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投靠我军之世家。若是传将出去,其他世家会怎么看我们?说我们翻脸不认人,卸磨杀驴?如此一来还有哪个世家敢投靠我军,我军之征讨一旦受世家阻碍,哪还会如此顺利!若因此误了陛下大计,纵使你杨氏子的身份,也保不住你这颗头颅!”
陆风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杨同喝到。这个事情太严重了,传出去其他世家为了自保,断然不会和他们合作了。还会联合起来阻碍反抗他们,这样一来何谈大军征讨,何谈朝廷治理啊。杨同说黄家要暗害他,那也得有人信啊。黄家都死光了,屈打成招都不可能了,这样一来没了确凿的证据,别人只会当是泰安军随意找了个借口,把黄家满门抄斩了。“末将不敢欺瞒大将军,末将深知罪孽滔天,还请大将军责罚,末将绝无怨言!”
杨同又拜道。“先带本将去黄家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自证清白。”
陆风冷哼了一声。他打算去黄家仔细查找一下,搞清楚为什么突然要加害杨同的原因。就算没有,也得硬让他有。点了几个心腹将校,又叫了一队亲兵,陆风便带着杨同去了黄家。一进黄家,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又见一众士卒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模样。看着摆放在院中数以百计的尸体,陆风皱了皱眉。又注意到在一众跪着的士卒旁边放了上百个大箱子,问杨同道:“这是什么,缘何放在此处?”
“回大将军,这些都是末将让人从黄家中抄没出来的金银宝物。末将以为现在军中缺粮少饷的,想着既然已经将黄家灭了,不如将其家藏之钱财取出,充作军饷也是好的。尤其是如大将军等一众将校,行军以来舟车劳顿,又兼劳苦功高,多发些饷银,也是应得的。大将军意下如何?”
陆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杨同,说道:“先不管这些,当务之急是去找找黄家加害你之证据。来人,将黄府里里外外都给本将搜仔细了,不许有任何遗漏之处。胆敢加害我军参将,必须严惩不贷!”
陆风以为杨同这么上道,是想着让他帮衬一点,好免去其责罚。看在他是杨氏出身,顺手帮一把又何妨。至于这些金银玉器,他身为大军主将,多拿点饷银又能如何,任谁都挑不出理来。“我们去书房看看,说不得有些线索。”
招呼几个将校,让杨同带路,几人赶往黄府书房。来到书房后,陆风仔细看了看其中摆设,又走到案几旁,端起茶杯看看,又闻了闻。“此中果然有迷药,只是并非无味,细闻还是能闻得出来的,杨参将太过粗心了。”
“末将当时只顾着喝茶解酒,只当是茶水的清香,不曾注意此间蹊跷。”
这时,正在四处翻找的一个副将道:“大将军,此处有一抽屉,只是锁具颇为精巧,若是强力拆开,怕是会毁坏其中物件。”
“去院子里黄其尸体上,仔细搜搜有没有什么钥匙之类。”
“喏。”
不多时,副将便跑回来,拿出一把钥匙道:“启禀大将军,黄其身上仅有此物。”
陆风接过,将抽屉打开,发现里面果然藏了东西。他将放在最上面的几件信封取出,左右翻看,又从几件颇为老旧的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纸张看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黑,最后一把将书信拍在桌子上,怒道:“混账!没想到黄家竟然是双面间人,这边给我军提供消息,另一边又与敌军暗通款曲,从两方获利。怪不得此次攻城如此迅捷,伤亡也小,敌军也才死了千余人,其他的全部顺利逃出。本将先前直以为是敌军太过弱小,闻听我禁军威名便已丧胆,原来是有内鬼。而且黄家也根本没有出兵攻打城门,原先只当是他们准备不及,想不到是根本没有出兵的意图。可恨本将都被他们欺瞒过去了,说不得过几日便要联合黄家杀回来,将大军歼灭于此!其心当诛!黄家当诛!”