聘礼,是由宫里包办。他如此维护木诗槿。是因为临出宫的时候,太后将他叫过去,让他多关照木大小姐。太后开口了,他自然不敢怠慢。瞧着木尚书瞪木大小姐,刘公公只觉好笑。木大小姐入了太后娘娘的眼,以后好处一定不会少,木尚书却不懂得珍惜,而是处处刁难,以后有他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