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正好领兵在外……”“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官家和潘贵妃!”
万航点点头道。后面二人恩爱有加,诞下皇子,又在“苗刘之变”后痛失皇子的遭遇,万航已经知晓了。想必也正是因为那个“英年早逝”的皇儿,潘氏才有了今天在后宫的地位!虽然赵构忌惮外戚,但是对于潘贵妃的父亲还是予以提拔重任,潘永寿才有了翰林医局官的头衔。赵构的“隐疾”不便于他人知晓,但是对这个共患难的“枕边人”却信任有加,抛开男女之别,想必杨沂中在赵构的眼中,也是如此吧。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为赵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也让他在痛苦与挣扎中认清了许多人。最为男人而言,万航对他的评价时,他是不幸的,但恰恰又是幸运的!他是真正的历史中为数不多的“富贵险中求”的实例!然而,作为一代帝王,他的懦弱也是为人所不齿的!在兵荒马乱中建立起来的朝廷,本应是顽强的代言人,而他却因着众多的“莫须有”,把家国拖往死亡的边缘!金国行径本就惹人愤怒,国破人亡,民不聊生,这不正是奋力抗击的最佳时机吗?岳飞将军筹谋十年,只待那一阵“东风”,便可能力挽狂澜,可是,赵构的“疲软”看不得“雄风凛凛”的男人!“你若奋起,谁敢阻拦呢!”
万航喃喃道!“你说什么?”
赵泽川听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纳闷道。“无事!”
“你为何对这个潘贵妃如此感兴趣?”
赵泽川本来以为万航会追问廖汇荣,没成想,他直接忽视此人的存在。“赵眘呢?”
万航不答反问。“你问他作甚?”
赵泽川被他问的一头雾水,“渡之,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到底要锤出些什么来?”
“他今年多大岁数了?”
万航继续问道。“十五!”
“小了!”
“小了?”
赵泽川道,“伯琮生于建炎元年……”万航吃惊道,“那不正是赵构的亲生儿子出生的……”赵泽川一把捂住他的嘴,瞪大眼睛,冲他道,“你疯了!胆敢直呼官家名讳?”
“放开!”
万航一把将他的手拿开,轻声道,“姝儿有个好去处,就看你肯不肯?当然,这还要问过赵大人的意思。”
“难不成……你要让她入宫?”
赵泽川气恼不已,跺着脚来回走了几步。伸出手指,指着万航发狠,“万渡之,你当真是没用的!亏我妹妹那么信任你……”“你与赵眘的关系如何?”
万航狡黠一笑,不理会他的恼怒之意。“不要叫他赵眘赵眘,你也没有喊我赵泽川赵泽川……要称呼就称呼他伯琮!”
“……”“不管他的名字如何改变,他在我心中,永远是赵伯琮!”
赵泽川两手掐腰,仰望星空。万航也知道,赵眘是个被名字玩坏的帝王!作为太祖赵匡胤一脉的七世孙,他的家庭已经败落如百姓无异了,无后的赵构在百般无奈下,选中了两个继承人。两位都是太祖七世孙,其中一位是赵璩,而另一位就是赵眘。初名伯琮,后改名瑗,赐名玮,字元永,直到二十年后被立为皇太子后,才改名赵眘。他此时应该被唤作赵瑗才对。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万航每次唤出赵眘,赵泽川立即就能领悟那人是赵伯琮。“你们关系……”“我们关系很好,而且我明确告诉你,万渡之,伯琮只当姝儿是姐姐,要姝儿进宫为妃,然后为你所用?我劝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再敢说下去,我就杀了你!”
赵泽川血眸猛然一瞪,仿佛罗刹附体,他手中的长剑出鞘,横在胸前,只待万航薄唇轻启。可惜,万航只笑不语,欺身向前,按住他的手,将剑重入鞘内。“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你们赵府胆敢拿姝儿保平安,别管我用什么法子,保证让那凶宅砖瓦不剩!”
万航的眸中也早已布满红血丝,这几日与当初安葬岳飞又有不同!他的周旋游走看似毫不起眼,但却如钓竿上的垂线,如果没有他的运筹布饵,那鱼儿永远也不会自己跳上岸来。赵泽川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起开!”
他猛劲一推,万航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才站住。“此事由你去办,最为妥当!”
万航一本正经道,“官家喜爱伯琮,伯琮为父解忧,出于孝敬潘贵妃,推荐赵氏赵静姝入宫陪伴母妃……”赵泽川提着长剑,愣在当场!“帮我转告那赵伯琮!”
万航咧嘴一笑,那憔悴的面容仿佛开的正盛的梅花。“什么?”
赵泽川被他的笑,瘆得浑身汗毛直起,生怕他嘴巴一张,突然突出一颗夜明珠来。“他帮我照顾好赵静姝!我,帮他谋天下!”
五雷轰顶,天雷滚滚!赵泽川手中的剑,噹地一下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